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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沖祝枝蘭做了個“別玩了”的口型。 祝枝蘭儼然將寧適當成了傅聞,見他自己送上門來,當然不會錯過狠狠耍他的機會——這般年紀的男孩子,為了活命狼狽而逃,今后就不再有臉面說什么哄騙女孩子的情話了。 “怎么樣,誰走誰留,你選,只是留下的那一個,可不敢保證會出什么岔子……” “我留?!睂庍m說:“你讓她走?!?/br> 他這話一出,先是七爺一怔,云知也愣了下。 寧適手在發抖,看她還杵在原地,附耳說:“沒事,你出去告訴我家里人我在這兒就好?!?/br> 祝枝蘭做戲做全套地挑了挑眉:“今夜你壞了爺的好事,就休想全須全尾的離開……” 云知唯恐再往下走,寧大少都要給小七嚇出毛病了,她終于忍無可忍,沖祝枝蘭一指:“七爺,您可打住吧!他是我朋友!把槍收起來!再叭叭,我就再也不來了!” 屋內一時鴉雀無聲。 下一刻,祝枝蘭在寧大少爺一臉不可置信中,不甘不愿地把槍收了起來。 云知指著身后的黑西服,對小七說:“還有他們?!?/br> 七爺使了個眼色,黑衣人們紛紛收槍,退出房間。 大概是這場面給寧大少刺激過甚,他除了張口結舌擺不出更多表情了。 云知不知道從何解釋起,“這里邊是有點誤會,我和祝老板,早前認識……” 寧適呆滯:“你……和他怎么認識的?” 祝枝蘭冷哼,“與你有什么關系?” 她扭頭,見小七仍蓄著一臉怨氣,頓時覺得這番解釋有種越抹越黑的跡象。 “是這樣的,他是我……” “七爺!”未及解釋,隔壁有個女子哭哭啼啼地跑了過來,看發飾應該是舞女,卻光著腳蹬蹬蹬跑到祝枝蘭身邊,“人家就上了一趟洗手間,衣裳就給人偷了,眼看著就要上場……” 她渾沒有發現氣氛有什么不對,簡直要鉆到祝枝蘭的懷里撒嬌,不料撲了個空,回頭看清寧適的臉:“是你?七爺,就是他偷了我的裙子!” 寧適的臉“噌”地紅了起來,“我,我沒有?!?/br> “你還狡辯?!蹦俏枧戎∷椴缴先?,“你們鬼鬼祟祟在門邊,我就覺不對嘛,同你在一起的小姑娘呢?” 見云知遞來困惑的神色,寧適解釋道:“是許音時?!?/br> “???” “她、她不放心你,我就讓她跟來了?!?/br> 云知被傅聞劫走,許音時說什么也要跟著,情形緊迫,寧適沒多想就讓她上車了??梢贿M大都會,男生的校服在花里胡哨的燈光下倒還好,女生的校裙就頗為顯眼了,眼看著保鏢留意,他就拉著許音時混入人群中,遮遮掩掩來躲進一個屋里,沒成想是演出的后臺化妝室。 當時屋里沒其他人,就看這一個舞女蹲在地上偷偷地哭,見人來時顯然驚慌了一下——寧適和許音也慌,扯謊說是走錯路了,這舞女只把他們當成是來偷看女歌星的,匆匆抹了抹眼淚就出門。 寧適著急找云知,就讓許音時先留在更衣室等消息,此時才想起這一茬,忙同云知說了一遍。 他自然不曉得,許音時窩在更衣室里沒一會兒,就有一群人簇擁著今夜的主角白姿小姐進來,她好似正為伴舞水平不佳窩著火,跟在身畔的經理連連哄著,說剛剛那首是沒事先排過,之后絕對不會再出岔子了。 白小姐一面由著化妝師換發型,一面冷嘲熱諷地道:“我還從來沒見過在臺上自己摔跤還差些把主場絆倒的蠢貨,要不是我反應快,今夜可就成上海灘的笑話了!” 大上海嶄露頭角的新星有脾氣,那經理連連哄著捧著,又讓伴舞的幾人過來一起道歉,白小姐并不領情,說:“早說了這種草臺班子沒有專業性,下一首可是要和聲才有效果的,那個蠢貨連舞都跳不好,會唱歌?” 經理沒找到前頭那個出了錯的舞女,以為還悶在哪里哭,就去掀幾個更衣室的簾子,扯開其中一個時,就看到了許音時。 許音時在聽到動靜的時候,生怕露餡就順手拿了件裙子換上,本來打算趁亂溜走,沒想到被逮個正著,正想著找什么理由搪塞,那經理卻拉著她走出來:“我們這兒還有候補呢,白小姐不喜歡那個,換個就好……”經理看起來對舞團的人并不熟悉,直把她也當成了其中一員,“你、你哼兩句給白小姐聽?” “???我、我不是……”許音時沒說完,就見那白小姐一起身,“隨便你們了,省得說我為難小姑娘,不會唱上臺別出聲就行?!?/br> 言外之意是妥協了。 化妝師手速極快,許音時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罩上了假發,其他舞團成員也把她當成是大都會里的人也沒吭聲,等到音樂響起,她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趕鴨子上架送上了舞臺。 于是等云知和寧適一奔出走廊,第一眼瞧見了聚光燈下的許音時,兩人均傻眼。 白姿小姐一出場就是坐著藤形玫瑰秋千從天而降,一聲嬌嗔而嫵媚的開口,鬧騰的場子當即靜了下來,極具挑逗詞隨著躍動的音符流泄在大都會各個角落,宛如低訴著深藏已久的秘密心事。 云知大多注意力都放在了許音時身上——臺上五個伴舞舞女都捧著落地麥克風低述淺唱著“嘟嘟噠”這樣的背景音,她混在其中居然也沒什么違和感,連祝枝蘭都沒第一時間辨出區別,問她:“哪個是你同學?” 許音時初上臺時的確嚇得直冒冷汗,好在這首歌的舞蹈動作簡單、旋律好記,她樂感本就好,到了副歌基本就跟上了節奏。說來也奇怪,這曲調風情萬種,分明與許音時平日清純的氣質極為不符,但也不知是否受了舞臺的感染,她原本僵直的身體仿似被揉松了,就這么扭動著腰肢,意外的比旁邊那幾個還要多點蠱惑。 第二小節唱完,秋千逐漸向下,許音時生怕白小姐下來之后就改變隊形,不敢松懈緊盯著,不料忽然間,那懸空的藤條顫了一下,白姿小姐的手一抖,話筒也跟著掉下來,不等所有人反應這一變故,許音時跨出一步接住了。 伴奏聲仍在繼續,她只愣了那么一秒鐘,便順勢拿起話筒唱道:“英雄淚,美人關,回眸笑,心還亂,ho~” 她的嗓音雖然不及白姿小姐那般魅惑誘人,但足夠空靈,作為過渡伴唱又確實耳目一新,也只是那么一下,她看準舞臺走位,一個旋身將話筒遞還給了白小姐,白小姐臨場經驗豐富,順其自然接過后沖許音時拋了個媚眼,這一搭配,可謂天衣無縫。 全場再響起一片掌聲。 二樓落單的舞女哭哭啼啼指著舞臺,祝枝蘭卻被許音時吸引了目光,便是在人群中的傅聞,驚異之余都一時間沒舍得挪開眼。寧適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