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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離的太近了。 彼此間的呼吸都交織在了一起。 第17章 雪白的手臂 蘇桃愣住了。 陸霽怎么會在她身下? 她連忙從陸霽身上起來,“你沒事吧?” 躺著的陸霽面色蒼白,眉尖含著一絲痛意,薄唇也毫無血色。 蘇桃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你怎么樣?” 陸霽的身子本就虛弱,還替她擋了一跤,不會摔出個好歹吧? 蘇桃連忙扶著陸霽坐起來,然后就聽到了陸霽低沉的聲音:“沒事,你不必擔心?!?/br> 話雖如此,蘇桃哪能真的放下心,她一個人又扶不起陸霽,只好叫了丫鬟婆子進屋一起幫忙。 雪柳等丫鬟進來后見到這情況,顯然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她們什么都沒說,只低著頭攙著陸霽上了榻。 蘇桃放不下心,她吩咐雪柳:“雪柳,你去把周太醫請來?!?/br> 雪柳領命:“是,”然后就轉身出了屋子。 陸霽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他看著蘇桃緊張的面龐道:“我真的沒事?!?/br> 陸霽這話不是在作假,雖說蘇桃摔在了他身上,可蘇桃這樣輕飄飄的體重,其實根本無礙。 方才他面露痛意也只是因為,他摔在地上時用胳膊緩沖了一下,現在已然不疼了。 蘇桃臉色雪白:“還是讓太醫過來看一下吧?!?/br> 這樣她才能放心。 蘇桃越發后悔,她逞什么強啊,她一個人哪能扶得住陸霽這么個大男人,要是陸霽真的因為她摔出個好歹,她可怎么辦啊。 周太醫就住在隔壁,他來的很快。 蘇桃一見到周太醫就道:“周太醫,你快給侯爺看看,有沒有什么大礙?” 她把方才的事都和周太醫說了一遍。 周太醫仔細地診了陸霽的脈,又看了看陸霽的右胳膊,然后才道:“夫人放心,侯爺沒事,連藥都不用上?!?/br> 蘇桃有些不相信:“真的嗎?” 方才她可是親眼見到的,陸霽摔得可不輕。 周太醫失笑,蘇桃這是關心則亂了。 陸霽現在就算身子虛弱,可到底曾經是個將軍,就算一時沒防備摔了,卻也用胳膊緩沖了,當真是沒傷到要害。 周太醫又和蘇桃細細地解釋了一遍,蘇桃這才放下心。 看著蘇桃這急切的樣子,周太醫心道這夫妻倆感情當真不錯,看來這沖喜還真是沖對了。 看完診,周太醫便退下去了。 陸霽抬眼看著蘇桃:“這下放心了吧?!?/br> 蘇桃點了下頭,不過還是道:“下次你再練習走路時,周圍一定要有小廝跟著,”他這不喜歡周圍有人伺候的毛病得改改。 要不然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怎么辦。 陸霽點頭:“好,都聽你的?!?/br> 鬧了這一通,時候也不早了,蘇桃也回了套間。 … 用過晚膳,蘇桃還是有些不放心,她打算再去看下陸霽。 結果到正屋里沒看到陸霽,只有一個小丫鬟正在疊衣裳。 蘇桃問:“侯爺呢?” 小丫鬟把疊好的衣裳放在托盤上,然后道:“回夫人,侯爺現下正在凈室里藥浴呢?!?/br> 小丫鬟正準備去凈室給陸霽送衣裳呢,此刻見了蘇桃就道:“夫人,正好您過來了,”她說著就把衣裳遞給了蘇桃。 然后又道:“估摸著這會兒藥勁兒差不多了,夫人您再往浴桶里添些水?!?/br> 說實在的,陸霽很不喜歡周圍有人伺候著,這些小丫鬟也不敢上前。 可眼下瞧著陸霽與蘇桃的感情很是不錯,小丫鬟自然就把這活計推給蘇桃了。 蘇桃的神情一僵。 現在這種情況她能說不去嗎,她可是陸霽的夫人,這活計本就是她應當做的。 早知道她不過來好了! 蘇桃只能微笑:“好,就交給我吧?!?/br> 去凈室的路上,蘇桃一直安慰自己,不過是往浴桶里添些水而已,又不用她伺候陸霽沐浴。 再說了,之前陸霽昏迷的時候,她一直幫陸霽擦洗換藥呢,她有什么可怕的。 這么想著,蘇桃鼓起了勇氣,她一路到了凈室里。 凈室里燒了地龍,很是暖和,屋子里水霧蒙蒙的。 蘇桃把衣裳放在一旁,然后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去。 陸霽正在里面藥浴,露出了兩側的肩頸。 蘇桃的臉有些紅。 她搖了搖頭,然后拿起水舀準備舀水。 只不過她今天穿了件寬袖的夾襖,舀起水來很不方便,袖子一直往下落。 蘇桃只好把兩條袖子挽起來,這回方便多了。 舀完水,蘇桃輕步上前,然后將熱水緩緩地倒在浴桶里。 陸霽正閉闔著雙眼。 卻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這香味像是夏日里最鮮嫩的桃汁一般,這是……蘇桃的味道。 陸霽睜開眼,然后就看到了兩條雪白的手臂。 蘇桃的皮膚很白,白里透著淡淡的粉,像是凝住了霜雪一般。 在這暗夜里,幾乎白的晃人眼。 順著手臂往上,則是蘇桃那張清艷無雙的臉。 兩人視線相遇,蘇桃的動作一頓。 蘇桃自是看出了陸霽眼中的驚訝,她連忙解釋道:“方才我去正屋看你,結果丫鬟說你也不在……”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陸霽也明白了,定是丫鬟把這活計交給蘇桃的。 說完話,水也倒完了,蘇桃道:“我再去舀一瓢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添完水,蘇桃便去了屏風外面等著。 蘇桃的臉還有些紅,她心道這醒著的陸霽,和睡著的陸霽根本不一樣??! 屋里一時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嘩啦的水聲。 又泡了一會兒,時間足夠了,陸霽才從浴桶里出來。 換好衣裳后,陸霽道:“咱們走吧?!?/br> 蘇桃看著陸霽的衣裳蹙了眉,她拿過一旁的斗篷:“還是披上斗篷再出去吧?!?/br> 外面天頭可冷著呢,就這么出去著涼了怎么辦。 其實凈室離正屋很近,只有幾步路而已。 不過陸霽還是俯下身,由著蘇桃幫他披上斗篷。 陸霽的個子很高,此刻微微低下頭來。 蘇桃則是仰起頭幫陸霽系斗篷上的系帶。 只可惜越著忙越出錯,簡簡單單的兩條系帶,她竟然系不好。 蘇桃細白的手指饒啊饒的。 陸霽俯下身,正好瞧見蘇桃纖長的睫毛,然后就是她嫣紅的唇瓣。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方才看到的蘇桃的手臂。 他的耳尖不知什么時候泛上了一絲暈紅。 這廂,蘇桃終于系好了系帶,她輕舒了一口氣:“好了,侯爺,咱們走吧?!?/br> 四下里無人的時候,她自然不能再叫他夫君了。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