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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過猛而是因為某人被拴在了床上。安遠看著那被捆成粽子、蒙著眼睛、堵住嘴的人:在床上待著吧!牲口!隨即翻身下床,哼著小曲掀開了門簾。……離京城近了之后河道兩邊的景色也變了很多,偶爾還能看到遠處的行人。清晨,安遠與原啟站在甲板上欣賞著沿途風景。再過一日他們便要抵達京城了,如此閑適的日子也要到頭了。因歸京之路是逆流而上,所以時間用的久了一些。原啟覺得行程太快,而安遠卻巴不得趕緊回京。原啟體內的余毒需要清出來,眼睛也需要醫治。寒風吹過,雪花打著轉飄落。近處青松白雪遠處山脈綿延,站在甲板上的他們仿佛成了世間渺小的塵埃。安遠望著遠方,手指下意識撓了撓原啟的掌心。離京城越近原啟表現越怪異,甚至昨晚還問他要不要再去考察一個城池。安遠哭笑不得,這是多不想歸京???原啟用力一些握著安遠的手指后湊過去吻了一下安遠的嘴角,結果剛觸碰到就被推開了。原啟眸光一閃,竟然順著這個力道摔在了甲板上。安遠一愣而周圍的侍衛已經沖過來將陛下扶了起來,原啟黑臉。本想借此機會假摔一下,等安遠拉他起來的時候把安遠拉倒這樣那樣。但是身邊人太積極了!“噗~”安遠沒忍住還是笑了,手搭在原啟的肩頭笑得直聳肩。“你摔的……真生疏啊?!憋@然安遠是看破了什么。原啟聽后不僅不惱還順勢攬住了安遠的腰,如果能逗安遠開心他再摔兩下也沒關系。盡管多么多么不想歸京,可還是抵達了。夜晚三艘大船自遠處而來,安遠與原啟站在船頭。遠處可以看得到一片火光,應該是舉著火把的士兵。待大船緩緩靠岸,已等候多時的大臣們紛紛行禮:“參見陛下!”比起出發時的低調,此次歸京可算是大陣勢。京中大小官員都來迎接了,而站在最前面的是秦太傅無疑。秦太傅名秦睿,秦睿對于大月來說是個傳奇的存在,他的庶子是忠親王的男妻大月國唯一的男皇后,而他還是新帝的老師。如果說大司馬是朝中比較有威望的人,那么秦太傅便是站在威望頂尖的人。這朝中即便是安王也不會選擇與其硬碰硬,秦太傅知識淵博又能說會道,沒兩把刷子的人見了他只能吃癟。若問秦太傅有什么污點?數來數去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秦太傅過于寵愛家中的妾侍。但這位妾侍是那位男皇后的娘,大家還能說什么呢?總歸是人家的家事,于是這污點也就淡去了。新帝即位秦太傅辭官隱居,百官不舍又不得不佩服。如今秦太傅回來了,不屬于安王那一派的官員激動的要哭了。張合王耳的倒.臺讓他們備受打壓,如今終于有人可以壓一壓安王的氣焰了。秦??聪蛐碌鄣拿嫔芷届o,比起身后大臣們夸張的表情他看起來自然多了。船上侍衛下船,眾人伸長了脖子終于看到了他們心心念念的陛下。原啟與安遠并排下了船,身后跟著渡劫歸來的官員們。他們二人走的很慢,若是細看便會發覺他們邁出的步伐都是一樣的。船上官員只知陛下遇刺中毒并不知后續,而京中官員卻是連安城之亂都不知曉的。所以他們都不知道夜晚的原啟視力下降嚴重,直將二人并行歸結與安王勢力太大猖狂至極。“最后一個臺階?!卑策h唇微動,聲音小的風一吹便散了。原啟聽后抬腳邁下,當面對眾人的時候他又成了那個冷著臉的帝王。只是如今這個帝王手總是不規矩,大庭廣眾之下想拉安遠小手。原啟身披白色大氅而安遠卻選了與之顏色相反的黑色,在到了平地之后安遠便慢了半步走在原啟身后。身披黑色大氅的安遠融于黑夜,他跟在身后像極了原啟的影子。感覺到有人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安遠抬頭,看清那人是誰后安遠慢慢勾唇。他張嘴無聲道:我又回來了。在船還未靠岸的時候他便看到了秦睿,但他為什么要對身邊人說呢?安遠舌尖滑過嘴角,秦睿眼睛通紅有什么用?某個人可是什么都沒有看到。當原啟慢慢走近才察覺前面人身形眼熟,幾乎立刻便認出是秦太傅。原啟腳步一頓后朝著秦太傅的地方去了,安遠則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到了秦睿面前原啟停住腳步,他抬手對著秦睿行禮:“老師,許久不見?!?/br>火光下秦太傅的面容有些模糊,原啟心中驚訝。因為老師看起來老了很多,周身的氣勢也發生了變化。難道這段時間老師經歷了什么坎坷嗎,原啟心中疑惑。秦睿手指顫了顫抬手握住了原啟的手,開口時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陛下?”這聲音帶著幾絲猶豫,仿佛許久未見原啟了一般。秦睿抓著原啟的手很用力,并且在上上下下打量著原啟。“老臣拜見陛下?!毕袷钦嬲_認了什么一般的,秦睿再次行禮。原啟扶著老師阻止對方對他行禮,老師從未在他面前如此失態過,也許他該去查一查最近發生了什么。“老師不必多禮,能再次見到老師學生很高興?!?/br>原啟剛說完這句話身后便有人嗤笑出聲,他耳朵動了動沒有回頭但心中疑惑不已。安遠與老師沒有仇怨也極少有交集,怎么如今有一種針鋒相對之感?他能感覺到老師的眼睛頻頻看向他的身后,而安遠的嗤笑也恰好證明了這一點。難道這兩個人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矛盾嗎?聽著身后人的腳步聲音,原啟垂眸。他要走了嗎?不是說好不會丟下他嗎?“安王?!痹瓎恿藙哟?,還是喊了出來。眾人一聽是陛下的聲音都忍不住朝這邊看過來,此時新帝身旁站著秦太傅而安王已經走出去了老遠。原啟看著安遠離去的方向努力睜大著眼睛,可事實卻是他什么都看不到。安遠好像已經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安遠聽到原啟喊他,還是停下了腳步。他轉身看著那個站在火光下的人,原啟的身邊明明有這么多的人,他卻突然覺得原啟很可憐。“陛下叫臣何事?”安遠抱臂站在原地,聲音也變成了周圍人厭惡的調子。這是安王說話的語氣眾人已經聽習慣,但是秦太傅卻皺起了眉。再次看向安遠的目光,已經深邃又充滿著危險。原啟將手從老師的手中抽出,對秦睿道:“老師,學生明日再去拜見您?!?/br>“三寶,親自送老師回去?!?/br>“喏?!比龑毜皖^應道。秦睿聽了陛下的話有些驚愕,本還想說什么卻被三寶阻止。三寶知道陛下這么說的用意,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