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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婀娜搖曳地走上殿來。只見那些女子整齊地排成兩列,身著水藍、鵝黃色絲衣,各個身材窈窕,有面容嬌俏的,有風韻十足的,還有異域美人夾雜其中。她們一入大殿,頓時殿內香氣撲鼻。趙蕪最愛的便是天下美人,一瞬間把眼都瞧直了,只差沒當場流下一灘涎水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樂得見牙不見眼。鄴都使者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暗喜不已,道:“陶將軍素聞趙州牧雅興過人,喜愛歌舞,因此聽聞趙州牧生辰快到了,特意選了這支舞姬來送給趙州牧。不知趙州牧可還滿意?”也虧得他能把好色說成是雅興過人。“滿意,當然滿意!”趙蕪生怕說輕了惹得這些女子傷心,嗓音洪亮,目光炯炯,“我太滿意了!陶將軍有心啦!”使者笑道:“趙州牧喜歡就好。陶將軍若知道了,也一定高興?!?/br>趙蕪當下就想把美人們叫到面前一個個仔細看一遍,摸摸小手,親親小臉。然而他也知道鄴都使者這趟來的目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有的是時間,不必急在這一刻。于是他讓人先把舞姬們帶了下去,給使者賜了座,擺上酒席,好生款待。“對了,”趙蕪道,“我聽聞陶將軍前段時日救下了潯陽侯的幼子,可有此事?”使者忙道:“確有此事。前年暴民作亂,潯陽侯一支被迫逃難,飽經磨難,歷經重險,險遭滅門。幸而一名衷心的家臣護著小公子到了鄴都,陶將軍聽聞此事,忙將小公子接回府上照料?!?/br>“哦……”趙蕪意味深長道,“如今皇枝凋零,龍脈不振,陶將軍是該好好照料小公子才是?!?/br>話鋒一轉,又笑道:“近來我聽說民間許多茶館里都講起了老潯陽侯的故事,說這潯陽侯一脈倒是頗出過幾位為國為民的英雄啊?!?/br>這話說的讓人聽不出他在諷刺還是奉承。近來那些風聲,都是陶北在為朱新的登基造勢,有腦子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使者只作聽不懂,笑道:“潯陽侯一脈確實明主輩出?!?/br>趙蕪呵呵一笑,高聲道:“明主輩出?說得好!來,喝酒!”眾人舉杯把盞,鄴都使者酒席間恭維話不斷,百般明示暗示若趙蕪肯歸順陶北,非但能保住他如今的榮華富貴,更將分給他更多轄地治理。趙蕪自然也很高興,回敬了不少好話,夸贊陶北這些年戰功卓著,令人欽佩。自己對陶北敬畏有加,絕不敢造次云云。然而這都是場面上的客套話,實則歸順于否,如何晉封,那可不是酒桌上能談妥的,還需兩邊使者坐下來唇槍舌戰,百般切磋。直到天黑時,眾人酒酣耳熱,終于散席。趙蕪命人招待使者回去休息,自己則招來幕僚繼續商議。眾人齊聚之后,趙蕪道:“看來那陶北打算立潯陽侯之子為帝啊?!笔虑橐呀浢黠@到了這個地步,再看不出來的人反倒是傻子。“此舉倒也聰明?!壁w蕪的幕僚錢茗道,“陶北若是學韓如山自行稱帝,想必不能叫天下群雄服氣?!?/br>趙蕪點頭認同。陶北畢竟資歷太淺,根基也不深,他要當皇帝,絕服不了眾。反而扶一個傀儡皇帝,多把權勢分出去,叫人可以考慮加入他們。對于酒席間鄴都使者許諾給趙蕪的那些條件,趙蕪還是很滿意的。不過他也不至于為此就一時腦熱答應下來。他現在的處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已沒有爭霸天下的機會,但金州地處于蜀府和中原之間,這既是危機,也是機遇。他接下來很可能會成為成都和鄴都爭相籠絡的對象,他只消在這中間左右游走,自抬身價,就能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想到這些,趙蕪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他忽然道:“對了,這段時日怎么一直沒見蜀府派人來?那朱瑙不抓緊些,就不怕我被鄴都籠絡過去?”眾人茫然搖頭,都沒聽說蜀府最近有什么動向。前兩年那邊還常派人往來,送送禮做做生意,籠絡之心昭然若揭。反倒是最近朱瑙挪回漢中了,明擺著要和陶北打對臺了,倒沒動靜了。那邊究竟有什么打算呢?正當眾人迷惑不解時,外面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特使匆忙闖了進來。“州、州牧!”特使道,“蜀府來、來信!朱瑙他、他……”殿上的眾人忙屏住呼吸,等那特使說話。只怪那人跑得太急,喘得厲害,一句話半天說不利索。“朱瑙怎么了?”“朱瑙、朱瑙稱帝了??!下個月,他將在漢中登基??!”眾人:“……?。?!”朱瑙居然,要稱帝了????!242、第二百四十二章對于朱瑙忽然準備稱帝這件事,眾人之所以如此震驚,也是因為朱瑙這幾年過于“低調”了。想當初朱瑙初在成都嶄露頭角的時候,曾到處放風,宣稱他是先先帝的私生子。此事不知引起天下多少人的口誅筆伐和恥笑。那時候人人都懷疑他放出這消息,是在為謀朝篡位做準備。那幾年里,隔三岔五就有人傳出謠言,說朱瑙已經在成都稱帝了,引起各路諸侯一陣緊張。然而最后才發現,全都是誤傳,根本沒有這回事。朱瑙仍然老老實實地做著他的成都府尹,治理著蜀地。而小皇帝死后,天下越來越亂,各路跳梁小丑也越來越多了。有自己跑出來稱帝的,有隨便拉個小娃娃出來立為皇帝的,宣稱自己是皇室正統的也不是一個兩個。反倒是朱瑙一直不動聲色,讓人幾乎都快忘了——他也是姓朱的,而且,他早就宣稱自己是先先帝后嗣的身份!當趙蕪等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下意識地想要罵一句“荒謬”,卻忽然發現,幾年前這件事或許很荒謬,但放在當下,這件事已經一點都不荒謬了。甚至于,朱瑙似乎才是如今爭奪帝位的眾人之中最合情理的一個!且瞧瞧如今稱帝的都是何人?韓如山那樣另起爐灶的且不算,凡還想維系舊國祚的,要么是不知打哪兒跳出來自稱正統的狂徒,要么是從偏遠的枝節里挑出一個年幼無依的小孩當作傀儡的。就說陶北要立那什么潯陽侯之子?都不知道從哪旮旯里找出來的,真的假的誰能擔保!反觀朱瑙,這么多年下來,他的身世已經深入人心了,伊始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