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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江快雪掃了一眼,只能辨認出兩點:一、漢人;二、男人。當然,不用想就知道,官兵們要找的人多半是松月真。古代繪畫技術原本就不成熟,胡人中擅長繪畫的更少,這畫像能認出性別已經算不錯了。小統領也沒指望靠著畫像就能抓到人,他帶隊出來,主要還是排查一下胡民之中的可疑人物。胡女上前看了一眼,搖搖頭用胡語答道:“回大老爺,這個人小女沒有見過?!?/br>小統領將畫像收好,皺起眉頭掃了羊群一眼,指著江快雪問:“你叫什么?她是誰?”胡女報上姓名住址,又說江快雪是她meimei,小統領驅著馬,慢吞吞踱到江快雪身邊,垂眸看著他,用胡語說:“你這個meimei個頭真高?!?/br>胡女走上來:“是啊,可惜她是個傻子,也不會說話,只能幫家里干干雜活?!?/br>江快雪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能低垂著頭默不作聲。小統領沒再逗留,帶著手下官兵走了。第29章穿成胖子(八)胡女松了一口氣,拉著江快雪一起上馬往回趕。兩人總算在天黑之前回到了住處,胡女把羊趕進羊圈,江快雪進了帳篷,見松月真好好的,也沒被綁住手腳,與那胡人男子的氣氛沒有昨天那般緊張,便放下心來。他分出草藥,簡單炮制后找了只瓦罐架在火爐上煎藥。胡女生火做飯,胡人男子便抱著孩子逗弄叫他:“吉格圖?!?/br>江快雪煎了藥,讓胡女端給那老嫗喝下,他繼續煎松月真的那份。胡女看見了,沒有多說什么。松月真出了帳篷,蹲在江快雪身邊,問他:“今天如何?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江快雪便把遇到官兵的事說了。松月真聽到他脫險的經過,禁不住笑了。江快雪無奈,低著頭守著窯爐子扇風。松月真忽然問他:“渴不渴?”江快雪抬起頭,就見松月真叼著片草葉子,抬手按住他的后腦勺,把草葉子喂進他嘴里。江快雪一愣,正想責備松月真行事出格,卻見松月真臉也紅了,目光垂著,竟似不好意思看他。江快雪含著草葉子,愣忪間,松月真已經站起來進了帳篷。江快雪臉熱猶如火燒,一顆心跳得極快。他心里亂極了,一面控制不住地會去想松月真,一面又覺得很對不起老頭子。半晌,江快雪嘆了口氣,把煎好的藥倒進碗里,端給松月真。松月真昨天在水里泡了許久,身上起皮,臉上也有些干,江快雪又向胡女討了些擦臉的雪花膏,給他仔細擦在臉上。松月真不說話,只用一雙秋水般的眼睛看著他,含著笑。第二天胡人男子帶著松月真出去放牧,江快雪和胡女留在家里,幫忙照料病人。離這帳篷不多遠,便有其他胡民居住,騎馬約莫只要一盞茶的功夫。胡女擔心有鄰居來訪,便依舊把江快雪打扮成胡人女孩的模樣。如此一連過了幾天,那老嫗的身體日漸好轉,江快雪又重新調整了方子,跟胡女一起出門采了草藥。這天胡人男子帶著松月真一起放牧,又是胡女和江快雪待在家里。江快雪以前學過做針線活,便手把手教給胡女。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帳篷外傳來馬蹄聲。兩人迎出帳篷,哪知外面并不是松月真與胡人男子,竟是那天兩人遇到過的官兵小統領。江快雪悚然一驚,難道這小統領查到了松月真藏在此處?可這小統領沒帶人,只騎著馬,拉著兩只咩咩叫的小羊羔。這陣仗,怎么看都不像是來抓人的。胡女走上前詢問。那小統領下了馬,盯著江快雪看了一眼,用胡語說:“把你meimei給我。這兩頭小羊你拿去?!?/br>胡女愣住了,怎么也沒想到這小統領居然是來提親的。而且這兩頭小羊的聘禮未免也太過隨便了吧。她臉色一變,回頭看了江快雪一眼。小統領已經大步走過來,伸手摟住江快雪的腰,把他往帳篷里帶。江快雪連忙掙扎,胡女也趕上來,拉開小統領的手:“大老爺,誰家嫁女兒也沒有這么隨便的。您下了聘禮,得請兩家長輩在場一起定親,今天可不能把我meimei帶走?!?/br>小統領嗤了一聲,沒把胡女放在眼里,推開她便要去拉江快雪。胡女沖上來,那小統領怒了,拔出腰刀指著她,喝罵一聲:“你敢壞我的好事?不要命了?”正在這時,胡人男子和松月真一道騎馬回來,遠遠地聽見這處的動靜,策馬趕來。小統領一打眼便看見松月真,愣了一下,伸手從懷中摸出畫像。胡人男子與松月真勒住馬,猶疑不定地看著小統領。小統領看一眼松月真,又看看畫像,雖然眼前這男子與畫像倒也不甚一樣,但他皮膚白皙,五官俊雅,氣質端莊從容,一看就不似草原上櫛風沐雨放牧打獵的胡人。小統領正要上前,忽然后腦勺一痛,登時兩眼翻白,栽倒在地。江快雪放下藥罐子,松月真與胡人男子已下了馬,快步過來,將昏迷的小統領拖進帳篷。兩人包括江快雪都還不明白這小統領為何會出現,胡女把緣由說了,那胡人男子聽了,登時一愣,看著江快雪。江快雪納悶道:“看我做什么?”胡女用生硬的漢話告訴了他:“這個人是來向你提親的!”江快雪登時一愣,松月真更是臉色一變。胡女說:“他已經跟你們兩個打了照面,不能再留著了。你們也不可以再留下,今天晚上,你們就走吧。把他一起帶走,殺掉?!?/br>她說罷,出了帳篷套了輛車。那胡人男子也是果斷,將小統領手腳都綁了,嘴巴塞住,拖上車。沒想到今天就要走,那老嫗的病卻還沒完全治好。江快雪又找來筆墨,寫下新的藥方子,交給胡女叮囑:“現在的這幅藥,再吃五天便可。五天之后,給她換新藥方子?!?/br>胡女點點頭,把兩人推上車,胡人男子也跟著上了車,三個人一徑向南,到了一條河邊,松月真將那小統領拖下車殺了,尸體丟進河里。胡人男子與兩人道別,駕著車回去。江快雪與松月真渡了河,走了兩個時辰,那連綿不絕的草原終于遠遠地停在了身后,往前已能看見漢人的村莊了。兩人在破曉時分來到了衛所。軍漢們早已起來,正在早cao,見到兩名胡人裝扮的成年男子竟膽大包天敢靠近衛所,都呼喝起來,沖到近前,才看清楚這兩人是失蹤多日的承宣布政使和提刑按察使,軍漢們連忙收住武器,喜出望外,普天同慶,奔走相告,又將兩人團團圍住,送入衛所內。鄺思清也已經聽到通報,連忙趕了過來,見到兩人沒事,喜得不知該說什么好,上來一個熊抱便將兩人抱住,哈哈笑道:“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