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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漂流在人群之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孤獨疏冷。 長老們倒是知道些內幕,對容與表現毫不奇怪。因此在珈藍為楚瑤診治確定沒有大礙后,便來詢問楚瑤,心魔試煉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而葉知瑜則被送回尋芳峰,與陳意鶴一起,接受珈藍及其弟子的治療。 葉知瑜醒來時,聞到了窗外傳來的馥郁草木清香。 清新爽快的香氣令人胸懷為之敞亮,頭腦也跟著清醒不少。 她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少年。 容與不知是不是一直便守在這里,葉知瑜醒來時,便對上對方霧蒙蒙的漆黑眼瞳。 他似乎也許久沒睡了,才會讓那雙本已清晰明亮的眼瞳看起來黯然許多。 “你怎么在這里?”葉知瑜聲音略微沙啞地問道。 擔心隔墻有耳,她并沒有把話說得清楚。 容與在木板上寫道:“長老問我話之后便讓我回來,今天是我特地申請探望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br> 葉知瑜點頭,臉上沒有失望之色。 她不希望許多人都知道她與容與之間的關系。 容與冷酷絕情,天資實力過人,若無她出現,基本板上釘釘的未來大波ss,但凡奪回一塊劍骨都能和掌門掰掰手腕。 他沒有感情,也不畏懼疼痛,驅使他的只有無盡的仇恨,可這樣的情況下,容與卻愛上了她。 那他們的關系要是曝光的話,她極有可能被人抓來用于對付容與。 葉知瑜不希望自己成為容與的弱點,倘若一把寶劍有了致命的弱點,那它就無法稱為神兵了。 但容與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有多少人會知道他喜歡葉知瑜,他根本不在乎。 如果有人會威脅到葉知瑜,那殺了便是。 他很難理解葉知瑜的謹慎,也并不覺得對葉知瑜的愛令他變得弱小。 葉知瑜斬殺了他的心魔,粉碎了束縛他的鐐銬,這分明令他變得更加強大,倘若出現什么不諧之事,那也是由于他能力的不足而導致的,為何偏要去怪被他喜歡的那個人? 葉知瑜是他的軟肋,卻也是他的鎧甲。 對她的執著與愛,能夠令他變得更強。 這便是容與的想法。 可惜他笨嘴拙舌又不通人情,根本不會用言語表達,最終只能在木板上生硬的寫下。 【但我想來見你】 看到這句話,容與忍不住想皺眉頭。 這句話當然沒錯,也是他此刻最強烈的想法,可是他無端覺得,他不應該只說這句話,過于簡潔生硬的語氣,似乎會招致誤解。 ……什么誤解? 容與還在思索自己腦子里新冒出來的結論,便見葉知瑜推回了木板。 “行,我知道了?!比~知瑜嘆了口氣,“那你可以喜歡我,但是絕對不能表現得過于深刻,明白么?那只會給我、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br> 容與發現。他似乎也沒有思索的必要。 因為葉知瑜永遠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他想聽到什么。 “你昏睡兩天了?!比菖c在木板上寫道,“中間楚瑤來看過你,說你還在昏迷,所以她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陳意鶴還沒有醒?!?/br> 委實說,葉知瑜很想再追問一些細節。 比如她最關心的,掌門都問了他什么? 可惜問心峰是掌門的老巢,在這里他們說話必須注意分寸,因此葉知瑜將自己的疑惑咽下,頷首道:“辛苦你了?!?/br> 見她只說了這么一句,容與自然能想明白她的顧慮擔憂,因此只是以克制隱忍的目光深深看她一眼,隨后便垂下眼眸。 兩人之間縈繞著安靜卻默契的氣氛,盡管未曾開口,卻都心照不宣。 【mama哭遼,掌門你莫得心】 【這就是牛郎織女嗎?】 【這是愛你在心口難開】 彈幕們又磕到了,有一說一快進到結婚他們已經喊累了。 葉知瑜確實不急于對這一時口供,既然容與沒有異常表現,說明兩人之前商量的那些手段便已經足夠用。 那么她想知道的東西,等見了掌門,自然都會一清二楚。 掌門也沒有讓她等待太久。 葉知瑜蘇醒的當天,幾乎是容與剛起身,收到消息的掌門就來到了她的學舍。 然后迎面撞上容與。 “容與也在啊?!闭崎T唇角帶著溫和的微笑,仿佛招呼般隨意說道,“怎么才來看阿瑜?她可是因為保護你才受傷的?!?/br> 他說這話未必沒有試探的意思,葉知瑜還在猜測容與會如何應對。 沒想到容與的應對遠比她想的更加有力,也更加高效 他壓根沒搭理掌門,甚至看都沒看老頭一眼,便徑直出了門去。 掌門試探了個寂寞,有第三人看著,他卻不好原形畢露,只能接著扮演慈厚長者,眼睜睜看著容與離去而不能動怒。 葉知瑜差點笑出聲。 只可惜目前還不能撕破臉,她只能略微不滿地說道:“容與真是……怎能對師父您這般無禮!” “無妨?!闭崎T回過神來,隨意笑道,“容與經歷坎坷,幼時養成這種性子,倒也不能怪他?!?/br> 【呵呵,容與為啥變成這樣寧心里沒點逼數?】 【老狗真不要臉,吔屎啦!】 葉知瑜同樣為掌門恬不知恥的風度震驚,她心中撇嘴,面上則不動聲色:“嗯,容與確實一直是這樣的性子?!?/br> “你昏迷這兩天師父真的急死了?!闭崎T不再端著架子,做出一副體恤徒弟憂心不已的樣子道,“你大師兄出了事,你要是也出了事,可要我這個老頭怎么辦?” 換做其他人,指不定要被掌門惡心死。 彈幕已經紛紛開始噴掌門虛偽卑鄙小人姿態了。 可葉知瑜不。 掌門虛偽,她卻可以比掌門更虛偽。 不就是演戲么,誰還不會咯? 只見她看著掌門,眼圈通紅,隨后嘴唇微微顫抖,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無聲流下。 “師父……都是阿瑜沒用!才叫大師兄……”說到這里,她已泣不成聲,趴在床上埋頭痛哭。 掌門驚了,彈幕也驚了。 這咋說哭就哭了?演員演技可以的啊。 而且誰能想到,葉知瑜現在做出這副后悔不迭的姿態,心魔試煉中卻分明面不改色地一根根剁下陳意鶴手指? 葉知瑜此時崩潰大哭,讓掌門頗有幾分驚疑不定。 他心里震驚,動作和語言卻沒閑著,細心安撫道:“阿瑜莫哭,與師父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葉知瑜順著他的安慰漸漸止住哭聲,只用一雙被淚水打濕的眸子看他:“師兄如何了?” “你師兄還在昏迷,大約今晚或者明早能醒,但是……”掌門嘆了口氣,意思不言而喻。 即使恢復得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