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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他的臉上,隱隱露出了嫌棄的神色。這位大司馬對安王,可是從起初就是不喜的。朝堂上與安王嗆聲的那么多大臣中,有半數是他庇佑的。大司馬是目前朝堂之上除了安王以外品級最高的一位,比六部的尚書高上一個級別。同樣是三朝老臣的他,雖然歲數比張合小,但是威信卻是比張合高上一點。原因無他,當年舉報逸親王謀反的人,就是大司馬。想當初大司馬的女兒可是逸親王的側妃啊,大司馬也大義滅親了。這也是他威信高的原因……不過,也沒有因此再加官進爵。許是當時的老皇帝覺得,他的職位已經到頂了吧。也許是,老皇帝膈應這個人舉報了他兒子。在安遠與原啟進行眼神纏繞的時候,那名嘀哩咕嚕的大臣已經匯報完了。原啟收回視線抬頭,那人歸位。隨后,又有一人站了出來。“臣有事稟報?!?/br>原啟定眼一看,此人是安遠派系的。那么,安遠又想胡鬧什么?原啟轉眼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仍然對著他笑的人,隨后讓那臣子說話。“臣要參:如今榜眼張庭?!?/br>朝堂上的臣子一聽,這個人竟然要參張尚書的孫子?怎么?張尚書今日不在朝堂,你安王派系就敢造次了?張庭中得榜眼也就半月有余,如今得了個七品小官,也算開始歷練了。這有什么好參的?你一個五品的,去欺負一個七品的?怎么?張尚書今日不在朝堂,你安王派系就敢造次了?若參的是別人,大臣們還會豎起耳朵聽一句。參的是張尚書的孫子,他們連聽都懶得聽了。定是安王一派又在找茬了,中間內容略過,待會可勁罵就是了。張尚書的家風、家教他們放心,張家子嗣的才氣,他們更是佩服。所以……不聽也罷,不聽也罷……原啟聽到這個人提到“榜眼”,眼中神情稍有變化。他低頭思量,昨日安遠剛提了榜眼之事,今日就搬上朝堂來了。如此也好,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榜眼,到底有什么貓膩存在。第11章安王在線炮灰小榜眼“講?!?/br>新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他的一聲,讓下面微微哄亂的場面瞬間安靜。那名跪在地上的臣子得了新帝的允許,就一禿嚕說了出來。這個人說話鏗鏘有力,只聽語氣的話,仿佛還真像那么一回事。“張庭才氣如何,與之共讀之人都知。那所謂的才氣內斂都是假的,根本就是草包一個!臣可提供人證,證明那張庭是個無能之輩,請陛下明察?!?/br>這句話一說出口,原本精神散漫的大臣們都一個激靈。就連站在前面的大司馬,也嚴肅了不少。當然,他的眼中還有一點嘲笑之意。就是不知道他嘲的是張合,還是安遠了。這……大臣們相互對視。此人的意思很明確了,張庭肚子里沒有墨水,這榜眼是靠著張尚書的臉皮得來的。家中有子嗣與那張庭同讀的聽了這句話后,面上懶散的神情消失,正色了不少。同時他們的心中也忍不住深思:他確實沒有聽自家的孩子夸獎過那個張庭如何、如何,倒是總提其他人的名字。而就連張尚書自己,好像也甚少提起孫輩。不說大月國,就說京城才氣出名的小輩有好幾個,但是這里面也沒有張庭的名字。那么同樣參加科舉……怎么那些有名的才子沒有掙得個榜眼,這個平時沒存在感的張庭倒是得了去了?這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話一出,朝堂是可算是炸開了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有維護張尚書的。張家的人素來都是有才氣的,小輩內斂一點、謙虛一點有什么不對。怎么如今倒成了錯處了?科舉那是考著玩的嗎,十幾年苦讀,考場上見真功夫。那閱卷是鬧著玩的嗎,還靠臉皮得的榜眼?既然靠臉皮,怎么不直接得個狀元?張尚書至于嗎?他直接舉薦自己孫子,張庭的官職豈不是更高一些?也有詆毀張尚書的。張家才氣是有,但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張尚書的孫子輩,更是直接沒有了聲音。這榜眼到底是怎么來,你們還是不要一口咬死了。凡事查一下就知道了,那人不是說有人證嗎?傳人證上來不就知道了?你惱怒個屁??!總之你一句我一句,皇帝還沒說什么,他們倒是臉紅脖子粗,要打起來了。嗚嗚泱泱這一鬧騰,倒是比平時張、王等人在場時,更熱鬧了。這樣的場面,大司馬垂眼沒什么反應。顯然他對于張尚書的孫子如何,榜眼如何,一點都不關心。而安遠正笑盈盈的看著上面人的反應。他倒是要看看,原啟要怎么處理。原啟坐在高位,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臣子吐沫橫飛。他沒有出言阻止,僅僅是眼神掃過一遍,那些人就漸漸的熄火了。為什么呢?再高的怒火,也頂不住新帝那如寒潭般的雙目??!有些老臣心中感慨,幸虧這新帝還未上過戰場。若是戰場歸來,那日后任誰也不敢與之對視?忠親王二號,妥妥的!吵鬧終于停止了,朝堂仿佛又恢復了往日的莊嚴肅穆。這個時候,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原啟才開口說話。他之所以沒有阻止,實則就是想聽一聽下面的人會說什么。憤怒,總會讓人說話不過心不過腦??粗@些臣子由剛開始的說面子話,到后來嚷嚷的將心里話吐來了。他的目的,就達到了。所以,也是有人對張庭那榜眼起疑的。只是因著種種原因,未說出口。今天有人出頭了,他們就順嘴說了。原啟的眼睛中寒風略過,百官神色盡在他掌握。是安遠想要挑撥他與張合的關系,還是這個榜眼真的有問題?傳人證嗎?原啟的眼中似有利箭射出,他絲毫沒有被朝堂上人的心思左右。又何必要傳人證呢?新帝冷著一張臉,在眾人眼巴巴的視線下開口:“傳——張庭?!?/br>直接傳榜眼,不是更好嗎?他又為何,要順著安遠的心思走下去呢?安遠聽到新帝的話,笑容稍稍收斂。啊,真的很沒意思啊。這樣一來,他用來攪混水的人,就派不上用場了。大臣們離得近的相互對視一眼,不懂新帝在想些什么。為什么不傳人證,而是直接傳榜眼?難道新帝是信了那人的話,要直接治張庭的罪?如此一來,張尚書的心,怕是要寒了。大臣們的心,也有一些涼涼。只用了半刻鐘,那張庭已經被帶了上來。此時的他穿著七品官員的朝服,看神情有些畏縮,哪里還有當日中得榜眼時的得意之色。不過,大臣們還是可以理解的。張庭沒有上過朝,即便是張尚書的孫子,也沒有幾次近距離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