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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我倒真想同你行那……行那棒槌相磨,黃龍入窟之事?!?/br>粗俗至極的話,就這么被輕飄飄地說了出來,配上陛下那張神仙般的臉,近乎玷污。……承祿愣神之際,那群小太監已媚笑著搶了他手中東西。“這種粗活還是我們干!哪能干|爹來!”大約是之前說錯了話,他們怕被責罰,一個個都熱絡得很。承祿大驚,就要去搶,然而為時已晚。借著透亮的雪光,小太監們已經看清了那團東西,還有上面斑駁暗紅的血。小太監們倒吸一口涼氣。承祿頭疼不已。血當然不是云相的,是陛下的。陛下之前征戰在外受了箭傷,傷勢一直未愈,這事一直對外瞞著,怕動搖朝廷根本。云相的尸體又是由密道暗運進宮,陛下寢宮不讓外人進,知道云相在這的,朝野上下除了陛下只有自己。之前有個不知禮數擅闖進殿的小太監,陛下輕飄飄一句,就叫那人去見了閻王……眼下他該怎么解釋這錦被上的血和撕碎的衣袍?他要是不說幾句,這些嘴碎的賤骨頭下去了肯定又要亂傳,到時候可就大事不妙。“干|爹,陛下終于臨幸了宮女?”一個稍顯機靈的小太監壓低聲問道。承祿一懵,輕咳兩聲,含混著不答。“是不是陛下不愿給名分,所以……拖出去了?”又一個小太監湊頭過來問。那機靈的小太監連連搖頭,指著錦被道:“瞧這出血量,怕是小命難保,難怪干|爹您都不說話,定是為她黯然神傷,那宮女jiejie真可憐?!?/br>承祿臉色越來越詭異。陛下把云相擱心尖上,再怎么胡來,也不可能真弄疼他。話頭進展成這樣,承祿也是始料未及,但顯然這個版本對他目前是有利的,既瞞下了陛下受傷的事,又遮掩下了云相在此的事……“陛下當真是……神武?!边@些個沒子孫根的,紛紛露出了艷羨神情。承祿打斷,因心虛語速又飄又快:“行了行了,這事兒你們知道就好,別亂傳,被陛下聽到,我可保不住你們!”“都散了!成天到晚疑神疑鬼的!云相來索命第一個也索不到你們!再胡說八道可就不一定了!我在里頭呆著可是好好的,什么也沒聽到!”他說完就搶過錦被和衣袍,疾步走了,頭也不回,逃難似的。*云歇生物鐘極準,無論昨夜幾時睡,生病與否,都能在早朝前大半個時辰醒來。這次卻例外了。卯時三刻,早朝過了大半,他才艱難睜眼。云歇一低頭,看到自己手腕上一串胭脂般的痕跡,瞬間羞憤欲死。活了二十七個年頭,他就沒吃過這么大虧。這叫他……情何以堪?抱著眼不見為凈的態度,云歇飛速把手縮進被子里,暗暗磨牙。奇恥大辱。他不閹了那狗東西誓不為人!云歇一歪頭,發現狗東西還沒走,穿著一身常服,低斂眉目整理袖口。他似乎感受到了云歇近乎實質的怨念和憎惡,悄然抬頭,睫毛簾子微掀,沖云歇……莞爾一笑。一雙眼清皎皎的。云歇霎時氣得恨不得燒了他寢宮。蕭讓走近,若有所思:“昨晚的事……”“閉嘴!”云歇立即打斷,咬牙切齒。關于昨晚的,他半個字都不想聽,恨不得這事就此埋掉。云歇不知道蕭讓經歷了什么變成這樣,也不清楚他準備怎么處置自己,但叫他低頭,絕無可能。他最好趕緊殺了他,否則別怪他絕地翻盤,閹了他。到時候他要用最鈍最鈍的刀,親手割下,然后將之懸掛在城門上,以泄身之痛、心頭憤。“你不去上朝?”云歇瞥了眼他的常服。蕭讓聽懂了,叫他趕緊滾的意思。云歇其實誤會了。沒了云歇的社會主義管教,蕭讓也懶得裝,想幾時上朝幾時上朝,想穿什么穿什么。眼下朝臣們都在殿上等著,他正準備過去。“不去?!笔捵尮室庾屗`解。他倏然湊近,抱著作弄的心思,想看他臉紅氣惱,沉聲道:“時辰還早,相父讓我弄一次,我就上一次朝可好?”“你!”云歇倏然抬眸,惱羞成怒。蕭讓莞爾笑,從容又優雅。云歇羞惱意下去,也跟著笑:“好?!?/br>蕭讓一怔。“……一次,上一次朝,對吧?”云歇不自在地重復了一遍。蕭讓輕點頭,一邊眉梢微微挑起,顯然是有些疑惑。云歇冷笑:“你先把昨晚的給我補了,三四天的,現在滾去上朝?!?/br>蕭讓笑開,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不止?!?/br>第4章云歇怔了下,臉沒出息地紅了,氣急敗壞道:“滾!”蕭讓如愿以償,看著云歇臉上那抹動人的姝色,莞爾一笑,怕他真氣著傷到身體,適可而止地走了。云歇等聽不見腳步聲,立即爬起來,忍著不適,窸窸窣窣地穿衣服。承祿端著熱水進來,傻眼道:“云相,您這是……”云歇眼都沒抬:“回府?!?/br>承祿之前對他不錯,云歇還愿意搭理他。承祿立馬反手把門上鎖,欲言又止道:“云相,云府被……”云歇最受不了人吞吞吐吐:“有什么事不能直說?我又沒親人,那么個空府邸,能出多大點事?還能被抄了不成?”“……”承祿尬笑兩聲。云歇系腰帶的動作猛地一頓,抬眸不可置信道:“那狗東西真抄了我家?!”“……”承祿僵硬地點了下頭,沒敢看他。云歇瞬間急了:“那我府上的貓……”承祿萬萬沒想到他第一句竟然是這個,愣愣答:“貓陛下給您養著了?!?/br>云歇的心剛落回去,又瞬間提起來,瞪大眼道:“他不會是想拿囡囡的命脅迫我就范吧?!”囡囡是云歇貓的名字。承祿:“…………”云歇后知后覺關注點錯了,摩挲著指,不經意道:“陛下……可有抄出來什么?”“云相是指……”承祿摸不準他意思,遲疑道。云歇瞬間不著急走人了。他現在兩眼一抹黑,貿然出去不明智,再說就瞧剛才承祿鎖門的動作,黑化了的蕭讓竟想幽禁他?既然回來了,沒完成任務前,四有五好局的人不可能讓他隨隨便便離開。他這趟算是把自己賠進去了,只能和蕭讓硬杠到底。還得從長計議。云歇動作極緩地坐下:“……你就如實說,抄出哪些東西來?!?/br>承祿想起陛下走之前的吩咐,如實道:“寶物近千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