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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見到了那如同畫中仙一般的人。她不是第一次見這個人了,但還是無法控制的心跳加速。這是青煙來到皇宮的第五日,如今還有一絲的不真實感。當得知她要診治的不是安王而是陛下時,她已明了了當時之事。原來失去味覺的是安王,而眼睛受損的是陛下。青煙是激動的,她面板上的神級藥物是不是可以被解鎖了?青煙走上前見禮而那個坐于上位的人一言不發,直到她的腳酸麻了才聽到一句話,不是讓她起來而是問她病癥。“五日了,孤依舊看不清?!?/br>原啟的手指敲擊著鎮尺,他面色冷然眼睛卻有一些無神。顯然他的情況變得嚴重了,而五日的治療一點效果都沒有。青煙渾身一顫,這句話之中含有殺意。但原啟對她不產生好感,她兌換不到任何有用的藥物。青煙看著好感度-20的界面已經全部灰色的格子心中苦澀,根據藥的屬性不同需要的好感度不同,這也太坑爹了。“陛下不要著急,我一定會醫治好陛下的?!鼻酂熍S持鎮定想要安撫一下那個冰冷的人,但是說出的話連自己都安慰不了。她是不漂亮還是說話不幽默,為什么這位陛下對她的好感覺會是負的?“安王情況如何了”青煙聽到陛下問安王狀況更是夸下了臉,她到如今還不知道安王長成什么樣子呢。青煙的沉默似乎告訴了原啟答案,他揮揮手讓青煙退下。青煙被三寶公公拉走的時候還摸不著頭腦,今天不醫治了嗎,雖然沒什么用但好歹做做樣子啊。三寶送走了青煙姑娘,回來便嚇一跳。因為陛下不見了,書桌上還有倆空酒壺!三寶一拍腦門,壞了!“來人!快去找陛下!”……黃昏時分,一個人影翻入了安王府。守衛的侍衛們看清翻墻進來的是誰后,默默的收回了弩。而那個人徑直得朝著府中的小溫泉去了,無人阻攔。白霧之中出現一個人影,腳步聲音細微但是造成的動靜不小。不少的東西被碰翻在地,也讓泉水中的安遠轉了頭。安遠看到了有些狼狽的原啟,沒有穿大氅、衣袍劃破了好幾道、臉頰竟然還有擦傷。這個人正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來,不……是直直的走過來然后跌入了泉水之中。安遠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安靜的看著。他看著原啟一腳踩入水中,隨后又站穩直直的往前走直到再次碰壁。原啟的手往前伸著碰壁了也不氣餒換個位置繼續走,直到原啟碰到了他的肩膀。男人不動了,眼睛眨了眨后低下了頭。他沒有去擁抱這個他想念的人,而是低頭站在原地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他的衣服已經濕了,身上的酒氣很大。這不像是喝醉了,反而像是用酒洗了一個澡。安遠盯著原啟看了一會,他的臉上罕見的沒有什么神情,眼神也有些冰冷,但是那刻亂跳的心臟卻是出賣了他。安遠轉身慢慢的朝著岸邊挪去,走上了岸披上了衣袍。而這個過程之中原啟一動沒有動,站在泉水之中也站在原地??諝庵谐藴厝奈兜肋€多了濃郁的酒香氣息,像是小鉤子一樣撓著安遠的心。安遠披上皮袍躺在了軟塌上看著水中的人,他知道原啟喝醉了。五日他未去找他,他也未來找他。安遠本以為那一耳光會是終結,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復存在,但是原啟卻來了且還是在醉酒之后。“還不上來?你想在水里面站到什么時候?”安遠的聲音嘶啞又無奈,面對清醒的原啟他可以硬起心腸,但是醉酒的原啟他毫無辦法??粗莻€人茫然抬起頭,隨后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的往前邁進,安遠鼻尖一酸。“停?!彼_口,而那個人也隨即停住腳步。“前面有臺階,一共七階?!卑策h開口,而那個人也因著他的話抬腳一步一步往前邁,七步邁完之后停住了腳。他們仿佛回到了剛歸京的那一刻,他們從船上下來安遠站在原啟的身后告訴他前面是臺階該往哪里走。而原啟更是說:他做他的眼睛、他做他的腿。安遠咬緊牙關憋住那股自心中洶涌而出的情感,快要黑天了吧?這個人怎么來的?有人陪同嗎?看的清嗎?方才跌下水池的時候疼不疼?碰到桌椅的時候疼不疼?那日他打的一巴掌疼不疼?安遠閉上眼睛,畫面紛紛涌來。黑色的夜空、古老的吟唱、跳動的燭火,鮮血不斷注入池中,一個少年閉眼躺在里面。天空無征兆的劃過閃電、雷聲轟鳴伴隨瓢潑大雨。火把被熄滅、蠟燭被風吹滅,雨進入了血池,血水蔓延而出。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后退,而有個男人站在原地緊緊的盯著池中的少年,哪怕血已浸過腳面也不退分毫。照亮大地的閃電,遮人視線的雨幕,那個少年睜開了眼睛。血紅的眸子、噙著笑的嘴角,還有那與逸親王三分像的面容。他的手指劃過池水,手被染紅卻又很快被雨水沖刷。這雙手白嫩且細長,他自池中坐起而周圍人皆后退,待他轉頭時即便是那個男人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少年自池中站起走了出來,當他雙腳踏向地面之時大雨也已變成了小雨。雨不再遮擋視線,少年的面容讓周圍人發出抽氣聲音。血紅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如同地獄爬出來的厲鬼。少年抬頭看向眼前之人,隨即挑眉。“原禮?”少年的神情讓男人一愣眼中有懷念情緒閃過,身穿明黃衣袍的男人面色平穩眼中卻帶著幾分不確定,他問道:“原安?”那個少年一聽竟然笑了,笑聲震的周圍人耳朵發麻。他身上的血早已被雨水沖刷掉,他抬腳朝著原禮走去。“連我是誰都不知,就敢把我召來?”刀光顯現,禮帝身邊的人將刀尖對準了少年。少年眼中的殺意讓他們不得不警惕,陛下不能有任何閃失。少年腳步一頓,對著原禮挑眉似在問,你這是何意?禮帝的手從刀柄上移開,身體放松了不少,可他依舊執著:“原安?”少年再次挑眉,隨即回答道:“不是?!?/br>因為他的回答,禮帝的眼中有失望閃過而他的手也已經拔出了刀。“既然不是,那便回你該回的地方吧?!?/br>刀光閃過,刀刃堪堪停在了少年的脖頸,利刃割破了皮膚卻未再前進一寸。禮帝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的眼中沒有懼怕只有仇恨。少年原本只與原安有三分相像,如今卻成了六分。他,下不去手。“不是要送我回去嗎?”少年笑,甚至抬腳往刀刃上撞,而刀卻落在了地上。原禮的手在哆嗦,伸手去捂少年的脖頸。血流下又被雨沖刷掉,少年眼神瘋狂。原禮咬牙一把將少年抱入懷中,低吼:“無論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