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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兒子嬴子黎更像是個活人。 “陳家家主親自與我通訊確認,”裴嬰說,“我向其解釋了咸雍的情況,他說若是情況緊急,愿意待實驗體成人后轉交給咸雍?!?/br> “一人擔一城……” 嬴長寧眉眼之間依舊殘留著揮散不去的擔憂:“這能成么?” 裴嬰卻不以為意:“汴城本身不就是如此?” 嬴長寧:“周姜與五山靈脈同時誕生,她并非人成為靈脈,而是靈脈化身成人??申惣业膶嶒烍w……罷了,先等她成人再議不遲?!?/br> 裴嬰:“只是陳家家主說,本是與太微宗宗主許下承諾,實驗體成年后供太微宗所用。如今即使咸雍有難,也得事先與君元明說明清楚?!?/br> 嬴長寧點頭:“理應如此?!?/br> 日志一播放到此結束,五十余年前的全息投影消失,靈脈檢測臺前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系統沒有等待裴晏吩咐,而是自動繼續。 【開始播放日志二?!?/br> 裴嬰的全息投影箭步沖到檢測儀器前,他神情極其緊張,似乎是要cao作什么。然而就在裴嬰動手之前,之前在祠堂投影中見過的裴通緊跟過來,一把抓住裴嬰的臂膀:“你快走,嬴氏的人殺過來了!” “我不能走?!?/br> 裴嬰咬緊牙關,一張臉上盡是血跡:“記錄還沒轉移,這是嬴氏害人的證據!誅殺嬴長寧夫婦、屠戮咸雍裴家、汴城陳家,這些全部都在記錄當中。哥你快走,嬴氏的人不敢動我,太微宗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我為家主,記錄我來轉移,你先行一步,太微宗的人亦不會為難我,”裴通堅持,“晏兒剛出世不久,你先護好妻女?!?/br> 提及裴晏,裴嬰的神色有所動搖。 最終初為人父的裴嬰退讓:“……好,哥,你小心?!?/br> 說完他轉身離去。 日志二戛然而止。 然而系統仍未停下。幾乎是下一刻高臺又亮了起來,只見裴嬰的背影消失,兄長裴立刻開始忙碌。 顯然日志三和日志二是聯系的。 不出多時,裴通的背后有異常聲響,他先是戒備扭頭,而后訝然:“陸道友?” 走近畫面中的男人,一襲太微宗標志性的象牙色武服,身材高大、神情冷峻,正是陸青云本人。 只見陸青云頷首,而后出言:“裴道友可是在轉移數據?” 裴通:“正是?!?/br> 陸青云:“與汴城陳家有關的也在其中?” 裴通:“沒錯。檢測數據不可銷毀,只能轉移,我正在嘗試?!?/br> 說著裴通再次轉身正面儀器,于虛擬屏幕cao作起來。 而他身后的陸青云,卻是冷著一張臉,抽出了腰間佩劍。 下一刻,太微劍訣運轉,凌厲劍氣直接刺穿了毫無防備的裴通! “——夠了!” 高臺之下,真正的陸青云,再也看不下去,當即爆喝一聲。 系統聽到聲音,全息影響戛然而止。 慘遭偷襲的裴通,與五十余年前的陸青云瞬間消失,只留裴晏一人站在高臺上。 剛剛繼承了家業的裴晏,雙臂緊繃、雙手攥拳,他力道極大,甚至是指甲穿透了皮rou,殷紅血液順著指縫一滴一滴低落。 聽聞陸青云的聲音,裴晏扭頭,已是雙目充血、淚流滿面。 陳音希:“……” 她二話不說,直接邁開步子。 在陸青云或者裴晏任何一人做出動作之前,陳音希身手利落地翻上高臺。處在大悲大痛之中的裴晏將注意力完全放在臺下陸青云身上,因而完全沒察覺到陳音希出手,待到他反應過來之時,只覺得后腦一痛—— 陳音希冷著臉倒退半步,任由裴晏“咣當”一聲摔倒在地上。 她在不接呢,愛摔摔去,接了再碰瓷怎么辦。 周良見裴晏失去意識倒地,這才敢長舒口氣,抄著手小聲嘀咕:“我都說了私下說為好?!?/br> 陳音希瞪了他一眼。 直到現在,陳音希才明白原著里的后三分之一,是在講什么事情。 講什么?揭秘前文中所有格外弱智的劇情,究竟是怎樣的真實情況。 五十四年前實驗體成功,而里沒明確說明陳茵兮有多大,但差不多是五十多年前出生。 嬴長寧和裴嬰口中的“實驗體”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陳茵兮。 實驗成功,所以她和周姜一樣,是擁有能支撐一城靈力的活人。 里嬴子黎突然出現,強擄陳茵兮,欲圖娶她為妻,是因為請不到周良,無法清理誓死反對上傳咸雍數據的嬴氏宗族,不得不轉而方案二——用陳家的實驗體支撐咸雍運轉。 君元明在陳家滅門時出手,收陳茵兮為徒,又許她為陸青云的未婚妻,是因為陳家進行實驗,本就和太微宗有所關聯。 而關于妖王鵔綁架陳茵兮,孔樂康對其念念不忘,甚至是里的“鬼谷”周良出手相幫便也說得通了。 所以陳茵兮并非瑪麗蘇女主人見人愛,諸多勢力、男人,爭搶的不是陳茵兮本人,而是她的靈力。 老實說,陳音希并不意外。 先把陸青云和裴晏放在一邊,畢竟他倆真的腦子有問題。但至少,君元明這個偽君子可是一直算的很清楚。 從三則日志中看,君元明與嬴氏串通,派陸青云殺了裴通,而嬴氏又與陳家滅門有關,那很難不懷疑陳家滅門一事與君元明也有關系。 如此,君元明什么也沒付出,白得陳茵兮這么一個活體靈脈。 ——好家伙,陳音希嘖嘖感嘆,原來她那個傻X師父,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一切恩怨的最終嬴家啊。 至于真正的當事人…… 站在高臺上的陳音希,轉頭看向中的女主角。 與她姓名同音的姑娘感應到目光,抬起頭。 陳茵兮沒有哭、沒有鬧,沒有憤怒,更沒有崩潰。準確地來說她現在沒有任何情緒,就像是所有歷經當頭一棒的人一樣,出乎預料的事情傾斜而下,砸了她一身,陳茵兮的應對方式則是懵在原地,用麻木保護自己。 “你怎么看?” 直至陳音希滿不在乎的聲音傳來。 陳茵兮驀然驚醒。 “我……” 她不知道。 始終為人保護的姑娘,溫室里的花朵,只是覺得荒謬不經。她甚至覺得這一切和自己無關,仿佛靈魂抽離出來,在冷眼旁觀別人的事情。 “讓我靜靜?!?/br> 陳茵兮連續后退幾步,清秀的面孔中依然保持著空白:“我靜一靜……” “師妹?!?/br> 陸青云啞聲開口:“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有隱情?!?/br> 語畢,太微宗的大師兄,一把抓住他“未婚妻”的手腕。 “你別走,你能走到哪兒去?” 陸青云哽咽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