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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反傷倒是不厲害,卻再讓她吃了一嘴土。    “呸呸?!比~知瑜擦了擦嘴,驚疑不定地打量那堵障壁。    這是什么?掌門設下的陣法?    葉知瑜嘗試從其他方向突入,卻全部宣告失敗,更奇怪的是,無論她制造出多大的動靜,里面的二人都像是沒聽到一般,甚至是忘卻了她這個人的存在。    這堵障壁就像是個單向玻璃一般。    她是外面的看客,只能無能為力地看著里面上面的戲目。    男孩拼命掙扎,仿佛張牙舞爪的乳虎。    被他惹得煩了,掌門干脆的掰斷他一截焦黑指骨:“能學會安靜么?!”    !    這一下干脆狠辣,以至于男孩痛得連氣音都發不出來,全身大汗淋漓,深深佝僂了背,仿佛擱淺的蝦子。    掌門這才滿意。    “我記得你家大人和我說過,你這小畜生最善忍痛,實在鬧得煩了收拾一頓就好,現在看來果然說得不錯?!闭崎T輕蔑道,“好言好語和你無法溝通?!?/br>    過了好一陣,男孩總算緩過勁來,低低喘著氣:“你要、做什么?”    “我不會要你性命,只是想同你討要個東西?!?/br>    容與仇恨刻毒地盯著他:“我身上什么也沒有?!?/br>    “不,你有?!闭崎T輕描淡寫道,“劍骨可是天下之寶,可否借我一觀?!?/br>    容與想說這老頭在開什么玩笑,劍骨是他身體一部分,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借人看?    然而他不耐憤怒地對上老人饒有興趣的目光,心中陡然清明,接著便是冰涼一片。    這老頭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這話根本就是要逼死他,他一定是要剜出自己的劍骨!    “你確定么?劍骨乃是容氏至寶,你……”    “還懂威脅恐嚇?”老頭微微挑眉。    接著,一把**完整地洞穿男孩心臟,那**仿佛擁有意識,貪婪地吸吮著男孩骨血。    老人含笑地看著他,慢悠悠道:“劍骨乃奪天地氣運所生,老夫區區一人,又哪敢獨吞?”    “不過這便不勞你費心了?!?/br>    “想要劍骨的,豈止老夫一人?!崩先苏Z氣溫和道,“九泉之下,自有你同族送你上路?!?/br>    容與瞪大了眼睛,額頭青筋暴起,卻只能跌跌撞撞地向后栽倒。    掌門將**拔出,帶出一抹血虹,然后隨手喂男孩一顆丹藥將命吊著。    劍骨要**取出方才能保有最大效果。    隨著他的動作,天上雷云堆積,雷聲轟隆,那是天道震怒的表現。    劍骨歸屬天道自有定數,凡人擅自搶奪自然會惹得天道不悅。    然而雷劫卻遲遲未曾劈下,這其實也在掌門等人的算計之中,只要他不將全部劍骨移植到自己身上,就絕不會有事。    枯瘦的手握著**,毫不猶豫地起起落落,將瑩白如玉的骨頭一截截完美地剔出,道道血泉噴濺,將他一身道袍染得血紅。    容與心臟被毀,全憑靈藥吊著命,四肢神經傳來的劇痛一陣比一陣迅猛,以至于最后他被折磨地意識朦朧,根本感受不到太多痛苦。    他只昏昏沉沉地感覺到,剖骨到最后,似乎有許多人來了。    幾個衣著華貴的長者來到了巖漿池旁,有男有女,均是氣勢不凡。    他們沒有刻意遮掩的打算,從言語能聽出來,均是天下數得上名號的宗派。    “**么?”    “沒,我用生生丹給他吊命,還有口氣?!?/br>    “腕骨給我?!?/br>    “顱骨是我們宗的了?!?/br>    之后一群人更是吵了起來,一截指骨的歸屬都能叫他們拔刀相向。    “適可而止吧!歸屬問題暫且擱置,誰把這小怪物弄醒,他還得最后刺激一下?!闭崎T的聲音最終蓋過了所有人。    “他還保留著肋骨,若是就這么咽氣,肋骨就廢了,你們不想要么?”老人眼神犀利,仿佛能看到人心最深處的欲.望。    “給他種下心魔,日后他走火入魔被天劫收拾掉,正好可以回收他的肋骨,也不會沾染因果?!?/br>    “你們以為如何?”    容與頭腦感到一陣清涼,漸漸回過神時,便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又弄成這個樣子了?”異叔站在他面前,俯視著他,神情嚴肅不悅。    最開始他和其他小孩子打架,把族中那個領頭的小胖子打得抱頭鼠竄,異叔為他向那些孩子家長好言好語地道歉,事后把他領回家時,就是這樣的神色。    他想說話,告訴叔父自己這次沒有淘氣。然而開口便咳出一大口血,只能徒勞的試圖抬手抓住異叔。    他終究只有七歲,雖然天生早慧,經歷人世冷暖,因此以前最討厭異叔把他當小孩子看,可是現在遭逢大難,他還是想要得到親人的一個擁抱。    真的好疼啊。    痛得他只想把自己縮起來,躲在什么地方,這樣疼痛就找不到他了。    小孩在其他人面前他能咬死嘴唇一聲不吭,然而在最信任的人面前,脆弱的依賴便如巖石縫隙中長出的雜草般生長。    他實在痛得不行,以至于忘了一件非常明顯的事:已經病得無法離開床榻的異叔,怎么可能穿過禁林,來到這火山上接他回家呢?    果然,那個“異叔”沒有抱住他。    容與沒有放棄,他指骨被剜去,所以手指只能軟軟地順著地面,竭力伸向前,緩緩地去夠叔父的鞋面。    他渾渾噩噩地想,異叔為什么不蹲下來,離他近一點,他沒有力氣大聲說話了,只有離得近一點才能開口。    他真的很聽話了,這半年沒做任何異叔不喜歡的事情。    解釋清楚了,異叔應該就不會生他的氣了吧。    然而他的手還沒摸到,便被人重重踩在腳下。    “異叔”竟然踩著那只僅剩一團軟rou的小手,在腳下狠狠碾壓。    身體的疼痛早已麻木,可緊跟著聽到的那句話,才叫男孩徹底崩潰。    “你真是個廢物?!?/br>    “異叔”冷漠而失望地看著他:“我養你有什么用處?”    不是這樣的。    原本已垂死的小孩在此時再度“嗬嗬”的嘶喊出聲。    他真的很聽話!沒有不懂事!    明明是那群人欺負他啊……他沒有主動招惹的。    是他們搶走了給異叔治病的花……    血淚順著眼眶流出,跟著其他傷處的鮮血混在一起,濡濕他面龐緊貼的那片干燥徒弟。    那一刻,他聞到了鮮血……還有火焰的氣息。    自此,心魔深種。    葉知瑜以為到這里,這挑戰人類忍受極限的表演總算能告一段落。    事實上,比起眼前這血腥慘烈一幕更叫人難以忍受的,是所有人都清楚,這不是幻境,而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