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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下帷幕,結束了今晚的游戲。放下手機去睡覺。程振的電量也只剩不到百分之十,就比奶油泡險勝了那么一點。程振加了謝持女朋友的微信,能看見那個女生天天在朋友圈發她和謝持的照片,食堂、圖書館、街道,去哪都膩在一起。文字末尾必加顏文字,照片濾鏡也粉嫩得不行。看得程振懷疑人生。謝持現在喜歡這樣的?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認識了一個假謝持。或者說,他從來沒有認識過真正的謝持。他喜歡的,是那個兩年前和他一塊玩游戲的謝持。是那個無論他死多少次,都會說沒關系,讓程振安靜當個盒子等著他帶他吃雞的謝持。是那個和他一起堅持自己是鋼鐵直男,最后卻雙雙被對方掰彎的謝持。現在的謝持。對他而言,更像一個陌生人。兩人的熟悉程度,甚至比不上他和奶油泡。如果非要拿兩年前的謝持和現在作比較的話,程振覺得,奶油泡才更像他心中的謝持。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我來了!第26章第二十六章程振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怎么可能。雖然奶油泡游戲打得是很厲害,也同樣打過職業選手,但奶油泡是奶油泡,謝持是謝持。奶油泡要是謝持。他能把頭砍下來。程振和謝持打了一年的游戲,謝持是個極度慢熱的人,在程振的不斷sao擾之下,兩人才變得無話不談,即便他們后面聊開了,在程振心中謝持一直是那個外冷內熱的正直好少年。不是奶油泡這樣每天上線都問他約嗎,時常和他聊sao的人。下午,程振正在店里賣煎餅,突然有個撐著遮陽傘的男人無視漫長的隊伍,徑直插到最前方,穿了身制服停在程振旁邊,站立、收傘,并用傘柄捅了下程振的手臂:“你這孫子是不是把我拉黑了?”來的人是盛弈沛,大熱天放著有空調的辦公室不待,翹班跑到他這破煎餅攤來干嗎?“我閑著沒事拉黑你干嗎?!背陶窭^續面不改色地做他的煎餅。盛弈沛把這當成自己的地方一樣,挑了張最近的桌子坐下,單腳踩在板凳上,解開顆扣子:“我打你電話打不通,發短信不回,不是拉黑是什么?”“我真沒拉黑你,不信你自己看?!背陶裎P下巴示意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機。盛弈沛拿起他手機,按了下側鍵發現有密碼,把正面攝像頭對準程振:“來,笑一個?!?/br>程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解鎖成功。盛弈沛搗鼓半天,也沒在通訊錄里發現自己的名字:“你他媽的,沒存我號碼嗎?”程振:“那個星號就是你?!?/br>盛弈沛:“原來我這么特別?”程振告訴他真相:“懶得打字?!?/br>“切?!笔⑥呐婺米约菏謾C給程振打了個電話,沒通,再拿程振的打給自己,發現欠費了。盛弈沛看不起他:“話費都沒交,你是有多窮???”程振:“真沒錢,你要錢多的話幫我交個話費,下輩子還你?!?/br>“你想得美?!笔⑥呐鎰偩芙^完,又想起了什么,改了口,“行吧,交多少?”程振:“兩百?”盛弈沛:“你窮瘋了是不是?給你交二十,下個月加倍還我?!?/br>程振正經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你別在這待了,和我一塊走唄?”似乎是見這么多人排隊,盛弈沛說話的底氣削弱了些。程振問他:“去哪?”盛弈沛賣了個關子:“好地方,包你滿意?!?/br>程振不上當,一口回絕:“不去?!?/br>盛弈沛大老遠跑過來,可不是為了得到這么個答案的,他嚷嚷道:“你待這破地方賣煎餅,一天能掙多少錢?大不了報個數,老子買你一天?!?/br>程振還沒來得及開口,排隊的人不樂意了。“城管了不起???”“我們排了這么久的隊,你說不賣就不賣???”……盛弈沛引起眾怒,程振趕忙開口:“別急,他開玩笑的?!?/br>早在挨罵的時候,盛弈沛就躲到程振身后去了,他在背后小聲嘟囔:“城管怎么了,就是了不起,這兒的證還是我辦的呢?!?/br>程振微側過臉小聲同他嘀咕:“你悠著點,等會真把人惹急了,我這還剩一半,要不你幫我一塊賣?估計一小時就能解決?!?/br>“行吧?!笔⑥呐婷銖娡?。接下來就變成了程振在做煎餅,盛弈沛一臉不情愿地站一旁幫他扯袋子。還對著之前罵他的那兩個人態度極其惡劣。白眼翻上天。多了個盛弈沛的免費勞動力,程振的效率稍微變快了那么一丟丟。就算這樣,為把剩下的材料賣完,他也賣了兩個小時。盛弈沛悔不當初:“我有病啊我,好好的空調房不待,來這鬼地方給你打工?!?/br>程振:“別說話,好好干活?!?/br>站了一下午,盛弈沛身上的制服全濕透了,像剛從汗蒸房冒出來的一樣。貧苦生活把他身上的那份銳氣打磨得消之殆盡。他癱在店外樹下的那個搖椅里,雙腿發麻,留下程振獨自收拾店內。程振收完后把店門鎖上,走到盛弈沛旁邊,踢了下他的椅子:“走了?!?/br>“工錢結一下?!笔⑥呐嫔斐鲆恢皇?,有氣無力道。程振摸遍口袋,翻出兩個坐公交車的鋼镚,放一個在盛弈沛手中:“不用找了?!?/br>盛弈沛看了眼:“呸。我一個月工資三千,平均一天一百,下午按半天算你五十,再加上前面的話費,你得給我一百?!?/br>“一百沒有,嫌少再加一個給你?!背陶癜蚜硪粋€鋼镚也給了他。盛弈沛嘴上嫌棄,手卻很快地把錢塞進口袋:“摳,太摳了?!?/br>程振催他:“趕緊起來,別把我椅子弄臟了?!?/br>盛弈沛死魚打挺,站了起來,想起今天的正事,底氣十足對程振說道:“給你打了這么久的白工,現在該報答我了吧?”程振看著他:“說吧,想讓我去哪?”夜色下,一陣風吹過,盛弈沛被汗浸透的制服貼在身上涼得透心,他有些緊張地開口:“蔣琛回來了?!?/br>蔣琛,家住在程振隔壁,兩人從小一塊長大,一起用球砸過別人家玻璃,為了個玩具大打出手,什么丟人的樣子都見過。一起長大的情誼,本該是最要好的關系,直到程振和謝持在一起的那天產生了裂縫,兩人嘴上不說,但一個沉迷網戀,一個醉心現實,漸行漸遠。程振晃了下神,終于品味出盛弈沛今日的反常舉動:“難怪你來找我?!?/br>盛弈沛舔了舔唇,猶豫說出:“蔣琛說了,你出院后找的第一個人不是他,他很難過?!?/br>“他現在在做什么?”程振想起他們已將近兩年多沒見了,他和謝持交往的時候,蔣琛是反應最大的人,當天從外面殺了回來,沖到程振家,兩人當場打了一架。蔣琛怎么也不明白,程振這個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