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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細胳膊細腿的,咧嘴就笑了,“哪里來的野小子?!敢壞你爺的好事?!”阮念把姑娘護在身后,鼓著勁道:“這、這位姑娘都說放開了,二位就不要強人所難了?!?/br>“我還偏要強人所難了,”那北祁兵道,“怎么,你要英雄救美?呸!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哈哈哈哈……”阮念被他們笑得脖子都紅了。那姑娘瑟縮在他身后,害怕地輕聲喊著:“公子救我?!?/br>阮念握緊了拳頭,想著要不拉著姑娘跑吧,興許醉鬼跑得慢,追不上他們。他剛拉住姑娘的手,忽然瞥見前方走來個熟悉的身影。他眼底一亮,脫口喊道:“阿硬!”第22章讓我幫你好嗎屈封云腳下一頓,被那兩個字攪得腦殼疼。那小太醫卻怕他聽不見似的,扯著嗓子,“阿硬,阿硬”地喊著,一聲大過一聲,惹得那兩個北祁兵也回頭看他。屈封云身形高大,腰背結實,一張臉棱角分明,刀削斧鑿一般,剛毅冷峻。那北祁兵忽地脊背生冷,喝道:“什、什么人?!少管閑事!”屈封云看了看阮念與那姑娘緊握的手,又挪眼去看那兩個北祁兵,問道:“你們不認得我?”北祁兵兩頭霧水,“你是何人?!”“不認得便好?!鼻庠泣c頭道,而后抬腳一踹,將其中一人踹翻在地。“你!”另一人頓時酒都醒了,撲上去就要揍他,被屈封云抓著胳膊一擰,痛得“啊啊”大叫。“滾!”屈封云將兩人扔成一團,不耐煩道。兩人鼻青臉腫地爬起來,恨聲道:“你……有種你就在這兒等著!”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阮念放開那姑娘,讓她先回去。姑娘道了謝,急急忙忙走了。屈封云轉身也要走,阮念連忙跟上去,“阿硬……”屈封云回頭看他,“阿硬?”阮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一時忘了你叫什么?!?/br>屈封云走了幾步,硬邦邦道:“屈封云?!?/br>“方才謝謝你,”阮念也不知記住了沒,說道:“我請你吃餃子吧?!?/br>屈封云:“不必了?!?/br>阮念忽然抬手去摸他的手臂,還捏了捏道:“我什么時候能像你這么硬?我都扎了好幾天馬步了,好像也沒硬,只有腿酸?!?/br>屈封云不留情道:“練個十幾年就好了?!?/br>“???”阮念頓時垮了臉,“這么久???”這時,那兩個北祁兵又折了回來,身后還跟了許多人,個個手持兵刃。“給我打死他們!”屈封云一看,拉起阮念就跑。阮念跑得慢,眼看就要被北祁人追上了,屈封云趕緊一把將他扛了起來。“啊啊……”阮念驚叫道,“阿硬,肚子疼……”屈封云只好抱著他跑。他們跑過街巷,屈封云趁著夜色,抱著人跳進了一間舊屋里。屋外北祁兵吵吵嚷嚷地跑過。阮念窩在屈封云懷里,頭枕著他的胸膛,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撞入耳中。“都走了?!鼻庠坡犞_步聲遠去,才把阮念放了下來。阮念耳尖紅紅的,點了點頭四處找門。他走到門口,剛要開門出去,卻一踉蹌,險些被門邊的一坨東西絆倒。他仔細一看,一名滿臉臟污的壯漢躺在地上。“怎么了?”屈封云走過來問。“這兒有個人,”阮念蹲下去摸了摸他的脈,道,“沒死?!?/br>顧瑯站在街口拐角處,目光沉沉地盯著不遠處的鄭府。府內燈籠高掛,燭火相映。顧瑯握上腰間的刀,腳下方一動,便被人按住了肩膀。“你要做什么?”吳七低聲問道。“趙叔或許在那里,”顧瑯道,“我要去救他?!?/br>“鄭府那么大,你知道他在何處?”吳七握住他微微發顫的手,“顧瑯,你冷靜一點?!?/br>“不知道我就去找,一間一間找!”顧瑯掙開他的手要走,卻被吳七一把壓回墻邊,“怎么找?!你當鄭府那么好闖嗎?!你進去了還出的來嗎?!”“那又如何?!”顧瑯雙眼發紅,“我只剩他一個親人了……”吳七撩開他額前的濕發,輕聲道:“我知道,讓我幫你,好不好?”顧瑯看著他,發上的水沿著下頜淌落。“我的人在查了,天亮前會有消息的?!眳瞧吆宓?,“再等等,好嗎?”顧瑯緩緩推開他,盯著他深不見底的眼問:“你到底是什么人?”吳七垂了下眸,復又抬起,慢慢道:“如果我說,我是大延太子,你信嗎?”第23章他又暈過去了墨色潑天,街頭燭火遙映,曳出一地暖黃。顧瑯抬起手背蹭去頜下的水,道:“這等玩笑開不得?!?/br>吳七道:“我自然不是開玩笑?!?/br>顧瑯:“有何憑據?”吳七:“你若愿意,可隨我回東宮看印璽?!?/br>顧瑯眼底疑慮未消,又問:“那太子殿下為何要幫我?”“本王助你,是為了大延?!碧拥?,“鄭于非掌管禁軍多年,守的卻不是我大延的江山。他師承閣老陸平山,又借其勢平步青云,利益勾連。徐之嚴只是他們拉上臺面的替死鬼,背后真正權傾朝堂的,是陸平山,而鄭于非便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刀?!?/br>他確實不是吳七,顧瑯想,不是那個會耍無賴、會夢游的吳七?;蛟S這才是他原本的模樣,心思深沉,可十幾年隱而不發,只留給眾人一個昏聵無能的修仙太子。顧瑯半張臉沒入墻邊陰影里,他說:“只要能救出趙叔,我愿為殿下效力?!?/br>“我不……”太子似乎想說什么,頓了頓,卻只道:“好,那你先跟我回東宮等消息?!?/br>*徐鏡兒偷偷跑到柴房門口,想放走孫放。她爹叫了個大夫給她把脈,發現她根本就沒懷孕,頓時氣得頭又疼了。她怕她爹遷怒孫放,便想先偷偷把人放了??伤介T邊一看,門上的鎖已經壞了。她推開門進去,柴房內早已空無一人。孫放站在山河賭坊的魚池邊,看著天邊漸漸泛白,皺眉道:“這么慢?”忽然,一個黑衣人掠過屋頂,翻了進來,打著哈欠遞給他一封信。“睡多了是不是?”孫放一邊打開信一邊數落道,“現在才來,天都亮了!”那人嘀咕道:“大半夜都不讓人睡,困死我了?!?/br>“趙拙在鄭府的水牢里?”孫放看完信,指著信紙左下方幾個簡單的方方框框問,“這是鄭府水牢的地圖?”那人點點頭,自豪道:“我畫的,好看不?”孫放嘴角一抽,“好看,一目了然?!?/br>黑衣人打著哈欠轉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