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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從地底挖掘,出現當日仿佛游龍——” 陳音希面無表情:“停,打住, 我要想聽說書的會去茶館。能直接說重點嗎?” 周良清了清嗓子:“咳嗯,這種元素就發現于靈石?!?/br> 懂了,就是靈力的來源。 “人們發現靈石中容納的能量極其之大, 且足夠穩定安全,普適度也格外之高。因而在很短的時間內,靈石迅速取代了煤炭,取代了核,以及其他能源。而且有一些生物——人也好,動物也好,甚至是植物,接觸到了靈石,就會產生靈力,從而進行修行?!?/br> 周良侃侃而談,聽得阿姝和陳音希一愣一愣的。 倒不是她們無知,而是這些都沒有歷史記載。 “千年前的時代已經進入了滯脹階段,科學技術、社會人文的發展近乎停滯,直到靈石出現。于是一場科技變革隨之產生,之后全天下高速發展二百年,二百年后,極速擴張帶來的后果逐步顯現出來?!?/br> 陳音希:“……” 這怎么聽得這么耳熟呢。 “是能源不夠了吧?!标愐粝3爸S地扯了扯嘴角。 這不就是工業革命之后,全球自然資源急速消耗嗎。 怎么說呢,人真的是一種非常不長記性的生物。 “沒錯?!?/br> 周良沉重地嘆息:“天下一度因靈石的運用而極其繁榮。靈力講究天地和諧,與自然相容,因而最繁盛的時候,據說這世間百年內不曾出現過矛盾和戰爭,就仿佛人間仙境一般?!?/br> 陳音希:“直到靈脈消耗的不足以支撐高速發展?!?/br> 周亮:“于是極速擴張之后迎來的是極速衰敗,靈脈自為人發現起就在瘋狂消耗,衰敗至今,只剩下了六座沿靈脈而興起的城池苦苦支撐?!?/br> 好家伙。 她以為自己只是穿到里走邪道修仙,沒想到茍來茍去,原作的世界觀設定還挺環保主義。 “如此,音希還有問題么?”周良問。 “沒了?!?/br> 前因后果說了一大通,總結下來就是靈脈早就不行了,只是現在比原來越發不行。 陳音希得到答案,再次看向商君。 “但這與你有什么關系?” 商伯玉了然:“靈力銃借我一用?!?/br> 陳音希不明所以,但依舊從腰間抽出配槍,反握住槍管,將槍托遞了過去。 商君只有一臂,拄拐卻不顯窘迫,她一抬手,杖尖勾住扳機,靈力銃在她的動作下于半空中化了個圈。商伯玉手腕微微用力,銃口朝下的配槍對準地面“砰砰”兩槍。 除卻爆裂聲外,在院落里回響的還有金屬彈殼墜地之后,與石磚相撞發出的鏗鏘。 “金屬子彈?!?/br> 商君感嘆道:“枉你還能想起來這種千年前的古董,許多孩子都不知道這東西曾經存在?!?/br> 那是因為她本來就是千年前穿越過來的! 陳音希:“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br> 商君:“即使靈力不在了,機械還是可以繼續存在?!?/br> 陳音希:? 周良見她一頭霧水,便笑著繼續解釋:“因為靈脈逐步枯竭,所以各城世家、宗門,一直在尋找解決辦法。所以陳家姑娘出生,所以嬴長寧夫婦遇害。正是五十三年前的動亂,讓家母意識到矛盾所在,她千年來不曾踏出汴城一步,也不能,便制造了我,代她去五山六城看看?!?/br> 陳音希:“……” “制造”這個詞用的好,畢竟周良不是人為妊娠而生。 “看的越多,越不想不出法子,就越不想去管,”說到最后,周良言語苦澀,“但近日商君找上了我,提供了一個新思路?!?/br> “嗯?” 商伯玉這才不急不緩道:“救不了靈脈,就不救了?!?/br> 陳音希:“嗯???” 斷手斷腳的宗主,完全是一副坦蕩蕩的態度。 說實話,陳音希一直覺得,一路走來見過這么多大佬,商君商伯玉絕對是當中最酷的那個。 她不掩飾年齡,不掩飾殘疾,很少出面也很少發表意見,然而每次做出決斷都一定最為關鍵。今日也是如此,商君言語平靜,仿佛全然意識不到她接下來的話對于這天下來說是怎樣的一種顛覆。 “在人們發現靈石的時候,曾經關乎于能源方面的研究全部停止?!?/br> “???全部?” “你能用打火機,還會鉆木取火么?” “……” 也是。 和其他能源相比,靈石只要提純就能使用,靈力還蘊藏在生物和自然當中。便利不說,還更具能量。 很簡單的道理,沒必要用二十一世紀的計算機開發dos系統的軟件不是? 話到此處,陳音希大概明白了商君的想法。 “你是覺得,”她試探性總結道,“反正靈脈枯竭是逆轉不了的,干脆放棄掙扎,提前想其他法子?” 陳音希卻不那么樂觀:“可是哪個世家會聽你的?” 商君聞言失笑:“所以我說給你聽,可沒說給其他人聽?!?/br> 陳音希聞言一愣。 因為這個提議……她確實能接受。 不說別的,其實除卻這一身三千萬靈石的義體外,其實陳音希并沒有享受過多少靈石帶來的便利。 原身出身貧民窟,多少和她一樣卻沒她幸運的普通人更是如此。 幾十個靈石就夠一位平民一年的花費,足以可見,對他們來說,這種珍惜資源就相當于舊時的金子。是硬通貨,很貴,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用途。 要陳音希說,這靈石帶來的世界變革,還不如變革之前呢。 也就律法宗的人能想到這一步吧,畢竟宗門脫胎法家,更講究實干而非修行。 可是…… 不對啊。 陳音希陡然回過神來:“商君,大老板可是想拯救咸雍靈脈的!” 不然他也不會清理嬴氏宗族,還費盡心思把周良整過來。 商君似是早預料到會有如此一問。 她拄著拐,天市山上寒風凜冽,空蕩蕩的袖管和褲腿隨衣袂飄揚。饒是如此,商伯玉那張飽經風霜卻依舊神采奕奕的面龐仍不可小覷。 里的大佬出現的七七八八,可在陳音??磥?,君元明是個老畜生,孔樂康是個戀愛腦,嬴子黎也不過心懷叵測工于算計。唯獨商伯玉,單是站在面前,就帶著幾分說一不二的決然氣派。 “五十三年前,我從咸雍救下子黎公子,他與律法宗的一眾弟子一同長大。韓叔劍、李獎,和嬴子黎,于我來說,是學生,也是孩子。支持他們,保護他們,是我為師為長的本分,但我自己要做什么,他們管不著?!?/br> 陳音希一怔。 商君卻沒有給她思索的機會,接著說了下去。 “周良出生時,周姜曾于靈域與我交談過一番。音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