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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過會兒又撿起,不停給林亦然打電話,半小時后電話接通了,“你在哪?”“和朋友在外面玩?!?/br>“哪個朋友?什么地方?我過去找你?!?/br>林亦然沉默了兩秒,“哥,你先別急,我明天和你解釋?!?/br>“我他媽不需要你解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馬上回家,離蔣晨遠點,他早對你有意思,不知道?”“我知道,正因為這樣我才”話沒說完,電話里傳來,蔣晨喊林亦然回去喝酒的聲音,電話被掛斷。過會兒,林亦然發來微信,【我回家了?!?/br>顧尋從床頭柜翻出盒煙,抽出一根,含嘴里沒點火,明知林亦然接近蔣晨必有原因,心里依舊不舒服,心口悶的喘不過氣,壓抑極了。他點著火,熟悉的煙草味兒襲來,心境卻與以往不同,過去抽煙只為解悶,這次每吸一口,像有人拿刀在他心上剜下一塊,兩根煙過后,他離開房間,敲響顧仁禮房門。顧仁禮有單獨睡的習慣,顧尋進門,他正坐電腦桌前處理郵件。顧尋坐他身邊,心平氣和地說:“我們聊聊吧?!?/br>顧仁禮盯著電腦屏幕,沒看他,冷淡回應,“如果為了林亦然的事兒,你出去吧,沒得談,要愛情還是我的命,自己選?!?/br>顧尋盯著他側臉,久久無言,不知何時他兩鬢黑發已參白,眼角也爬出細細的皺紋,即便顧仁禮再懂得保養,仍舊逃不過時間的摧殘。父親老了,顧尋的心一瞬間沉下去,仿佛也蒼老了許多,“面子比我終身的幸福還重要?已經走上這條路,我沒有辦法回頭了,即使不和林亦然,我也沒辦法跟女人結婚,我辦過同妻的案子,她們是一群孤獨的人,生活在無人問津的角落,獨自承受冷落與折磨,這樣的生活是把無形刀,會要了對方的命,我做不到,永遠做不到?!?/br>顧仁禮哼笑了聲,依舊盯著屏幕,沒看他,沒說話,忽視他的存在。顧尋看不清父親表情,也猜不出他心思,只覺得疲憊,三十年第一次與父親交心,卻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談話,再次回房間,他依靠床頭,靜坐了一夜。顧尋掏心置肺的話,沒有打動顧仁禮,第二天早晨,仍舊堅持讓他選照片,如果不選,由顧仁禮代選,然后下午直接去民政局。顧尋籌劃等會兒跳窗離開,這時顧仁禮的手機響了,不知對方說了些什么,只聽他說“放進來?!?/br>別墅房門打開,顧明禮從外進來,直奔弟弟面前,“你是不是瘋了?半輩子白活,市局有命案沒查完,讓他跟我回去?!?/br>顧仁禮眼皮沒抬一下,“我家的事和大哥無關,有時間回去管好你的養子吧?!?/br>“你家事與我無關,但顧尋是我下屬,有命案要查,不能在你這耽誤時間?!?/br>“他想走可以啊,下午去民政局,婚后隨便走?!?/br>顧明禮吁出一口氣,“這種事控制不住的,你硬逼也沒有用,就像”后面的話沒等說出口,顧仁禮先急了,手一拍桌子站起身,“這一切都因大哥而起,現在你倒說起風涼話了,如果當初你沒帶林亦然回家,我兒子也不會彎。呵!你故意找小男孩在他面前勾引,就等這一天,來看我笑話吧?”顧明禮無奈一笑,“真不可理喻?!崩檶ね庾?。顧仁禮吼道:“顧尋,你敢走試試?!钡队旨茉诓弊由?。顧尋停住腳步。顧明禮拉著他繼續往前走,“別怕,他不敢死,想死的話,三十幾年前就死了,等不到今天?!?/br>出了別墅,坐上車,顧尋問:“大伯,怎么知道我在這?”“小然早早等在我家門口,說你在別墅,擔心你爸為難你,讓我過來看看?!?/br>顧尋看向車窗外,沒說話。顧明禮邊開車,邊連連嘆氣,等紅燈時,他拍拍顧尋肩膀,“你和小然太難了,別硬撐著,有什么心里跟我說話,不愿跟我說就找你姐,她年輕能理解你們?!?/br>顧尋點頭,“謝謝大伯?!?/br>顧明禮抬手給顧尋一巴掌,“小兔崽子,跟我還客氣?!?/br>顧仁禮強烈到極端的態度,讓顧尋覺得不單單為了面子,當年他考警校,父親也反對,倆人鬧幾次就算了,這次竟然鬧到以死相逼的地步,“大伯,你知道我爸為什么如此反對同性戀嗎?”顧明禮一愣,收回落他肩頭的手,轉頭看向了前方紅綠燈,低聲說:“不清楚?!?/br>“你和爸爸都是爺爺奶奶生的,為什么性格差距這么大?”顧明禮神色愈發嚴肅,沒再接話。顧尋踏進進辦公室,孟佳圍過來,“老大,昨天我們去了張星超家,見到他本人。有段時間張星超迷上賭博,欠了一堆外債,每天四處有人找他要債,無奈之下經朋友介紹,去了蜜友女子會所,給一些富婆保養,那時認識的苗蜜苗。苗蜜出大方,他曾經想抱住這棵大樹,但幾次過后,苗蜜不再搭理他,那以后他們之間差不多半年,沒有見過面?!?/br>“女子會所查了嗎?”顧尋問。“去過了,今年春天開始,苗蜜沒再去過那間會所,如果兇手是她通過其他途徑認識的人,咱們更難查?!泵霞杨D了頓,“老大,現在怎么辦?”作者有話要說:寫這章時候,想起以前被我媽強行逼著,做不喜歡的事,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第79章海邊碎石案(8)顧尋:“這事苗蜜的閨蜜能知道,再去找張瀾/瀾問?!?/br>孟佳和鄭天成領了任務,出去跑外勤。顧尋忙著開各種會議,林亦然幾次想找他解釋昨晚的事情都沒機會,直到中午。林亦然沒心思吃午飯,趴辦公桌上瞇覺,醒來時,身上多了件衣服,旁邊多個人。顧尋以同樣的姿勢趴著,兩人臉對臉,林亦然沒動,靜靜地看顧尋,纖長卷翹的睫毛,自然垂落,酣睡聲輕而均,他看得正入神,顧尋驟然睜開眼睛,四目相對。過會兒,顧尋轉頭。林亦然把衣服披顧尋身上,拿杯子喝口水,自顧自地講起昨晚。來市局九個月,參與過四起案子,案情筆記的順序,按照案子發生的先后擺放,冰雕案在最下面,其余的依次羅列,每份筆記的內容和順序,他記得一清二楚。那天回家,林亦然發現筆記頁數,出現混亂,顯然被人動過,臥室沒有鎖門的習慣,凡來家里的客人,可以隨意出入兩個臥室。翻看筆記的人,可能是顧源、顧母、袁河、甚至顧源帶回來的朋友,由于不清楚誰看的筆記?出于什么目的?所以林亦然沒聲張,這幾天一直在想這事,昨晚恰巧一人在家,便把筆記送去痕檢科,痕檢科同事,在筆記上發現,除林亦然以外的另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