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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后,沒好氣地瞪了男人一眼。“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又遇到那只鬼了!”紀輕冉忍不住比劃了一下顧承執的身高,“你剛才出現在我身后的樣子,簡直和那只鬼的身形和陡然出現的樣子一模一樣!”冉冉確定自己不是在勾引我?感覺到懷人心跳的跳動聲無比劇烈而慌亂,到了這時,顧承執才意識到紀輕冉口的那只鬼到底紿紀輕冉帶來了多大的心理陰影。“我查了顧家最有可能的幾個人,他們都沒有本事能夠圈養一個陰魂,”將瑟瑟發抖的紀輕冉更深地攬入懷里,顧承執的聲音低沉平靜,緩緩就撫平了紀輕冉心升起的懼怕。“那周天師呢?”紀輕冉忍不住抬頭望向顧承執。“他已經離開城區了,短時間內沒有回返的可能。他背后的師門或許強大,然而他布置陣法以及在玄學方面的天賦一一”顧承執的眼流露出了冰冷的輕嘲神態,“不值一提?!?/br>“那,那個鬼是受誰指使的?”當連最有嫌疑的人選都被顧承執排除了的時候,紀輕冉不由覺得一陣不寒而栗,想起那雙滿是恨意的血紅瞳眸,他仍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時候招惹了一個這么可怕的厲鬼。而且他在記憶里還找不到一點那個紅眸厲鬼在上一輩子出現的蛛絲馬跡,那么重生后到底是他哪里扇動的蝴蝶翅膀,才會使得一個連顧承執都察覺不到其存在的可怕厲鬼出現?那個厲鬼會傷害顧承執嗎?紀輕冉突然不敢多想,說不出的沉重感覺墜在他的心間,他將腦袋輕輕依偎在身后顧承執結實的胸膛上,沒有絲毫頭緒,就像蝸??s進殼里一樣,下意識只想縮進男人的懷里。“其實還有另一個可能一一”望著懷之人蔦軟得沒有半點氣勢,軟軟躲在他懷里的樣子,顧承執心頭微軟,男人將輕輕覆上紀輕冉的小腹,低聲安撫道。“在孩子還沒有成型前,陽世之人的身體過于虛弱,可能抵擋不住如同我一樣的鬼物過長時間的靠近,哪怕你的體質特殊,在我的陰氣籠罩范圍里,你會出現幻覺,甚至會覺得那個紅色厲鬼像我,可能也是你的身體的一種自我防御效應?!?/br>將浴袍順著懷之人的肌膚骨骼一寸寸覆上,顧承執嗓音悠緩低沉得如同綿密的網,不知不覺就讓紀輕冉停下了身體不自覺的細微顫抖。顧承執俯下身子,吻了吻懷人仰頭望著他的清黑澄澈的眼。“不過別擔心,在我們大婚之后,孩子在你的腹逐漸成型之后,你的身體就不會對我的陰氣有太強烈的抗拒了?!?/br>雖然更好的一種方法,就是讓紀輕冉在大婚之前搬出顧宅,和他離得越遠越好??墒钱攽牙锏男∈澄镆呀洺闪怂麩o望黑暗唯一一點甜意的時候,顧承執勾了勾唇,表面的笑意碰不到冰冷的眼底。要讓他先對唯一的珍寶松開,得先讓他這個惡鬼成佛一一才有那么一點可能吧。紀輕冉猶豫地望著顧承執,他還是覺得那紅眸厲鬼的岀現不是他產生的幻覺,可是在顧承執低沉篤定嗓音里,他躲在男人的懷抱之,理智卻控制不住地想要相信顧承執告訴他的那個答案。或許,真的就是他身體虛弱而產生的幻覺呢。顧承執沉黑瞳眸的注視,紀輕冉最后遲疑著,還是點了點頭。少年的肌膚柔白瑩潤,抬起的眼眸仿佛浸潤在怯怯柔軟的水光里。“那……好吧,不管那個東西是什么,你都要保護我,知道了嗎?”仿佛故作嚴肅的幼崽鼓著臉,站在兇獸面前一本正經地說著要被保護的話語,顧承執忍不住俯下身子,再親了親那柔軟的唇瓣,當作是自己保護小食物的酬勞。“知道了?!?/br>胸膛里傳出的是讓顧承執自己都覺得有些陌生的低沉而摻雜著微微溫柔的聲音。顧承執忍不住勾起唇角,望著什么都沒有多想的紀輕冉,這一次男人的眼底染上了些許笑意的溫度。“那么冉冉,我們睡覺吧?!?/br>感覺到自己松松垮垮的浴袍仿佛被顧承執含笑的視線實質一般地穿透著,紀輕冉慌亂轉身,連忙系上浴袍,卻不知顧承執同樣透過鏡子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而穿好自己的浴袍,在從恐懼的情緒里暫時釋放岀來后,面對語氣危險的顧承執,紀輕冉的膽子不禁毛了起來,他警惕地拉著自己的浴袍。“只準看不準動,今天我很累,我要好好休息了?!?/br>顧承執如同實質一般微微灼熱的視線微頓著,似乎想到了什么,男人眼里毫不掩飾的幽沉暗色略微收斂了一些。“好,今晚我不碰你?!?/br>——既然不能放的話,那么對于自己的所有物,他應該更愛惜一些。顧承執的喉結略微動了動,男人閉了閉眼,將身體里如同蔓延的藤蔓一般瘋狂滋長的惡念與占有欲壓下,直到用著陰氣隔絕開了涌入他身體的絲絲縷縷甜柔的小食物的氣息,顧承執才感覺到他的理智再度占據了上風。而紀輕冉口頭上雖然這么說著,心里卻已經做好了顧承執霸王硬上弓或者死皮賴臉當沒聽到的準備,因此當真的得到了顧承執承諾今晚不碰他的話語時,他一點都沒表露出信任的神情。快步地走出浴室,等到了床上把被子牢牢地裹上身體的時候,哪怕得到了男人不碰他的承諾,紀輕冉也瞪圓著眼睛,全神警惕地望著顧承執,等著男人什么時候忍耐不住再湊過來。然而顧承執不發一言地在床沿躺下,身體難得地背對著他,腳規矩得沒有碰他一分一毫,整張床的空間都讓給紀輕冉一個人獨享了。而直到紀輕冉等得眼睛都累了,眼里都彌漫開了一層水霧,顧承執也沒有靠近他一寸的意思,紀輕冉終于忍不住身體的困意,他倦倦地打了一個哈欠,聲音輕柔得有些含糊不清了起來。“顧承執,你今晚真的不碰我了呀?”顧承執的聲音被壓得很低,仿佛是不愿打攪他的睡意,然而紀輕冉卻能聽岀顧承執仿佛忍耐的嗓音里某種危險的意味。“冉冉,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改變主意了?!?/br>紀輕冉被嚇得睡意全無,他立刻把頭縮進自己的小被子里,雖然不知道顧承執今晚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