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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脫身,靈夢閣大名單點了她的名字,那她只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即可。 果然,即使是掌門也無法攔住她的大義,而且他有言在先,散會后這些支援靈夢閣的精英便會立刻出發,他就是想對葉知瑜做什么手腳都找不到機會。 見種種巧合撞在一起,掌門的慎重本性頓時開始作祟,令他止不住的想皺眉頭,反復尋思有哪里不對勁。 哪有他把容與派出去搜索情報,結果轉眼靈夢閣就被偷襲;想對葉知瑜下手,對方就被點名調離的道理。 當然,從邏輯上是這些事說得清楚的——容與不可能在滅了古劍門之后,就能再度單挑靈夢閣。 全天下沒有人能做到這樣的事。 頂多他在付出極大代價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做到。 然而那根本不值得。 畢竟滅門何必急于一朝一夕?靈夢閣那么大一個門派擺在那里,總歸跑不脫的。 于是掌門瞬間想到了最壞的可能:容與與魔道合作,準備自立門戶,吞沒了靈夢閣占有的腿骨,所以這次靈夢閣之危,是他個人的選擇。 他沉思半晌,眉頭忽然漸漸舒展開來。 倒不是他決定與容與握手言和,而是他猛然發覺,即使是他猜到的最壞可能,也與葉知瑜沒什么關系。 所以這次派她出去根本無所謂,頂多最近不太平,他需要葉知瑜格外保重自己。 掌門只能奪舍活人。 所以他可不希望葉知瑜在他準備奪舍前便嗝屁,那他復生的希望也就隨之斷絕了。 想通這點,掌門看向葉知瑜的眼神頓時緩和許多,甚至帶了濃到化不開的擔憂關切。 此時的關切倒是他頭回發自內心的為葉知瑜擔心。 就是為了他自己,葉知瑜也要好好保管她的身體。 “你們路上一定要互相照拂提攜,”掌門語重心長道,“阿瑜急躁率直,清月你更穩重冷靜些,便一定要時刻提醒她,戒驕戒躁,三思后行?!?/br> “是?!苯逶聭?。 “蘇蘇你身為師姐,最為年長而經驗豐富,一定要承擔好身為隊長的指責?!闭崎T沉聲,緊盯著蘇素的眼睛,意有所指道,“師父交于你的任務,必須妥當完成?!?/br> 蘇素沒有接茬,只是拱手一禮,將態度展現無疑。 之后掌門又各自叮囑一番,只是大家也都能看出,他的態度固然關切溫和,卻不如與葉知瑜二人說話時那般情真意切。 只能說人之間果真還是有遠近親屬的。 【這老狗咋回事,真的在關心魚魚?】 【看著還挺真情實感的】 【放屁,他那是關心嗎?他那是饞魚魚身子,老狗必死ok?】掌門的真情流露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火眼金睛的彈幕。 葉知瑜掃了掃彈幕,與自己的情報推測兩相對照,基本也就知道掌門的思想動機了。 想清楚這點,她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但也不得不感嘆她這一下挨得值。 至少這處傷為她贏來了相當長時間內掌門的完全信任。于是得益于這段空檔期,許多事她做起來便不必那么束手束腳。 那這處傷,姑且也能算作她對容與的幫助吧。 “你不疼嗎?”系統終于忍不住問道。 隨著葉知瑜和容與感情的穩定,系統的存在感也越來越低。 它對劇情的掌控力幾乎為零,此時就等著看葉知瑜自己編的劇本能否成功,所以平時已經不太發表看法了。 然而此時,看著葉知瑜精神百倍,專注擦拭長劍的模樣,系統還是忍不住發問。 它能夠深切感受到葉知瑜的情緒,所以當然知道容與的那一擊究竟有多疼。 葉知瑜平時可是連被人擦破點皮都要計較的小心眼,結果這次居然興高采烈地準備頂著傷戰斗,似乎根本不記恨容與。 這根本不正常好么! “疼啊?!?/br> 葉知瑜擦著長劍,隨口道。 怎么可能不疼,她又不是鐵人。 “但誰讓那個人是容與?!?/br> “更何況真要抱怨也是找到他抱怨,他一定得對我負責?!?/br> 葉知瑜凝視著自己手中仿佛匯聚一捧清水般凜冽的長劍,撇嘴挑了挑眉。 可不是誰都有幸能看到她的撒嬌的。 在找到容與前,她不會表現出任何脆弱。 她會疼么。 也不知現在傷勢痊愈了沒有。 在向自己小腿下刀時,容與不禁擰眉想到。 他此時形式勉強算得上不錯。 在殺了靈夢閣少閣主后,他便奪回了兩根腿骨中的一根。 至于腳趾骨一類的細碎骨頭,五大宗門將其平均分成了五份,回去后要么珍藏,要么賞賜給最受重視的內部人員。 這次靈夢閣只來了部分精英弟子,他為了救出葉知瑜,不得不提前動手,因此沒能將劍骨一網打盡,只零碎拼了一半。 而且由于沒了江清月這樣的奶媽主持移植,他只能自行動手。 容與的移植手法粗暴到足以令任何親眼目睹的人感到悚然。 當初那些人是如何將劍骨從他身上取出的,他此時便如何將劍骨安了回去。 方法很是簡單,無非是切開血rou,割掉一部分凡骨,最后再將劍骨完整的嵌合進去罷了。 這是對單人cao作要求最低的方式,即使沒有醫藥基礎,也能學會。 容與以匕首劃開自己的小腿,將骨頭逐寸鑲嵌。 酸牙的骨頭摩擦聲不時響起,卻不能令他眉頭動搖半分。 在整個流程里,他始終面無表情,動作仍然平穩快速。 這種鉆心剜骨的疼痛,于他而言姑且算是熟識,現在如果喊叫疼痛難忍,反倒有惺惺作態之嫌。 能令他憂慮的事僅有葉知瑜的傷勢,他一旦想起她現在的狀況如何,便感到烈火舔舐肺腑般的焦躁不安。 這時他便明白掌門以前為何常常感嘆他天生遲感在戰斗方面具有強大優勢,宗族又為何一邊忌憚他的無情,一邊對他垂涎不已。 愛原來是如此痛苦難捱的事物,單是想起葉知瑜血液淌過指尖時的感觸,便叫他悔恨得只想將自己的肺腑也剖開碾碎,好讓她看清自己的悔意。 葉知瑜即使要他以死謝罪,他也不會猶豫。 如此恐怖。 他不會死于敵人劍下,卻會因某人的一句話而甘愿赴死。 但又如此離奇。 他分明清楚此事的后患,卻還是覺得,如果她真的需要,便是為她死了,也沒什么好可惜的。 他本就不能給予葉知瑜任何東西。 初次品嘗到名為“愛”的情緒的時候——應當便是與葉知瑜挑戰入門大陣的那天。 少年心動,可能回報給恩人的,唯有“我會為你殺一個人”這般的承諾。 因為他擁有的,除了這把鐵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