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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 陸大郎更是殷勤地給陸征倒了杯酒:“五弟這次辦差回來就能襲爵了,到時候咱們府里可都仰仗著你了?!?/br> 其余的人也都捧著陸征:“可不是,要說還是五弟和咱們親,咱們自然盼著五弟能更進一步?!?/br> 說實在的,陸霽當權那些年,他們基本沒沾上什么光。 陸霽管束的極嚴,怎么可能讓陸府人借著他的光到外面耍威風。 有那等膽大的,在外面作威作福,陸霽知道后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毫不容情。 他們現在想起陸霽的手段還覺得心肝顫,那簡直是個活閻王,沒一個不怕陸霽的。 他們是真心盼著陸征襲爵當侯爺,在陸征手底下過活,自然要比陸霽容易些。 陸征飲盡杯里的酒:“各位哥哥言重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br> 眾人聽到后更覺得陸征是個好說話的人,一個個拍著胸脯說,雖然他們沒有什么能力,但如果日后陸征有什么不順意的事,他們都會伸手幫忙的。 陸征聽完后怔了下,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 眾人自然注意到了這個插曲,可再往下問,陸征卻怎么都不說了。 等宴席完了,一眾人聚在一起議論。 他們雖然都是些酒囊飯袋之徒,但也不是那等蠢的,自然聽出了陸征的話外之意。 陸征現在只有一件不順意的事,那便是陸霽。 陸征的意思很明顯,那便是在他回來之前,弄死陸霽。 眾人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不管怎么說,那到底是陸霽啊。 不過轉念一想,陸霽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他們還有什么好怕的。 這么想著,膽氣就壯了起來。 弄死陸霽,才算是在陸征這兒交了投名狀,日后才有好日子過。 只不過,該使什么法子弄死陸霽呢。 現在陸霽可是任由他們擺弄,盡可以趁此機會出氣。 還是陸六郎陸凌先開了口:“我倒是有一個好法子,現在這個天氣,只要把他扔在外面一個時辰就好了?!?/br> 眾人恍然,陸凌這是想活活凍死陸霽。 這法子,雖然陰毒,但確實解氣。 實在是個好法子。 … 小院里。 又到了出門的日子,蘇桃把繡好的繡品拿好,然后對榻上的陸霽道:“我出門了,你在家好好的?!?/br> 她說著把炭盆放好。 這些炭足夠撐到她回來的了,陸霽應當不會凍到。 把一切都弄好后,蘇桃出了門。 玉佩里的陸霽百無聊賴地等著蘇桃回來。 這些日子以來,他清醒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陸霽以為是蘇桃回來了。 可再細聽,那是好幾個人的腳步聲。 陸霽眉心微皺,有外人來了。 而此時,陸凌等一眾人也推開了門,進了屋里。 看到榻上的陸霽,他們腳步一頓。 榻上的人臉色蒼白,像是沒有一絲血色,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 若不是陸霽的胸膛還微微起伏著,他們還以為那是個死人呢。 自打陸霽昏迷后,他們就沒踏足過小院里,一直也沒見到過陸霽。 此時再看到榻上的陸霽,他們才反應過來,此時的陸霽已經不再是那個強大的陸霽了,反而弱小不已,命都捏在他們手里,隨他們肆意玩弄。 陸凌示意屬下:“把人抬出去吧?!?/br> “是,”屬下領命。 一眾人把陸霽抬了出去,直接扔到了院子里。 陸霽雪白的中衣上沾了不少塵土。 現在天頭越發冷了,尤其今兒還是陰天,一點不見太陽,寒意深重。 正常人都要穿的厚實才能挺過去。 何況陸霽這個昏迷不醒的病人呢。 不一會兒,陸霽的臉色就更蒼白了,更是出氣多進氣少。 陸凌看著毫無生氣的陸霽,才覺得胸中的那口郁氣消散開來。 陸凌嗤笑出聲,對著昏迷的陸霽道:“只怕你也想不到你會是這個死法吧?!?/br> 曾經他不過是玩弄了一個農女而已,就叫陸霽的人打的皮開rou綻。 寒冬臘月,直接叫他到外面凍著。 陸凌心里清楚,陸霽那個活閻王不想叫他活命! 最后還是唐氏出面求情,他才保住了這條命,可饒是如此,他也大病一場,養了大半年才重新緩過來。 只不過曾經的陸霽太強大了,陸凌甚至生不出報復的心思。 他以為這輩子都報復不了陸霽了,沒成想竟然有今天,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他要看陸霽活活地凍死,這才能解他昔日受過的苦。 … 在外面的蘇桃莫名覺得心里有些不踏實。 可具體哪里不踏實,她又說不上來。 只好匆匆買了東西回府。 繞過偏僻的小路,蘇桃直接往小院走。 剛走沒幾步,蘇桃就看見了打開的院門。 蘇桃一怔,這是怎么回事,院門怎么會打開?而且一直守門的小廝也不見了。 難不成有人發現她偷偷溜出門的事了? 蘇桃抿緊了唇。 她小心翼翼地順著墻根走,然后往院里看。 結果就看到了院子里站著好些陌生人。 這些人穿著華貴,再看著那架勢,一看就知道是府里的主人。 蘇桃眉頭緊蹙,他們怎么會來這里? 正尋思著,蘇桃忽然看到了被隨意扔到地上的陸霽。 一旁還有一個人道:“這都有一會兒了,怎么還沒被凍死?” 蘇桃懵了,她的的心狠狠地往下墜。 他們竟然想凍死陸霽! 蘇桃再也忍不住了,她現在什么都顧不得了,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她一定要把陸霽救回來。 蘇桃連忙走進院里,跑向陸霽的位置:“你沒事吧?” 她說著聲音都顫抖了。 地上的陸霽面色蒼白的像一張紙一樣,隨時都會斷氣。 蘇桃的眼淚一下就涌出來了,他們怎么能這么對陸霽,怎么能! 眾人被進來的蘇桃給弄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蘇桃應當是那個所謂的沖喜夫人。 蘇桃的手都在發顫,她小心地握著陸霽的手,她得想個法子,她不能看著他們凍死陸霽。 蘇桃站起身來,厲聲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眾人都有些心虛,一時間竟然被蘇桃給問住了,半晌沒人回話。 陸凌則一直盯著蘇桃,半晌都沒回過神。 他從沒見過生的這么美的女子。 就算蘇桃現在哭的眼睛通紅,可也絲毫不損她的容貌,反而增添了一股子艷色,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明明只是一身素衣,卻仿佛將晦暗的天地都照亮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