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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還真有這個獎【捂臉】這是番外一,之后還有番外哦~番外陽春三月,又是一年好時節,京中尚在閨閣中的妙齡少女也紛紛換上了料子輕薄的春衫,手持紗扇,裊裊婷婷的走在街上。街道一側的香樓上不停傳來公子哥們的口哨嬉笑聲,來往的百姓皆垂頭匆匆而過,不敢抬頭去望一眼,要知道萬一惹怒這些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們,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br>祁鈺懶洋洋的半躺在軟榻上,望著下方街道掩袖嬌笑的妙齡少女,搖頭晃腦的冒出一句詩來。伏賀雙手撐在欄桿上,瞇著眼趴著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才有氣無力說:“聽不懂,別整這些?!?/br>祁鈺上下來來回回的打量了他幾次,滿臉寫著嫌棄,之后又泄氣般嘆口氣:“枉我滿腹經綸,被夫子贊為百年難遇的才子,卻整日和你作伴,錦思兄,你可要珍惜啊?!?/br>伏賀懨懨的瞥了他一眼,嘟囔說:“夫子不是夸的是寧宴初那廝嗎?”祁鈺一噎,“縱然如此,可錦思兄你不知道夫子最是口是心非,他說的人明明是.....誒誒!你去哪?”伏賀頭也不回,道:“找檀娘,聽曲兒解悶?!?/br>祁鈺連忙追上他,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嬉皮笑臉道:“靜思兄何愁之有???”伏賀緊抿著嘴一言不發。祁鈺眼珠子一轉,“我猜猜,是不是和小侯爺有關,莫非是上回他向夫子告發我們逛花樓之事?”自從寧宴初告密之后,伏賀給他家爹給狠揍了一頓,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敢逛花樓,直到今天,不知為何伏賀又來了,而且還滿面愁容。伏賀看了他一眼,“那件事我已經勉勉強強原諒他了,你這一提我火氣又上來了,差點忘了還有這茬?!?/br>祁鈺奇了,“那是為何?”伏賀看了一眼四周,似乎有些難為情,在祁鈺的再三勸說下才支支吾吾的開口說:“.....我只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br>祁鈺望著他重重的點點頭,神情從容語氣急迫道:“你說?!?/br>伏賀漲紅了臉,終于把那句心里藏了許久的話說出來了。“你一向路子廣消息靈通,那你可知寧宴初他有沒有婚約親事在身?”祁鈺身子晃了晃,只覺一陣天雷劈下,耳邊轟隆隆作響,表情似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錦....錦思兄,你這是何....何意?!?/br>祁鈺嚇得說話也結結巴巴了起來,扇子也不搖了。“你可聽我一句勸,千萬不能那樣,要是你爹知道了不得把你皮扒掉?!?/br>伏賀一臉納悶的看著他,似是不知道為何他如此他的反應,“你只管告訴我有沒有?!?/br>祁鈺咳了咳,勉強鎮定了下來:“媒人上門說親的倒不少,但是婚約倒是不曾有?!?/br>伏賀神情有些復雜,悶悶的嗯了一聲,然后舉步就要朝檀娘的屋子里走去。剛走近還沒推開門,便聽到里面傳來一陣女子的輕笑聲。“小侯爺說笑了,奴家不過是在您面前獻丑罷了?!?/br>伏賀聽到這個稱呼頓時神情一僵,本欲推開門的手也默默縮了回來。一旁的祁鈺窺他動作,連忙善解人意的替他將門不動聲色的推開了縫,生怕他看不見里面的光景,還往旁邊挪了挪。他心里打的小九九是長痛不如短痛,即使伏賀心悅小侯爺,但這事根本不可能,小侯爺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有龍陽之好,還不如趁早讓伏賀死了這條心。伏賀看著里面交談甚歡的兩人,似乎是在談些琴藝上的事。他越看越不是滋味,惡狠狠的磨了磨牙,瞪著里面的寧宴初。先是搶了他的meimei,現在又想搶他喜歡的人。當看見自己的胞妹伏嫣偷偷摸摸的繡香囊時,他當時只覺一道晴天霹靂,滿腦子都是自家的meimei長大了,要被外面的臭小子拐跑了的念頭。而當逼問伏嫣的貼身婢女那人是誰,聽到婢女說出那個名字時,伏賀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還是書童扶著自己,才沒在下人面前丟了顏面。伏嫣她,竟然是喜歡胥懷舟那小子!自從知道這個消息后,伏賀整日魂不守舍,寢食難安。寧宴初他有哪里好,一點都配不上他家meimei。即使有那么一丟丟好,伏賀他也絕對不會承認。雖然這么想,但是他還是自己meimei喜歡的人,即使再怎么不愿意,也要為她著想,開始打聽起寧宴初有沒有婚約在身。可現在看來寧宴初即使沒有婚約在身,他也不可能同意伏嫣和寧宴初在一起了,因為寧宴初他完全就是個花花公子!竟然來逛花樓!而且作陪的還是檀娘!看著檀娘眉眼帶笑望著寧宴初的光景,伏賀委屈的咬了咬袖子。檀娘她都沒對自己那么笑過,為什么對著寧宴初就笑的那么開心。祁鈺看著伏賀的表情,顯然又錯怪了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狠下心來道:“雖然老侯爺不會同意青樓女子入門,但是我朝青樓女子嫁入世家的例子也不是沒有?!?/br>伏賀面無表情的轉頭看著他,然后扭頭轉身就要走。“誒!等等!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錦思兄,你等等我?!?/br>祁鈺見狀連忙追了上去。房里一直靜默不語的寧宴初抬了抬眸,瞥了一眼虛掩的門后一閃而過的衣袍,漫不經心的轉動著茶杯,微微蹙了蹙眉。“侯爺這是怎么了?”檀娘見他神情,善解人意的上前就要替他捶肩,寧宴初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她的動作,擱下茶盞。“時日不早,今日我便先回去了?!?/br>檀娘神色一黯,卻也只能屈膝行禮道:“侯爺慢走?!?/br>寧宴初淡淡頷首,由著她送到門口,正欲推門時,忽然神色一頓,似是想到了什么,低聲說:“聽說伏家的小公子格外喜歡你?!?/br>他提起這話神情雖似漫不經心,但檀娘常年察言觀色,怎看不出他并非隨意一問。她思索片刻后,斟酌著語氣說:“錦思他是喜歡往我這跑,但只是喜歡聽我唱曲彈琴了?!?/br>寧宴初敏銳的抓住她話中的某個字,眉頭蹙的更緊了。“你直喚他的字?”伏賀的字為錦思,只有親近之人才會直呼其字。檀娘聽出他話中的責怪語氣,嚇得臉色一白,連忙跪在地上,“侯爺恕罪,奴一時嘴快,竟忘了伏公子與奴的身份之別?!?/br>她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沒有資格直呼這些世家子弟的親近之稱。寧宴初不緊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垂眸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