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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cao辦婚禮。他說小季是在拋棄中長大的,渴望關懷陪伴,又怕重蹈覆轍,他要給他一個能安下心來的承諾。看的出他真的很喜歡小季,喜歡到可以為了安對方的心,苦苦央求自己,為兩人籌辦一個在他自己看來至多是錦上添花的儀式。“臭小子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人家吃了,哪用的著敲打?我說那些不過是想讓小季知道,天宇有多在乎他,為了他可以做到什么地步?!绷环裾J自己有私心,可哪個為人父母的不心疼不偏向自己的孩子?他只是不例外而已,“天宇骨頭多硬啊,他寧可拿酒瓶子砸自己腦袋,也不讓膝蓋點地。他能為小季跪下來求我,我為什么不能為了咱們的孩子把這些透露給小季?他應當知道不是嗎?”柳涵知不是一個絮叨的人,更不是一個會把心里話照直說出來的人。高閆估摸著他是被混小子那句有口無心的玩笑話刺激著了,吃晚飯的時候又多喝了兩杯,這才如此反常。如果任由他這么“坦率”下去,難保他明天醒了酒惱羞成怒,找茬兒罵自己一頓撒氣。“拿酒瓶子砸自己腦袋?什么時候的事兒?”高閆轉移話題,神情口吻都很自然,絲毫看不出是為了規避挨罵的風險。柳涵知未察覺丈夫的意圖,順著他的話道:“他上高中的時候,和幾個同學去秦皇島玩兒,把一家混混開的飯店砸了。老板也不是個東西,宰客在先,訛詐在后,訛到錢還不放人,非逼著幾個孩子跪下認錯。他們是地頭蛇,人多勢眾,一起去的幾個孩子都嚇壞了,只有你兒子,說什么都不跪?!?/br>高閆未置可否,心說:他不跪就對了,敢跪老子抽死他!柳涵知好像聽見了他的心里話一樣,偏頭瞥了他一眼,這才接著說:“他不肯跪,又不想牽連那幾個同學,就抄起酒瓶子照著自己腦袋來了一下。他想著把腦袋開了,那幫混混再沒完沒了也總歸嫌麻煩,給他們往外一轟,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沒想到酒瓶子沒他腦袋硬,cei了一地玻璃碴子,他腦袋只起了個包?!?/br>雖然當時去接他的時候,柳涵知氣的不輕,現在聊起來卻只余忍俊不禁了。你說,就這么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禍事簍子,誰攤上了不得隔三差五當當后媽?幸虧他不光修了闖禍這一門功課,賣起乖哄起人來也有一套,不然親媽也得讓他氣得撂了挑子。“你怎么從來沒跟我提過?”高閆撐著笑歪在自己肩上的人問。“你兒子見天兒闖禍,我要是宗宗件件都告訴你,你早就被他氣中風了,我還是少給自己找點事兒吧?!?/br>高閆聽得心頭一熱:“涵知,這些年……兩口子說謝道辛苦太見外了,我還是別說了吧?”“愛說不說,我也不稀得聽?!绷栈厣韯?,抹了下被酒精潤紅的眼尾,指使煽情無能的丈夫,“去給我拿帖眼膜?!?/br>高閆麻利兒下床進了浴室,拉開裝滿護膚品的柜子才想起沒問他要哪一種的,回去問肯定要被說這么點小事兒都干不利索,干脆把每種眼膜都拿了一帖,讓他自己挑。柳涵知看著那一摞眼膜,啼笑皆非的問:“高閆,你是怎么做到跟個男人過了二十年依然筆直不彎的?”高閆:“……”柳涵知:“干嘛去?說你直不樂意了?”高閆:“沒,我出去反省?!?/br>柳涵知笑罵:“神經病?!?/br>高閆下樓正巧撞見兒子,看他一手拿著鍋蓋,一手墊著隔熱手套笨拙的揭燉盅的蓋子,高閆道:“放下,那是給你柳叔燉的?!?/br>高天宇翻了個白眼兒,扔下鍋蓋手套,挪到爐灶前去攪煮鍋里的牛奶,嘴里嘟囔:“回頭我給我媳婦兒買去,誰稀罕吃你的?”高閆沒搭理他,把燉盅取出來,擱在托盤上,又拿了把勺子,離開廚房時丟下一句:“回國去你韓叔那一趟,你爺爺給你存的那筆定期能取了?!?/br>高老去世的時候,高天宇只有五歲,老爺子留給他的大筆遺產只能由監護人監管。十六周歲以前他一直領著月份錢過日子,有點額外支出還得現請款,能不能請到還不一定。十六歲以后好不容易富裕點了,他又嫌日子太好過似的,傾囊資助賠的爪干毛凈的羅越糊弄老羅,再之后就沒富裕過了,就現在開的那輛車還是太后送的畢業禮物,簡而言之,太子囊中也無有閑錢吶!聽老高的話口兒是要把那些東西交給自己了,高天宇心里樂不得的,眉毛和口吻卻很傲嬌:“甭瞧不起人,給媳婦兒買燕窩的錢我還是掙得來的?!?/br>高閆懶得理他似的直接走了,其實心里無不欣慰,混小子雖然沒什么大出息,但總比那些貪圖享樂的二世祖強,以后的路還長,慢慢來吧。作者有話要說: 柳叔:當媽不容易,當個后媽更不容易。老高:當爹也不容易,當個不被認的爹更不容易。冷哥:既當爹又當媽才叫真不容易。小高:好像被你們三個打著罵著長大的我容易似的。三位家長異口同聲:誰叫你拿捅婁子當事兒干?有鹿閑庭漫步,自此經過。三位家長六雙眼睛一齊看過去,慶幸又欣慰地:幸好有人接手了。季鹿鹿茫然而無措地:我打擾你們了嗎?三位家長搖頭,微笑,目光慈愛:沒有,來的正是時候。季鹿鹿:……大家怎么怪怪的??第44章寶寶可以的高天宇不覺得為給媳婦兒求顆定心丸給后媽下個跪有多跌份兒。他這個后媽跟別人家的后媽不一樣,盡管后媽沒把他領回家養過,但也沒少在他的成長過程中勞心傷神,光憑這些年為他生的一火車氣,也滿當得起他一跪。他之所以絕口不提,主要是怕敏感又自卑的季鹿鹿多想,誤以為他家這邊是迫于無奈接受他們在一起,而非由衷贊同,由衷祝福。眼見被說敏感自卑的人一臉“明明是你想太多了”的無奈,高天宇抬手點了點他的心口:“我說的是住在這里的季鹿鹿,我的寶貝疙瘩,我護著我寶貝兒不應該嗎?還是說你吃醋了?”季靈霄壓著他趁機亂摸的手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這是強詞奪理?!?/br>高天宇:“我有嗎?”季靈霄:“你有?!?/br>高天宇:“有就有,我就強詞奪理了,你能拿我怎么樣?”季靈霄無言以對,轉念一想,我跟他爭論這個做什么?然后把枕在自己腿上的狗頭推了下去。高天宇順勢一滾,利落的翻下床,跟著媳婦兒進了浴室,掛在人家背上磨蹭,嘴上也沒個正經:“不用刷了,我喜歡牛奶味兒的季叔叔,香香的,可好吃了?!?/br>季靈霄也被他鍛煉出來了,權當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