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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安莫名其妙的往前走了一點點,頓時離景若曦更近了。 景若曦卻不但沒有后退,反而也往前走了一小步。在兩人幾乎貼著的距離里,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肩膀。 難道真的是要以身相許,葉長安努力讓自己冷靜點兒別激動,別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黃毛小子一樣表現出來,正要說幾句場面話讓景若曦注意一下這是在外面,突然聽她道:“你看,問題解決了?!?/br> 景若曦繞過他肩膀的手沒有搭在上面,而是伸到了他背后,戳了戳……那戳的地方,正是田宏闊被刺傷的地方。 葉長安頓時明白了:“你是說田宏闊把刀固定在什么地方,再用后背去撞?”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本叭絷氐溃骸暗俏葑永锏那闆r我當時都看了,沒有什么可以固定刀的地方,如果有一個那樣高度可以固定的那么穩的地方,應該能夠找到痕跡才對。那肯定不是非常輕易就可以拆卸的?!?/br> 痕檢不是白學的,景若曦查看紅月死亡現場的時候,那個現場還沒有被翻亂,幾乎都維持著案發時的樣子。所以她很清楚,并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固定刀具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要和田宏闊被刺的部位差不多高,而田宏闊在被刺中之后,那么深的傷口不會讓他還有力氣打掃現場,不當場昏過去就已經是厲害。 第406章 老夫老妻 事情往往是這樣,就算你什么地方都可以解釋得通,但一個小小的細節卡住,就是卡住,像是再長的水管,只要中間任何一個地方堵住了,你就沒有辦法解釋通這一件事情,所有的推論就必須全部推翻。 景若曦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她第一次見到滕英衛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兇手,第一次見到田宏闊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可疑,但田宏闊背后的傷是不能造假的,那么深的傷口能撿回一條命真的是萬幸,且不說技術是否可行,如果說他為了偽造一個現場而不惜自傷的話,也不至于要傷成這個樣子,這哪里是自傷,簡直是自殺了。 “這一刀真的很詭異?!本叭絷爻烈鞯溃骸叭绻f因為一些事情,田宏闊和紅月起了爭執,爭執中殺了人,想要偽裝現場,造成自己也受到傷害的假象,那他隨便捅自己一刀就好了,正常人怎么也不會想到把這一刀捅在背后吧?!?/br> “是啊,因為正常人根本沒有辦法在自己背后捅一刀……不過等等……”葉長安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抓住了景若曦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按在自己背上。 “干嘛?”景若曦莫名其妙,有些別扭的想把手抽回來。這個姿勢有些過于親密了,好像自己主動抱著葉長安一樣。 “你看,這樣不就行了?!比~長安一本正經道:“現在的情況是,現場只有三個人,紅月,紅月的丫頭,田宏闊。紅月的丫頭根本就沒有進房間,可以排除在外,那么,殺了紅月的可能是田宏闊,傷了田宏闊的,就只剩下紅月了?!?/br> 景若曦這一瞬間只覺得醍醐灌頂,有些激動地在葉長安背上拍了一下:“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他們可以互相傷害啊?!?/br> “紅月的力氣可能沒有這么大,沒辦法一刀刺的那么深,但刀尖鋒利,她可能在爭執中刺了田宏闊一刀,也就是這一刀讓田宏闊惱羞成怒起了殺心?!?/br> “這一刀不深,只是刺進衣服,刺進皮膚,疼痛只會讓人發狂進入暴躁的狀態。田宏闊可能隨手就拿起了身邊的什么東西,砸死了紅月?!?/br> “而田宏闊在殺了紅月之后,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害怕,他知道哪怕這個時候離開也有可能被看見,還是會被懷疑,所以想到了這個法子,讓自己也成為受害者,這樣自然就沒有人會懷疑他。兩條人命,就算他父親是朝廷命官,應該也難逃法律制裁?!?/br> “但顯然當時的傷口很淺的,田宏闊覺得那個傷口不足以說服大家。于是狠了狠心,想讓這個傷口更深一些。刀本來就插在背上,那這事情就容易多了,他只要后退幾步往墻壁或者柜子上撞一下就行,但是這個力度不好把握,他可能是一時失手,所以才會傷成這個樣子。當場就昏了過去,后來迷糊中醒了,艱難的爬出來求救?!?/br> 這么一來,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景若曦覺得自己今天晚上一定可以睡一個好覺,也終于可以安心出門了。這案子若是不了結,并不會擋著葉長安出門的腳步,她也不會因為此而停下,但是總是心里一個事情。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一去,還會不會回來。 “太好了?!本叭絷赝Ω吲d的甩了甩胳膊:“我們回家吧,好好睡一覺,反正田宏闊也跑不掉,明天一早來抓他?!?/br> “用什么理由抓?”葉長安不動聲色的看著景若曦:“這也只是我們的推測,一點兒證據也沒有?!?/br> “抓就抓了,還要什么證據?!本叭絷孛摽诙?,說完發現這話有些霸道了,得意忘形了,哈哈一笑:“田宏闊這人心里素質不強大的,不是那種老jian巨猾能抗辯到底的,你只要臉一板一兇,他十有八九就認了。還可以詐他一下?!?/br> “怎么詐?” 景若曦成竹在胸道:“我教你,你找個生臉孔的手下說是抓到的小偷,讓他供出來,那天晚上去偷東西,正好看見了那一幕,不想惹事就跑了。結果今天偷別人東西被抓,為了將功贖罪愿意指證他……” “嘖嘖嘖?!比~長安搖頭道:“若曦啊,你真是一肚子壞水啊?!?/br> “怎么說話呢?!本叭絷夭粯芬饬耍骸霸趺词且欢亲訅乃?,這叫足智多謀,懂么?” “是是是,足智多謀?!比~長安忍著笑:“但今晚上這最關鍵的一點是我提出來的吧?!?/br> 景若曦想了想還真是,確實是葉長安想到了田宏闊的刀傷可能是二次傷害,第一次是由紅月定位,第二次再由他自己加深。 “我可不是個搶別人功勞的人?!本叭絷卮蠓降溃骸按_實是大人的功勞?!?/br> “那你是不是要謝謝我?”葉長安笑道:“要不是我指點迷津,你可能現在還在冥思苦想,睡不著吃不下呢?!?/br> “是……”景若曦哽了下:“不是,這本來就是你的案子,為什么我要謝謝你?我只是大人身邊一個小小的,小小的謀士罷了,案子破不了也不是我的責任,破了嘛,也不是我的名聲,頂多有那么一點獎金而已?!?/br> 景若曦一只手做了個一點點的手勢,突然間察覺自己另一只手還搭在葉長安肩上,趕緊將手收回來。 夜色深深,遮住了景若曦老臉一紅,她故作鎮定轉身往前走,一邊裝模作樣摸了摸肚子。雖然只能摸到一點點rou。 “夜深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大的不休息,小的還要休息呢?!本叭絷匾膊坏热~長安,只是朝后面擺了擺手:“明早我要吃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