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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走了神。    等他發現的時候,才發現宣紙上寫了好幾個蘇桃的名字。    看著紙上的字,陸霽聳然一驚。    他連忙把宣紙卷起來。    幸好蘇桃正認真練著字,沒往這邊看。    蘇桃自是聽到了陸霽那兒的動靜,她轉過臉:“夫君,我瞧瞧你今天的字寫的如何?”    陸霽的手頓了一下,然后繼續把宣紙折起來:“今天的字寫的不好?!?/br>    蘇桃不疑有他,只以為陸霽今天不滿意他的字。    畢竟陸霽的性子從來都是很較真,很驕傲的。    又練了一會兒,時辰也不早了,兩人便上榻休息了。    果然,沒一會兒,陸霽就聽到了蘇桃均勻的呼吸聲。    許是因為姿勢有些不舒服,蘇桃又翻了個身,臉正對著陸霽這側的方向。    她嫣紅的唇瓣輕動了一下,似是在喃喃些什么。    不過下一刻,就恢復了安靜,顯然是又睡著了。    陸霽鬼使神差地轉過了身,看著近在咫尺的蘇桃。    陸霽的心跳的有些快。    陸霽下意識就想起了和蘇桃的那些點點滴滴。    他真的想永遠陪著蘇桃。    陸霽想,他真的很自私,想要把蘇桃這樣明媚的陽光留住。    陸霽怔怔地看著蘇桃纖長如蝶翼的睫毛。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渴求過什么人,蘇桃是唯一一個。    也是他此生唯一的例外。    他想自私這一次,留下蘇桃。    陸霽這一刻覺得自己卑劣極了。    可再是如此,他也想順從內心的心意。    只不過,陸霽在心里輕嘆了一口氣。    可他該怎么讓蘇桃喜歡上他呢?    陸霽這輩子,別說是喜歡什么人,就算是朋友也沒有幾個。    他哪里懂得如何討好女子,哪里懂得如何讓蘇桃喜歡上他。    思索了大半晌,陸霽腦海中依舊空白一片,什么都沒想到。    一直到第二天,到衙門里辦公的時候,陸霽還在想這事。    梁元一直在旁邊伺候著,就見他們侯爺似乎在想什么事,心神不寧的。    手里的筆也不怎么動,墨汁都滴在了卷宗上面。    梁元有些狐疑,他們侯爺辦公時最是認真了,他還沒見過他們侯爺如此走神的樣子。    從前梁元覺得他還是很了解陸霽的,可現在他發現他是越發不了解陸霽了。    就比如說昨天在京郊的園子里的時候。    他們侯爺的臉忽然間就白的跟張紙似的,他還以為是陸霽的身子出了什么問題。    可陸霽卻說什么事都沒有。    梁元在心里嘆了口氣,然后就見他們侯爺看著他。    那眼神……看著竟有些奇怪。    梁元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侯爺,可是有什么事?”    陸霽看著梁元,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事:“你成親有幾年了?”    梁元等了半晌,結果就等到了這個問題。    問他成親幾年了?    他們侯爺什么時候關注過這事?    莫不是他們侯爺忽然關心起了下屬?    梁元覺得心里一片感動:“回侯爺,屬下成親有四五年了?!?/br>    梁元說著也有些感慨,他都成親四五年了,女兒也有三歲了。    陸霽這才不著痕跡地道:“是挺久了,你和你夫人也相識好多年了吧?!?/br>    沒錯,陸霽正是想問下梁元是如何同他夫人在一起的。    也好學一下梁元曾經的經驗。    陸霽放下筆,準備認真地聽起來。    然后就聽梁元道:“可不是,我與我夫人可是在襁褓里就認識了!”    他與他夫人可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    兩家人都住在一條街上,等到了年歲,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陸霽:“……”    他原本還想聽聽梁元的經驗,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陸霽垂下眼睫,看來梁元是指不上了,還是他自己想吧。    陸霽又思索了一上午,還是一無所得。    從前他有不懂的,都會去書里尋找答案。    可書里哪會教人如何追求姑娘。    最后,陸霽也只是想起了幾個諸如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成語。    陸霽倚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縱觀他二十幾年的人生,好像只有一個結論。    那便是對蘇桃好。    在蘇桃生活里的方方面面里都對她好,說不定蘇桃就會喜歡他了。    …    于是,接下來幾天,陸霽就一直伺機幫蘇桃。    對于陸霽的這些小心思,蘇桃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是覺得陸霽好像有些怪怪的。    具體體現在好幾件事上。    第一件事,就是她練字時,陸霽一直站在她旁邊指導她。    蘇桃雖說需要陸霽的指點,可也不想要陸霽一直在旁邊看著她??!    這就好比是學生答卷時,老師一直在旁邊站著一個道理。    哪有學生喜歡這樣的!    每次看到陸霽就這么站在旁邊,蘇桃都覺得心一緊。    尤其陸霽的臉生的清冷至極,平素沒什么表情的時候看著很是嚴肅。    最后,蘇桃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道:“夫君,以后還是我獨自練吧,若是有不懂的時候,再去問你?!?/br>    陸霽是想著蘇桃一直想要練好字,便想多指點下蘇桃。    沒想到蘇桃怎么像是有些不情愿似的?    莫不是天天練字,她有些累了?    于是,這事就暫時擱置了。    第二件事,則是蘇桃在核對賬本的時候,陸霽也時常過來幫她。    靖遠侯府到底是個侯府,來往的流水開支極大。    雖說府里只有兩個主子,但平素的事務也是很忙的。    陸霽便想著多幫幫蘇桃,也讓蘇桃輕省些。    但蘇桃沒懂陸霽的意思,她只是疑惑陸霽怎么忽然對府里的事這么感興趣了?    從前陸霽可是一直只忙朝中的事,從不管府里的事的。    蘇桃想,難不成是陸霽忽然好奇起府里的事了?    不過這倒是個好事。    之前陸霽完全是個甩手掌柜,別說府里的開支往來了,就是他攏共有多少錢都不知道。    現下蘇桃正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多和陸霽說一下府里的事,也讓陸霽心里有個數。    于是,每當核對賬本的時候,蘇桃就會和陸霽多講解一些。    陸霽莫名覺得這和他的初衷有些不一樣。    分明他是想幫蘇桃,讓蘇桃少忙些的,怎么現在和他想的全然不一樣?    至于第三件事。    則是有天早上蘇桃梳妝時,陸霽忽然開口說想要幫蘇桃畫一下眉。    當時房嬤嬤和雪柳正在一旁伺候著,聞言俱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蘇桃也有些驚訝。    陸霽怎么忽然想給她畫眉了?    蘇桃想起了之前陸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