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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躺著?”張允并不在意少個人掌船,反正這船他也能開,不過要是讓他來掌舵,自然就沒法一心二用,改良三昧真火的事可能得往后推推。花下一張臉慘白,聲音細如蚊蠅,說:“不行也得行啊,總不能什么事都靠你吧,那我也太衰了?!?/br>他的臉色雖然很差,眼神卻很堅定,張允便說:“那我開會兒,你先緩緩,適應一下?!?/br>花下點點頭,抱著膝蓋蹲在一邊吹風,半天過去,臉上終于又有了一點血色。剛想站起身,臉色忽然又變得十分奇怪,哎喲哎喲輕聲痛呼。張允忙問:“你怎么了?”花下:“我腳麻……”張允忍不住笑出了聲,真想問問他后不后悔化形,有了rou身就有了種種限制,許多不便和麻煩接踵而來?;ㄏ掠志徚艘粫?,終于好些了,從張允手中接過船舵,慢悠悠開著,一邊適應在海上行駛。他也想了想他為什么暈船卻不暈飛遁,大概是因為在天上飛得挺穩的,乘船卻要被水浪拍來拍去,晃晃悠悠,雖然幅度不大,但搖來搖去的感覺并不好受,總之沒那么穩當,不過只要硬著頭皮開下去,久了總會習慣。見他沒事,張允也不耽擱時間,進到船艙里去。因為船很大,船艙自然也很寬敞,分了數個房間,他們所住的自然是其中最大最舒適的幾間,屋里陳設一應俱全。寬闊的案幾和帶扶手的木椅,爐上煮一壺清茶,木墻上掛著一張海圖,而阮言鈞,正閉目盤坐在榻上。張允心中明白,他定是在推演功法,雖然閉著眼睛,臉上的神情卻透著專注,張允微微笑著,站在不遠處注視著他。過了會,似乎是察覺到了張允的存在,阮言鈞慢慢睜開眼睛。“你一直站在那里?”他問:“怎不過來坐?”張允向他走去,一邊笑道:“我喜歡看你,又怕打攪你,所以站遠點?!?/br>阮言鈞咳了一聲,臉上泛出一絲紅暈。自從跟他表明心意之后,張允是越發不要臉了,時不時就蹦出幾句sao話。張允對此別有一番心得——就算被拒絕那也是以后的事,現在不要臉現在就爽。這樣想著,越發肆無忌憚起來。張允走過去,也坐到榻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二尺。呼吸聲被放大,心跳也變得聲聲分明,張允有些臉熱,他把手放在膝頭,坐得更加端正了些。張允道:“你把火種放出來,讓我看看?!?/br>阮言鈞點頭應下,伸出手來,一點火光從指尖亮起,他們都曾見過朱雀使用三昧真火,記憶中朱雀的火焰是赤紅色的,阮言鈞的火焰卻是溫暖的金色,不知是否是因為使用者不同,所以二者的火焰有所差異。張允將雙手輕輕靠攏過去,阮言鈞道了聲:“小心?!?/br>“嗯?!睆堅瘦p輕應道。阮言鈞擔心他受傷,所以他只是虛虛按著那點金色的火焰,感受其中的靈力波動。這一探,就是四個時辰。張允的額頭大汗淋漓。他嘗試了許多次,用一道細若游絲的靈氣去勾動那點火苗里的靈機,想要窺破其中的奧妙,初時,每次他的靈氣甫一進入,就被那火苗燒成了灰燼,他又做了多番調整和嘗試,后來試著將阮言鈞自身的靈氣作為保護層,裹著自己的靈氣在外游走。這方法倒是奏效,他的靈氣沒再被燒成灰燼,可每次只要觸碰到那點火光,立刻就被彈了回來。而那火苗依然如昔,絲毫不曾被他驚擾,自顧自地散發著淡淡金光。它的光芒是那么熱烈,那么純粹,宛若一體,至為堅固,竟然沒有一絲罅隙,能夠讓他深入進去窺探。阮言鈞接受朱雀傳道時,曾答應對方不將修習這門功法的口訣外傳,所以張允只能靠著自己一遍遍摸索,要是知道這火種如何凝成,改良這門功法無疑會變得簡單很多。他們在船艙中一待就是半月,中間哪也沒去,什么別的也沒干,只是不斷地嘗試將三昧真火解構。張允終于累極,倒頭躺在榻上睡了兩天。阮言鈞收了三昧真火,也躺下來休息。他們兩人擠在一張榻上,稍顯得不夠寬敞,他沒有多想,順手把張允攬了一攬,兩人貼近了一點。他從沒這么近地認真看過某個人,無意間目光一掃,便被張允的臉龐吸引,沉睡的表情微微透出疲憊,卻又安然,坦蕩,無所畏懼。眼睫細密,不自知地微微震顫。胸膛溫熱。而他的手……阮言鈞握住了那只手,那只手也很熱,甚至讓他覺得手心有點燙。他并不排斥和張允親密接觸,就連自己也說不清是種什么樣的心情。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塵塵的手榴彈!開心!=3=第61章你要更習慣我張允睡了一覺醒來,一睜開眼,頓時嚇了一跳。他是覺得自己睡得很暖和,很香,很好,連夢都沒有做,除了迷迷糊糊總覺得有個人抱著自己,這也沒關系,他喜歡被抱著,被抱著很暖和,而且,這個懷抱讓他莫名覺得安心。他以為這是自己睡迷糊了,大腦產生的幻覺,哪曾想醒來之后突然看到一張臉出現在近前,那么近,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張允大驚之下,慌亂間退開了一些,這才發現自己手腳都像蛇一樣纏在那個人身上,姿態極其不雅,連忙撤了手,縮回腳。他這么一動彈,阮言鈞也醒了過來。身下木榻原本就不寬綽,張允一骨碌就從上面滾了下去,摔在地上之前被人拽了一把,那只手臂略略發力,一下將他帶回榻上。阮言鈞覺得好笑,問他:“你親都親過了,怎么還是這樣冒冒失失的?我又不會吃了你?!?/br>張允語塞:“我,我當然是……”過了會,他氣餒地道:“當然是怕你不喜歡我,怕你討厭我?!?/br>阮言鈞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張允會有這樣的想法,他轉念一想,皺著眉問:“那你親我的時候怎么就不管不顧了?”張允紅著臉辯解:“那是原始的沖動,是本能,人是抗衡不了本能的!”“你……”阮言鈞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向下看去。張允也意識到了,忙把被子一裹,包住自己,又羞恥又懊惱:“你別,別看了,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是男人都會有的?!?/br>“……”阮言鈞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并不糾纏這個問題,只是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有點下流的念頭,貌似不經意地靠近張允,而后蜻蜓點水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說親可能不太準確,更像是蹭,嘴唇恰到好處地擦過皮膚,除此之外,什么多余的事也沒做。他理了理衣襟,從榻上坐起來,剛才的一切就只是他起身時無意引發的一個巧合。張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