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4
留情拆臺:“她是我女朋友?!?/br> 偌大的客廳一片靜謐。 包括阿義阿成在內的軍士們瘋狂用眼神進交流。 “在北京,我已向林老求過親了?!鄙蛞环鞑患膊恍斓溃骸跋氲接幸馔?。如今一孝期既滿,我也盼著早些把她娶回家?!?/br> 她聽到最五個字,心中猛一跳,才發現手被他攏在掌心里,想縮回,他不讓。 她打了磕巴,“我、我什么時候……” “她還小,還不想這么早做少帥夫人?!?/br> 他這明是對何掌柜說的,說的時候卻眼中含笑望著她。 江隨稍稍過頭,副官在外人面前需得穩,這兒憋不住。 半鐘,何掌柜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們五小姐過完,虛歲也有十、十八了吧?不小,不小了?!?/br> 心里在想:五小姐和大都祝七爺結拜不說,還把鼎鼎大名的沈少帥“迷”的這般七葷八素,真不愧是老爺選中的東家啊。 她心里是一片翻江倒海,面上還努力維持著鎮靜,“總、總之,不有事的,只是……” 何掌柜心說:您都是準少帥夫人了,還有什么事? 于是連連點頭:“五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說?!?/br> 她心里的確有一番謀劃,只是否成事也并不篤定,于是先照直說了,說完再下意識征求沈一拂的意見:“……你覺得此舉可么?” 他手肘壓在她身的椅背上,目光落在她耳畔邊軟軟的、打著卷兒的發梢上:“你是他們的東家,有什么想只管做,我做盾是?!?/br> “……” 這場談最終以“盾”為結尾陳詞。 到何掌柜離開司令府,云知的臉還透著紅,感受到軍士們異樣的目光,先回臥房去了。他跟來,看她在洗手間洗臉,靠在門邊打趣著:“我想到你這么害羞?!?/br> “……誰害羞了?!彼驖袼膭⒑?,“露”出一小截額頭,整個人看去尤為嬌憨,“我知道,你在何掌柜面前給足我面子,是不想他倒戈到大伯那里……其實,他們是忠義之士,心里都有一桿的秤的?!?/br> 他也反駁,就這么瞅著她,想著笑,就真笑了,“新發型蠻好看的?!?/br> “我也覺得挺新鮮?!鳖^尾換了茬,她也接得好好的,回過神,氣鼓鼓踢他鞋面,“扯開題,你先說,你今晚是不是約了寧遇舟?” “還有些官員、以及上海商的人?!?/br> “那你是想……” 沈一拂來是想先一此人,此番心里想,今夜出手也未嘗不可。 不想驚著她,說:“商人最擅審時度勢,寧氏家大業大,掣肘亦多,他不敢惹我的?!?/br> 她這才緩緩呵出一口氣,聽他道:“今晚,我讓江隨陪你去林公館?!?/br> “江副官還是跟著你好?!彼灾遣攀请S時擦槍走火的局面,“我這次是有準備的?!?/br> “好?!彼垌標陌l梢,柔聲道:“讓阿成阿義陪你,不必瞻前顧,有什么底我來兜?!?/br> 太陽落了山,過了六點,是林公館的晚飯時間。 算起來,云知離家也有八/九日了,楚仙與汪公子的好姻緣也因此攪黃,家中陰郁的氣氛始終未散。 二伯林賦聽說五丫頭被人救走,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陳福無故失聯,蘇州家業還有一攤子事情等著他,原是打算吃過飯就走的。 林賦厲委實有想到,何掌柜、周掌柜他們突然登門造訪。 八個掌柜一次來了六個,將人拒之門外是不可了,一大家子見家里來了這么多客人,均有些手足無措,老三問他們不是約了明日,何掌柜一拍腦袋,說抱歉記錯了時間。 哪是記錯時間? 林賦厲察覺不對,忙給老三使了眼“色”,想讓他們上二樓書房,想到周掌柜單刀直入就說:“救五小姐是頭等大事,我們幾家店都關張好些天了,不宜再拖,不如早些商量對策吧!” 老大和老三想瞞著家里,料想出了這紕漏,老二果然當場起了疑問:“他們是誰?說的什么店?救五小姐又是什么意?” 這下裹不住了,林賦厲不得不對二弟稍作解釋,讓家中的“婦”道人家先回房里去,請客人坐下來慢慢談。 實則二伯坐鎮蘇州老宅,林瑜浦手上也有一些慈善“性”質的生意是在他手中的,但是當他聽聞父親臨終前竟將八間商鋪交付給云知時,亦是怎么都不敢置信。 單說沙發座上有位在滬的——何掌柜的何味堂、周掌柜的金玉鋪是頗具名氣名氣的,另外四個有做古玩的、有開茶館的,店址在蘇杭的鬧區,光是月租都不低……還有個在北方趕得及,想來也是差不離的。 三位兄弟自是各有想,至少心中是有一點達成共識——這八個生意需得拿回來。 上過茶水,他們來來回回討論了一圈,林賦厲終于委婉表了態,老三憨態可掬附和說:“畢竟云知現在也不在家里,總歸是林家的生意,我們做伯伯的也不坐視不?!?/br> 哪知何掌柜當先開了口,說:“幾位林家的大爺怕是弄錯了吧?這些生意是我們自己的生意,只是租用了林家的店鋪,何來歸還生意之說?” 林公館外,街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云知坐在車座,借著月光擦拭著望遠鏡的鏡面。 阿義捧著包炒栗子過來,先把一包遞給她,再回到副駕駛座上和阿成著吃,看五小姐氣定神閑的,忍不住問:“幾位掌柜都進去好一兒了,小姐不進去么?” 阿成說:“小姐自有小姐的考量,你“插”什么嘴?!?/br> 位侍兵已很自覺的把稱謂“云知小姐”縮略成了“小姐”。 “不急?!彼齽冎踝?,“還得等他們先熱個場子,吵上一吵?!?/br> 阿義:“???怎么熱?” 云知啪嗒一下剝開手中栗子:“像栗子,先下鍋炒一炒,殼才好剝?!?/br> 實際上,她在來前同幾位掌柜打過照面了。 這一出戲她寫了“劇”,得先由幾位掌柜們唱完“白臉”,她這個“紅臉”才登場。 來之前,她說:“諸位掌柜需得要我幾位伯伯明白的第一件事——你們和林家只是租賃關系,而非雇傭關系,只不過你們都是祖父的摯友,心中也有一片赤誠愛國之心,才愿意拿錢資助那些學校、科學社團還有革命軍,一直以來祖父是召集人,所以盤下店鋪租給你們,那么嚴格算來,與林家有關系的最多是八家店鋪的門面,生意是屬于你們自己的?!?/br> “盡管如此,你們也都是和祖父正式簽了租賃合同,有些簽了五、有些簽了十,期限內不可強收回,否則三倍賠償金是不免的。這是其二?!?/br> “當然,我的伯伯們也有可寧可賠償也要收回鋪面,說不定還威脅你們私底下做這些“政府”不容許的生意……要到這個份上,你們也無需給他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