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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人,看著他面上的難堪就覺得舒爽,帶著戲弄的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說,這廠子是我家開的,你早點跟我說,我給你安排個輕松、工資又多的職位呀?!?/br> 王汾咬著牙沒理會他。 鄒榮心里快樂的要死,只覺得渾身舒爽。 一旁的羅容看著面前這幕,再一次慶幸著她選擇鄒榮的決定。 不然的話,王汾現在的狼狽就是她的狼狽了。 而正在這時,財務員開口:“小老板,這是你同學???” 鄒榮大笑,走到王汾的身邊,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對啊,關系挺不錯的同學?!?/br> 關系當然不錯,他是老板對方是工人,拿著他給的工資替他干活,想想就爽。 還想著說些什么碾壓王汾時,財務又開口了。 這一次,帶著些急促,“那正好啊,小老板你跟你同學說說,房租能不能晚點交上去,你也知道廠子里現在壓了一筆貨,很多資金……” “閉嘴!”鄒榮猛地大吼,臉上帶著些顯而易見的慌亂。 房租晚點交?壓了一筆貨? 資金、資金又怎么了? 財務員的一句話,讓房間里的氣氛立馬變了樣。 羅容聽著財務的話,總覺得有些怪異,廠子壓貨連房租都交不出來了嗎?心里帶著些不安,她問道:“廠子的租金都交不起了嗎?” “別聽她胡說,怎么可能?”鄒榮想都不想就否定。 其實是真的交不起,他們家是做出口的生意,可這段時間國外經濟不太好,很多貨都堆壓在廠子里。 他爸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奔波,就是想再尋找一個銷售方。 如果不能在短時間找到,他們的廠子得停止運行。 至于房租。 房租都是一年一次□□,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資金,昨天在家的時候他還聽爸說起,說是手頭上的流動資金不是不能將房租交了,可交了之后之后員工的工資就很難拿出來,再這么拖下去,他們廠子怕是會出現危機。 所以想著,等收租的人來就和他們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延遲或者一個月一個月付清。 只是鄒榮怎么都沒有想到。 來收租的人居然會是王汾。 鄒榮猛的抬頭,雙眼死死地盯著王汾,“你不是來打工的?” 不是該走投無路,所以隨便找個廠子當苦工嗎?為什么財務說他是來收租的? 羅容這會也反應過來,一臉驚奇的看著王汾。 財務沒懂現在是怎么一回事。 老板交代她讓她想盡辦法都得讓收租的人同意延期或者由年改成月收租,她正頭疼該怎么辦時,小老板對她說收租的男人是他同學。 還想著這事應該好辦了。 結果瞧著,怎么感覺這件事有些不對勁了? 財務一臉懵的解釋,“不是啊,這位小老板是房東的親戚,來廠子里收租的?!?/br> 這下,鄒榮的臉色更難看了。 甚至比王汾先前還要來得難看。 王汾懶得和他們解釋,冷著臉道:“租金現在交給我,不可能月交?!?/br> 鄒榮一臉鐵青。 他怎么都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轉折。 尤其是在羅容面前,他已經不敢去看羅容的臉色,只能憋著氣咬牙道:“把錢給他?!?/br> “小老板……” “給他!”鄒榮低吼一聲。 如果換個人,他或許還會腆著臉說幾句好話,畢竟他就算高傲也知道現在家里情況不同,拉下點面子讓家里不至于為難。 他怎么都沒想到,他要求的這個人是王汾。 絕對不可能! 打死他都不會去求王汾。 明明他已經將王汾踩在泥潭中,怎么可能低下頭求他? 別說現在羅容在他身邊,就算羅容不在,他都不會拉下這個臉! 最后,帶著不管不顧,鄒榮讓財務將錢給王汾結算,沒有少一分一毛,當錢給了王汾之后,他繃著臉道:“這是明年的房租,等明年后我們一定搬走!” 王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隨意,這塊地想租出去不難?!?/br> 對于鄒榮的威脅,他是一點都不怕。 更不覺得自己給姑姥爺帶來什么麻煩。 姑姥爺的傳奇人生他也是聽媽說起過一些。 以前還有些不相信,那現在是真佩服。 就拿這塊地來說,來之前就稍稍打聽過,知道這里是兩市的交匯區,不遠處還面臨著海域,在旁邊還建立了一個大型的物流中心。 這幾點加在一塊,這里地皮的價值是一天比一天高,而且無數人想將廠子建在這塊不管是走陸運還是海運都極為方便的地方。 鄒家的廠子搬出去,王汾敢肯定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有其他人想將這里租下來。 根本不用擔心會沒人租。 而且將廠子租給鄒榮這樣的卑鄙小人,倒不如重新再找個人好的。 也省得姑姥爺被他們騙。 王汾拿著到手的房租,就打算離開。 結果剛剛上了汽車,還沒將安全帶綁好,就有一人敲了敲車窗玻璃。 他轉頭一臉,眉頭蹙了起來。 敲玻璃的是羅容。 羅容暗中打量著王汾,別看面上沒顯露什么,但是心里有很多很多疑惑。 疑惑為什么王汾的變化這么大? 收租的事不說了,就現在王汾開的這輛車,都比鄒榮開的車要貴不少。 瞧著就十分的氣派。 她想不通,畢業還不到半年,為什么王汾的變化這么大? 難不成王汾以前是騙她的?其實他家里的條件挺好?不然家里人怎么來的這么大的地皮和這么好的車子? “你別想了,這些東西不是我的?!蓖醴诶淅湔f著。 他和羅容在一起兩年多,那個時候他是真心想將羅容當做一輩子相伴的人,所以盡最大的努力去了解她,想給她想要的生活。 哪怕分手后,他還是了解羅容。 一眼就能看出她心里在想著什么。 王汾帶著嘲諷的道:“就算這些是我的,你難不成還有其他想法?劈腿、誣陷,把我的一切都毀了,你總不認為最后我還會原諒你吧?” “……”羅容被他說得一臉通紅。 就在剛才,她真的想過。 如果王汾真的很有錢。 而他人長得更好,又真的有繪畫的天賦,所有的一切都比鄒榮好。 要是真能選擇,她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王汾。 可王汾冷冽的話語讓她明白。 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 之前做了那么多事,王汾不可能原諒自己,她就算想得再多也無濟于事,甚至還有可能將鄒榮得罪了。 羅容稍稍一想就想明白。 她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尤其是當自己擁有之后,更不會選擇放棄。 所以當王汾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