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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施雪江年輕時行走江湖,與一名普通人家的女子相戀,別說施雪江乃是自幼便在白馬寺修行的高僧,哪怕他只是個尋常世家門派的子弟,要和普通人相戀也是困難重重。二人躲在深山里,還偷偷生下了一個孩子,委實過了一段幸福日子。可惜好景不長,施雪江最終還是被白馬寺找到,捉拿回去,那女子卻是被當做帶壞了施雪江的妖女,當場便打殺了。施雪江想必便是受了那等刺激,才生出心魔,最終墮入魔道。眾人都是唏噓感慨,又商定接下來的計劃,一是一定要救出之前那批人,二是要盡力將施雪江圍剿在此處,免得他出去為禍人間。幾個長老們將眾人分成兩隊,分頭搜尋魔教妖人的蹤跡,若是找到了,就立即放出訊號。江家、松家以及云外城的弟子們分在一處,莊家卻是給分到了另一隊。莊彌也別無他法,他雖然與江快雪已有婚約,但現在不是敘兒女私情的時候,長輩的命令,他不能不服從,只能依依不舍地跟江快雪道別了。江快雪有些擔心他,從懷中取出許多草藥,跟他交代了藥性,讓他千萬小心。兩隊人馬分開,江快雪跟在鳳清姑姑身后,望著前方。謝玉正與松月真走在一起,不時回過頭挑釁般看江快雪一眼。一隊人馬走到南邊,這一帶地勢險峻,眾人沿著山梯依次走過,這時腳下地面一陣晃動,竟是這處的山體出現小型地震。鳳清姑姑與云外城的長老喝令眾人不得驚慌,小心躲避滑落的山石。江快雪找了個地方躲避,幸而這不過是小型地震,很快就過去,除了幾個弟子被砸傷,沒有其他傷亡。眾人修整完畢,小心度過這段險峻的山體,走到山坳處時,江快雪忽然感覺腳下一震,居然又是一陣地震!這究竟是山體地質問題,還是有魔教中人在暗中作祟?這一次的地震卻比之前一次嚴重得多,無論鳳清姑姑與云外城長老如何控制,大家也不由自主地慌亂起來,抱頭躲避。江快雪也是第一次遇到地震,不免有些擔心松月真。抬起頭只見高山向下傾倒,碩大的石塊劈頭蓋臉砸了下來,更為可怕的是,地面竟裂開縫隙,有兩個弟子來不及躲避,摔進縫隙里。江快雪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便找到松月真的方向,朝他那邊跑。這時云外城的長老御劍飛了起來,甩出一根長鞭卷起一串弟子,長鞭一揚丟到了對面的山坡上。鳳清姑姑與松月真尚不會御劍飛行,但也在全力協助弟子們避險。就在這時,松月真一手拉著一個摔進地裂之中的弟子,想將人拉上來。那地面卻又是一震,他腳下泥土登時猶如齏粉般崩塌,江快雪想也沒想,撲上去一把抓住松月真的手,卻高估了自己的力氣,被兩個人的重量一起拖了下去!江快雪是最先醒來的人。他看了一眼四周,經過一場地震,地貌也全然變了個模樣。他們三人不知摔在了什么地方,四周一片荒灘,見不到第四個人的身影。他做起來,摸了摸頭,他記得摔下來時叫一塊石頭砸傷了頭部,可現在伸手一摸,卻沒有摸到傷痕。江快雪已猜到,他或許是又死了一次,不過應該不是被石頭砸死的,可能是摔死的。他畢竟是修行之人,哪能那么簡單叫一塊石頭砸死。他不禁哭笑不得,那腦海之中的聲音還真是刻板,只要不攢夠善惡值,他就是死了一百次,也能第一百零一次地活過來。另外那名弟子就摔在他身邊,江快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人已經死了,摔死的,也不知他們究竟是從多高的地方摔下來,這幅由真氣淬煉過的身體居然也能摔死。他又連忙去看松月真。松月真卻是運氣好,摔進一個水潭里,又被水流沖到岸邊。江快雪把他拖到岸上,摸了摸他的脈門,取出銀針先為他治傷,接著找到自己的包袱,掏出面具戴上,換了裝,佩上神鋒劍,再四處找尋一些用得著的草藥。松月真的腿委實是多災多難,這次摔下來,他又摔傷了腿,江快雪把他拖到一塊巖石邊靠著,給他敷了些草藥。松月真很快醒了,四下看一眼,見到那具尸首,面露痛惜之色,又看著江快雪,即驚且喜:“江遙哥哥,你沒事吧?你怎么會跟著我一起掉下來?”他記得摔下去時,有個人沖上來抓住了他的手,難道那是江遙哥哥?他們三人摔下來,一死一傷,江遙哥哥卻好像什么事也沒有,他的實力究竟有多么高強?“我沒事,我先去將他埋了?!苯煅┱酒饋?,在荒灘上徒手挖了個坑,把那名倒霉弟子的尸首一塊塊撿起來,放進去,埋上土。“他叫謝超凡?!彼稍抡孀诓贿h處看著。江快雪點點頭,找了塊石板,刻上謝超凡的名字,立在黃土包前。江快雪回到松月真身邊,四處看了看,指著前方一處山壁:“咱們到那兒去看看有沒有上去的路?!?/br>松月真點點頭,撐著身子想站起來。江快雪看了看他的腿,蹲下身背對著他:“我背你過去?!?/br>松月真看著江快雪單薄的后背,有些遲疑。“上來吧?!苯煅┡ゎ^看了松月真一眼,催促道。松月真往江快雪背上一趴,江快雪站起來,反手抱著他的腿往上托了托。也是他修行有成,所以背起松月真這么一個成年男子不算吃力,否則非得給松月真壓趴下不可。松月真最不陌生的,就是江快雪的后背。小時候趴在他后背上讓他背著,躺在供桌上由他守著,只覺得那后背無比堅實可靠,可現在長大了再看,便覺得這后背有些單薄了。“江遙哥哥……”松月真臉頰貼著江快雪的長發,聞到江快雪身上干凈的氣味,一時間不知怎么的,竟然有點臉紅。“把你的劍收一收,抵著我的后腰了?!苯煅┖笱悬c硌,托著松月真的腿往上送了送。那山壁離兩人不遠,下放叢生著灌木雜草。江快雪走到山壁下,有些咋舌,這也太高了,除非是御劍,否則他們兩人要怎么爬上去?他把松月真靠著山壁放下,見他臉紅紅的,擔心他是發燒了,伸手給他把脈,見他脈象平穩才放下心來。松月真神色間不知為何有些羞赧,他看了江快雪一眼,又移開目光,問道:“江遙哥哥,你怎么會忽然出現?其實你一直跟著我們,對不對?”江快雪身體一僵。松月真繼續說:“你就是那些江家弟子之一,對不對?”江快雪暗想難道他被松月真看出來了?不,應該沒有,松月真那么討厭他,若是猜到他的身份,定然不是這種態度。松月真忍不住,伸出手想拿下江快雪的面具,看看他的面容。江快雪向后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