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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愿道:“好吧,你想要什么?你說出來,讓我考慮考慮?!?/br>阮言鈞想了想,道:“錢權法寶之類的外物我一概不缺,你既然是司火之神,那便發揮一下專長,將你困殺楚幽時所用的火靈法術傳授于我吧?!?/br>朱雀驚訝:“這不行!這道法術乃是天授我族,怎能傳授你這外人?”它萬萬想不到阮言鈞竟是瞧上了三昧真火,在當時那種危急關頭,難道他注意到的只有這個?!阮言鈞沉吟片刻,道:“天授?難怪如此厲害,就連玄妙不可測度的天地靈氣也可燒成灰燼?!?/br>他面露喜悅之色,輕巧道:“好,我就要這個,你若不答應,我也不會強求,咱們在這風中再多兜一陣吧?!?/br>說著,他當真帶著朱雀蛋在天上亂竄起來,仿佛將自身化作過山車,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好似架著遁風跳舞,跳的還是,蛋里的朱雀一身胎毛都豎起來了,頭暈眼花想吐,撕心裂肺地喊:“住手!住手!我答應你!快給孤王停下!”得到朱雀親口承諾,阮言鈞也不再折騰它,當即放緩了飛遁速度,施了一道避風咒將蛋裹住。朱雀感到一陣暖融融的靈力注入蛋中,終于緩了過來,越想越氣惱,卻是敢怒不敢言,再者,它已親口答應傳授對方三昧真火,木已成舟,懊悔也沒用了。它哼哼冷笑道:“你不要以為習得法訣就萬事大吉,三昧真火乃我族至高無上之法,甚為難習,如若機緣不至,耗盡一生也無法修成,連朱雀都是如此,何況你身為人族,我勸你不要在這道法術上浪費時間?!?/br>阮言鈞道:“這就不勞你cao心了?!?/br>朱雀冷哼一聲,再不言語,又過了個把時辰,一人一蛋降落在躍天峰上。阮言鈞花了些時間,終于在懸崖峭壁上找到朱雀巢,那巢xue雖然已經荒廢,其中仍有一股精純靈力生生不息,阮言鈞將袖中鳥蛋放進巢中,靜待天時。這一等就是一夜過去,待到第二日黎明前,月光隱去,太陽尚未升起,正是天地間最黑暗的時刻,阮言鈞靜靜立于巢外,忽然心頭有感,緊接著,就在第一道曙光破開長夜的同時,巢中傳來一陣異動,而后靈氣暴躥,整座山峰被一道如火的紅光籠罩。阮言鈞雖然守在巢外,目光卻始終注視著那枚朱雀蛋,就在那枚鳥蛋震顫最為劇烈之時,他伸指輕輕一點,天火與地火受到感召,從四面八方向他匯聚而來,最終凝成指尖一點火種,阮言鈞喊了聲:“去!”那枚火種頃刻灌入蛋中,片刻之后,蛋中靈光一閃,從中冒出熊熊烈火,整顆鳥蛋沐浴在烈焰之中,隨著劈啪幾聲,蛋殼轟然碎裂!新生的朱雀振翅高飛,于空中盤旋高叫,赤羽長尾之上包覆著一層精純靈火,乃是天火與地火交/媾所生的一縷太初真火,此火比之三昧真火還要更為玄妙晦澀,得其護身,一切凡間法術觸之即消,甚至不需要耗費靈氣維持,一旦升起,直到壽終正寢才會熄滅!朱雀高聲鳴叫,重獲新生的喜悅令它振奮昂揚!朱雀雖是神獸,但并不像傳說中那般有涅槃重生之能,通常死了便魂歸天地,再入輪回,只有一種情況例外,便是在其遭遇滅族之災時——倘若世上所有朱雀都已消亡,星宿之力便會擇其中一只承載天命轉生,再度重生為朱雀。而朱雀重生之時,多半要依靠外力幫扶,倒不是沒人幫扶就生不出來,而是因為能在此時得到助力,等同于響應世間生靈召喚而降生,神力大增不說,對日后修行也極為有益。至于這幫扶之人,則要靠朱雀自擇,靈力高強的人、妖,都有可能成為其選擇的對象。這是因為要引動并且調和天火與地火,使之生出這縷至為難得的太初真火,須得以人族心海之中的一點心火為引,唯有人或已經化人的妖才能辦到,這心火就好像藥引子一般,若是不得,空有天火地火,也只能孵出一只普通的朱雀罷了。所以阮言鈞說自己是它的再生父母,也不能算錯,只是朱雀心里很不服氣,暗暗罵道:“這明明就是個流/氓!孤王當初怎會瞎了眼選中他的!”朱雀在空中翱翔一陣,向阮言鈞飛去,在他肩頭駐足,心不甘情不愿道:“我這就將三昧真火的修習法訣傳你,先說好,這道法訣你可不能外傳?!?/br>阮言鈞欣然答應:“好?!?/br>朱雀口中吐出一點金色靈光,這道靈光在空中浮沉片刻,似是尋到了目標,鉆入阮言鈞眉心之中。阮言鈞凝神內觀,那道靈光進入識海之后,倏爾化作一段金色符文,他得了法訣,心中歡喜,對朱雀笑道:“多謝指教了?!?/br>朱雀哼了一聲,從他肩頭飛走,回到了巢xue之中,冷冷道:“行了,法訣你已習得,快走吧,不要打擾孤王睡覺?!?/br>說罷,它便將翅膀尾巴收攏,把頭埋在翅膀之下,不再理會外界。阮言鈞笑了笑,也不打算自討沒趣,便架風離開了躍天峰地界。第53章尋藥此時,張允架風在清浪山上空穿行,他上次來時聽說此地靈機異常,能叫入山之人失去架風飛遁之力,尚不明白是何等情形,如今自上往下一看,心中卻是清白明了——群山山勢嶙峋陡峭,合圍成一個巨大牢籠,不但隔絕外人進入,同時也阻隔了山中靈機外泄,這般架勢看來并不純然是天生天長,倒像是有人以山勢為依憑,畫地為陣,只是不知此舉有何意圖?再觀山中植被,顯然也曾做過排布,張允隱隱感覺到這些植被有攝奪靈機之能,但山中野獸卻并未受到影響,反而長得膘肥體壯,壽數長久,張允心中念頭轉了幾轉,暗道,難道是因為如此?照他猜測,這山中大陣許是將攝得的靈氣用于供養山中獸類,正如阮言鈞的五靈奪生陣一般,莫非布陣者乃是一位道行高深的妖修,借此滋助修行,或是福蔭后輩?不過這陣法力量不強,對上玄丹修士便沒了效用,要奪他的靈氣更是不可能,張允也不再多想,自空中降下,落到群山之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這座山峰既是主峰,亦是陣眼所在,地勢最險,靈氣最盛,他要找的東西當能在此尋得。前些時日,張允曾去拜訪過長生派掌門劉真,向其求藥,對方雖然答應幫他煉藥,但原材卻需要他自己去尋,在劉真的指點下,這些時日,他一直在外徘徊,藥方上需要他尋找的藥材共有三種,如今已經尋得其一,還欠兩味,聽說這清浪山中或許藏有一味,張允便到此找尋。他此刻要找的這味藥材,名喚“烏金芝”,乃是靈芝模樣,芝身暗沉泛烏色,剝開之后,內中卻暗藏一顆金色丹丸,便是要用這顆丹丸入藥。張允在山中緩步行走,時時留心四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