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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身故之后,他的那些同伙群龍無首,便攀上了我弟弟,如今犯案后逃離……” 他說到“群龍無首”時,云知卻是心頭一震。 沈一隅冷冽道:“你可知曉,光憑你是你父親的女兒,我就可以把你抓到陸軍大牢中審問!我客客氣氣請你到我家來,好茶好水招待,你最好不要有恃無恐……” 云知截斷他的話,“可我確實不知他們去哪里了,而且我不認識他們?!?/br> “你若沒有戴這塊表,我還能考慮信你一次,可小姑娘……”沈一隅道:“我弟弟會在危難之際見你一面,你說什么都不知道,我能信你?” 云知:“……” 這算不算是天大的烏龍? “沈大爺,我爸爸做什么,向來不會將家眷牽扯進來,沈校長也是一樣,我說過了,他找我只是純粹因為……他想見我,并非你想的那樣……你要是不信,可以等他回來自己親口去問他,何必要刁難我呢?” 沈一隅閉了閉眼,沒憋住氣,一腳踹翻了邊上的圈椅。 他不怒反笑,“想不到林小姐還挺‘上道’的。你就沒有想過,你和我弟弟既然有情分,我這做兄長的,要是不好好‘招待’你幾日,豈不是說不過去了?!?/br> 這是要軟禁她的意思。 “我是個學生,曠課一天已是違規的,要是見好幾天,學校也不會同意的!” “要是因為這個,林小姐不必多慮。你家里有急事,必須即刻離開北京,相關的離校手續你jiejie都會幫你辦理的?!?/br> 云知的臉上終于流“露”出一絲崩壞的神“色”,“不可能。她不會……” 林楚仙再討厭她,還不至于惡毒到這種地步。 沈一隅冷笑:“楚仙小姐拒絕我心意在先,將我那價值連城的傳家寶弄丟在后,meimei不見了還賴在我的頭上,非要報警,結果反被警察當成了賊,要不是我出面保釋,她都還沒辦法回學校呢。你說……鬧了這么一出,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聽得此言,云知的第一反應是:楚仙這豬腦子,和她說了讓老師報警,她怎么自己出面了? 下一秒卻反應過來——她是怕事情告到學校,一旦鬧大,就沒有回旋的余地,她報警只說meimei失蹤,興許警察進了喜樂堂沈一隅就會放人。 云知一時氣極,只恨自己低估了這位jiejie的下限,把人“性”想的太簡單。 可話又說回來,對方既是沈家,就算是學校出面,又能如何?對方是不折不扣的兵匪子,沈一隅還能和她這么聊幾句,顧忌的不是什么大學,而是林瑜浦吧。 她道:“林楚仙就算有意隱瞞,瞞得過初一也瞞不過十五……我們本該下周就回上海的?!?/br> “可不是么?”沈一隅很樂意看她失態的樣子,“可細細思量,倘若你再也回不了家,就像……消失在這個世上一般,你認為,她敢告訴家人,你是她弄丟的么?” 云知心里“咯噔”一聲。 “你可知楚仙小姐最讓我欣賞的地方是什么么?”沈一隅說:“是她懂得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杰?!?/br> 她拿指甲死死摳著掌心,強迫自己再冷靜些,到底還是漏了怯,“沈先生……我不明白,你將我困在沈府,到底想要什么?” 沈一隅攏了攏袖子,“林小姐蘭質蕙心,我都說了這么多,你怎么可能還會想不明白呢?當然,你還有一晚上時間可以想,希望明天等我過來的時候,能聽到滿意的答案。否則,之后會不會發生一些不盡如人意的意外,我也不能保證啊?!?/br> 言罷,徑直跨出門去,云知想要追出去,卻被仆役攔下。 “今夜人就留你院子里,這丫頭鬼得很,可得看好了?!彼牭缴蛞挥鐚e人吩咐說。 “是,爺?!眳s是個女子的應和。 他人一走,云知再也支撐不住,膝蓋一軟,跌坐回椅子上。 從她醒來發現人身在沈府之后,沈一隅將她藏在此處必有其他用途。 所以她才反其道而行之說自己與沈一拂私定終身,從沈一隅口風中,她唯一能挖出來的一點有用信息大概就是……他想用她做餌。 沈一拂說過,他的父兄能夠利用他甕中捉鱉,更別提是她了。 唯一能確定的是,多留一日,對她,對沈一拂,只怕都多一分危險。 云知重新攢回力氣,扒開窗縫,開始觀察四周。 此處不是沈家的正院,應該是西南方向的偏院,府里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別說逃離沈家,溜出這個院子,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總不能坐以待斃。 這時,門外傳來剛那女子的聲音,正同門外的婢女囑咐著什么,云知越聽越覺得聲音耳熟,不等回神,看那女子跨入屋中,視線交接時,云知張口結舌,一剎那呆了。 這女子光看臉龐大概二十四五歲,一頭平髻貼著頭皮,末端的發帶形似燕尾,這一副少“婦”裝扮,少說又平添了幾分老成。 云知盯著她好半晌,心里有了答案。 茜兒。 自幼與她一起長大的陪嫁丫鬟,說是情同姐妹也不為過??稍谖甯窀襁^世前夕,卻成了沈大少爺的通房丫頭,再也沒有見過。 多年不見,云知一時間無法將眼前這深閨“婦”女同記憶里那愛吃愛笑的茜兒視若一人。 一旁的婢女喚了一聲“小夫人”,這女子輕輕頷首,同云知說:“姑娘且在我院中安心住著,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下人,只要不出院子,亦可自由走動?!?/br> 她聲音輕輕柔柔的,明面說著客氣話,眼里更多的是冷淡,對于沈一隅突然在她院中藏個女孩子這件事,根本毫不關心,也無所謂。 茜兒說完之后,轉身欲離,云知上前一步:“這位夫人,我可以單獨和你說幾句話么?” 此話一出,屋里屋外的婢女和仆役都看了過來。 茜兒眸光微轉:“姑娘有話,直說無妨?!?/br> 云知抿了抿唇,沉聲問道:“我……我聽她們喊你‘小夫人’,你是這兒的夫人吧?沈大爺將我軟禁于此,你都不好奇我是誰么?” “爺的事,我只聽吩咐,不問因果?!?/br> 茜兒看她不再說話,徑自離開。 云知不敢魯莽。 茜兒住在這單獨的院落中,說明已抬升為妾。依沈府規矩,想來是她已和沈一隅生兒育女,出嫁從夫,她自是不能同茜兒相認的。 且不提她不會信,哪怕是信了,又豈會幫她呢? 茜兒雖然不關心她的因果,但晚飯還算打點妥帖,三菜一湯端進屋中,云知簡單墊過肚子后,索“性”以消食為由,在院內晃起趟來。 畢竟小夫人說她可隨意走動,小婢女不好多攔,只能尾隨。 只一圈下來,她大致得出幾個結論——墻太高,翻不了,唯一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