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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氣地問:“底下是酒窖么?”蕭讓笑出聲:“帶你出宮?!?/br>云歇萬萬沒想到,他拼了命要逃出宮,離宮的通道卻在他天天睡的床底下。他機關算盡被抓回,蕭讓卻只輕飄飄一句話,便拎著他出了宮。真的是拎。蕭讓先從密道出去,單手輕輕一拎,云歇便上來了。云歇道:“你沒事在自己床底下挖密道做什么?”蕭讓當然不會告訴云歇這是為了暗運他的尸體。蕭讓掀了一側桌上蓋在夜明珠上的幕布,瑩白中帶著淺綠的光登時照亮周圍。這是一處私宅,風格奢靡中處處透著雅致,正是蕭讓邀三教九流集思廣益的那座宅子。此時天方破曉,時辰還早。蕭讓從袖中摸出個小盒。“乖一點?!笔捵屇碇菩髲姷南掳?,動作輕柔地替他貼著人|皮面具。弄好了后,蕭讓扔給他面銅鏡。云歇望了眼鏡子里俊俏明秀的自己,扔了鏡子,怒道:“好娘?!?/br>蕭讓:“……”如果這叫娘,云歇真容大概能算個女人。云相不知己美這點世人皆知。蕭讓不太明白的是,云歇為何會這么渴望男子氣概?渴望男性化的面容、渴望肌rou、渴望高大。是昳麗而驚艷絕倫的長相令他感到不安?可云歇出身名門,乃jian臣之后,自小錦衣玉食,何至于此?他之后弒兄殺父又是為何?第14章云歇萬萬沒想到,蕭讓竟然帶他去了“醉生夢我”酒樓。蕭讓久居深宮,自是不知曉這京城里的種種逸事。云歇拽住要進去的蕭讓,神色古怪道:“你今夜還回不回宮?”蕭讓不解:“自是回?!?/br>云歇仔細打量了下蕭讓那張人|皮面具,覺得著實過于俊俏,雖比蕭讓本人遜色不少,卻絕對能入得了那人的眼。云歇尷尬道:“你若是確定回,就別進這家酒樓?!?/br>云歇湊巧認識這家酒樓的老板娘。這家酒樓原本叫“醉生夢死”,前老板經營不善,酒樓瀕臨倒閉,后來一個女人盤下了這里,改名叫“醉生夢我”,從此生意蒸蒸日上,不到半年時間,“醉生夢我”就成了帝京首屈一指的酒樓。倒不是這兒酒有多好,而是因為老板娘實在是……風華絕代又生性放蕩。“生性放蕩”用在這真不是貶義詞,無數達官顯貴慕名前來,一擲千金,就為了能與老板娘一度**。老板娘就是“醉生夢我”里的那個“我”。有嫉妒者背地里稱之為高等妓|女,她卻不以為意,她管自己挑男人睡覺叫做……臨幸,如此狂妄不肖之言,卻令她更受追捧。誰都想被她臨幸一下,從此擁有茶余飯后同別人炫耀的巨大資本。帝京有句流傳很廣又大逆不道的話——后宮蕭皇帝,民間柳不棲。柳不棲的后宮都能同皇帝相提并論,陣容之豪華可想而知。云歇認識柳不棲,就是因為之前來此喝酒,差點成了柳不棲的入幕之賓。那女人真的是……“你這般說,我倒真要進去瞧瞧這家酒樓有何稀奇之處?!笔捵尣挥煞终f地牽著云歇進去。酒樓三層樓,雕欄畫棟,極富麗奢靡,是柳不棲的風格。此時一樓底下正坐著不少人。他們眼見出現在酒樓門前的兩位公子,頓時發出沮喪不忿的聲音,有人恨不得在蕭讓臉上盯出個洞。“怎么了?”蕭讓感受到敵意,微蹙眉。云歇扶額:“……他們在贊嘆你的容貌?!?/br>酒樓一共有三層,柳不棲住第三層。這新來的酒客入第一層,柳不棲會不定時出來,點一兩個看上的酒客,請他們入第二層。當然這并不是答應睡覺的意思,只是……你長得還馬馬虎虎,勉強看得過去,能當我備胎的意思。柳不棲真正心儀的,會直接請上三樓,被請上過二樓的,在柳不棲空虛的時候,排隊被她臨幸。所以這群一樓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眼見模樣極俊的蕭讓,自是沮喪于自己今日又白來了,暗恨蕭讓搶了他們的機會。云歇還沒忘,今日來酒樓的目的不是柳不棲,而是和蕭讓比喝酒。他拉著疑惑不解的蕭讓找了個靠窗的偏僻位置坐下。因為不確定蕭讓酒量,云歇先少點了些,又叫了不少佐酒菜。等上酒時,云歇想了想,還是囑咐道:“你記住了,呆會兒如果邊上那群人突然不吵不鬧,正襟危坐開始搔首弄姿了,你立馬……”“什么?”“看窗外,對,立馬看窗外,無論聽到什么動靜,千萬不要回頭——”云歇話還未說完,邊上一桌人喝高了,說了老大聲一句:“你聽說了嗎,連云相都曾拜倒在老板娘的石榴裙下……”蕭讓眼光驟沉,鳳眸里陰鷙一閃而過,不由微微攥緊指節。他隨即唇邊溢出一絲輕漫從容的笑,接過小二送來的酒,替云歇溫上:“原來是舊情人,難怪你不讓我進?!?/br>“……”云歇瞪大眼,立即搖頭:“我沒有!”他現在不想惹惱蕭讓,那一紙契約,踐不踐行還不是蕭讓一句話的事情,他根本沒和蕭讓談判的資本,特別是臨近結尾,更得小心看他臉色行事。蕭讓垂眸淡哂:“新歡舊愛,我自是要好好會會她?!?/br>舊愛都叫上了,他顯然是不信,云歇瞬間焦頭爛額。偏偏邊上的醉鬼還在添油加醋,笑得yin|蕩:“老板娘還說,云相床榻上的戰績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那東西當真是利器,所向披靡——”“……”云歇瞥了眼蕭讓越發陰沉的臉色,直覺不能再等了,勃然站起,怒道:“你們又不是云相,別他媽瞎說!跟真的似的!”身后倏然傳來女子婉轉若鶯啼的輕笑:“自是真的?!?/br>酒樓里倏然寂靜,只聞眾人齊齊的抽氣聲。云歇聽到這熟悉的女聲,瞬間覺得世界都灰暗了。柳不棲什么時候不出來,偏偏挑這時候出來了!蕭讓低笑兩聲:“邊上人不吵不鬧,正襟危坐開始搔首弄姿,你說,我還要看窗外嗎?”云歇:“……”“奴家柳不棲,見過二位公子?!?/br>跟前的女子年逾二十,華服步搖,極美艷綽約,風韻大氣,正媚眼如絲地望著眼前二人,但明顯視線停留在蕭讓身上的時間長上不少。蕭讓卻不看著這世間少有的美人,挽袖替云歇倒酒,莞爾一笑:“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畢竟人正主都發話認證了。云歇真真絕望了。柳不棲道:“公子何以不看奴家?是奴家……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