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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旁人更親切一點,走動的多了一點?!?/br> “哦,老鄉?!本叭絷氐溃骸安贿^你們的關系應該不止是老鄉那么簡單吧?!?/br> “是,我和紅月,我們好過一段時間?!彪⑿l說起這事情的事情大約自己也覺得有些不現實,然后也有些唏噓:“紅月在清客舍里迎來送往,雖然看起來風光,但其實心里苦的很。就算是身體不舒服,就算是看著對方實在討厭,還要笑臉迎人,一個都不能得罪,也只有在我面前,她才敢卸下偽裝,表露出疲倦厭惡的樣子?!?/br> 俗話說的好,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于是做小生意過得苦兮兮的滕英衛和外表風光內心惆悵的紅月,在某一個特別的時刻相遇相知相惜,彼此在對方身上看見了可憐的自己,就順理成章的走在了一起,相互取暖。 “但是我沒用,做些小本生意只能勉強糊口,根本就不可能養得起紅月,她習慣了吃好的穿好的,讓丫頭伺候?!彪⑿l難過道:“所以我雖然很喜歡她,可是也不敢提出讓她跟我走。她也明白自己過不了苦日子,所以我們雖然互相喜歡,卻從不說以后的事情?!?/br> 景若曦盯著滕英衛“所以你們只是暗通曲款?后來紅月被田弘闊贖出青樓之后,因為暗中私會被田弘闊發現,被他驅趕。所以懷恨在心,爭執之中將人殺死,驚慌失措中,想要將紅月的錢財全部拿走逃離京城,但是紅月害怕,或者說她和田弘闊一日夫妻百日恩,所以你怕她向官府舉報,因此一不做二不休,干錯將紅月和她的丫頭也都一并殺了?!?/br> “沒有,沒有,我沒有?!彪⑿l急的站了起來,連連擺手,往景若曦面前走了兩步。被衙役攔住了。 “坐回去?!比~長安淡淡說了一句,衙役強硬的將滕英衛給按了回去。 雖然景若曦挺和氣,但是老百姓誰不怕衙門呢,又是又殺人嫌疑在身的,滕英衛緊張的不行,rou眼可見的在發抖。 “你說你沒有,有什么證據?”景若曦等他重新坐下,這才道:“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前天晚上?”滕英衛想了想:“在城西九孔橋的橋洞下?!?/br> “橋洞?”景若曦一時沒聽明白:“在橋洞里做什么?” “躲,躲賭債?!彪⑿l面色發苦:“前幾日我在賭坊里欠了一筆賭債,一直沒能還上,賭坊的人在找我,說見我一次打一次?!?/br> “前天我在家附近看見賭坊的人轉悠,怕他們是來找我的,我怕挨打,就沒敢回去。隨便找了個橋洞睡了一夜?!?/br> “可有人作證?” 滕英衛慢慢的搖了搖頭:“大人……小姐,我是躲債的,就是怕被人發現才躲在橋洞底下,那里偏僻的很,一個人都沒有,哪有人能給我作證?!?/br> “那今天白天呢?”景若曦道:“你又在哪里?還在橋洞么?” “那,那倒不是?!彪⑿l道:“我上午就回來了,就在家附近轉悠,想看看賭場的人還在么?一看他們不在了,我就回屋去收拾了一點行李想跑?!?/br> “既然想跑,為什么晚上會出現在紅月的小樓下面?” 上午的時候,那時候還沒人猜測兇手是誰,如果滕英衛作案后立刻就出城離開,還是來的及的。 第338章 相好 滕英衛道:“我從家里出來便要出城的,可是想著這一走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回來了,所以想去和紅月道別一聲?!?/br> “等一下?!本叭絷卮驍嗟溃骸拔覇柲?,在紅月被田弘闊贖出來以后,你和她是否還見過面?” 滕英衛點了點頭。 “那是否還有私情?” 滕英衛遲疑了一下,緩緩搖頭。 “你想清楚再回答?!本叭絷氐溃骸半⑿l,現在不是風化案,是命案??赡苁莾蓷l命,可能是三條命,其中還有一條人命牽扯到朝廷,你但凡是有一句假話,一旦被查出來,再說什么其他的,可就沒人會相信你了?!?/br> 現在田弘闊應該還在搶救,所以田家全部的心思都還在兒子的傷勢上,還騰不出手。一旦田弘闊沒救回來,那么田家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再能找到別的兇手就罷,若是找不到,哪怕沒有證據,也一定要找一個頂罪的出氣。 滕英衛面色慘白,張了張嘴,想說話又沒發出聲音。 景若曦也不出聲,就這么靜靜的等著他自己想清楚,她看多了審訊疑犯的場面,有些老jian巨猾的,跟你各種抵賴狡辯對峙個一兩天都是常事。 而這個滕英衛,看起來并不是特別有心計的,當然人不可貌相,如果隱藏的真的很深,表面也是看不出來的。 滕英衛沉默的在心里斗陣了很久,終于還是不敢隱瞞。 “見過,見過兩次?!彪⑿l道. “在什么時候?!?/br> “就在上個月?!彪⑿l道:“田弘闊給紅月贖身后,本來是答應了,納她為妾,接她進田府的,可是田家看不起她的出身,田弘闊的妻子脾氣也暴躁,因此說什么都不行。田弘闊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才買那個小樓先安置她,讓她稍安勿躁,再想辦法?!?/br> “那你們是怎么又聯系上的?!?/br> “是她找我的?!彪⑿l道:“紅月雖然很希望能真正的嫁給田弘闊,可也知道田弘闊做不了主,因此也沒有辦法??墒蔷驮诓痪们?,她發現自己壞了身孕……” “嗯?”景若曦意外了一下:“你說紅月懷孕了?” “是,大概有兩個月了?!彪⑿l道:“紅月突然找到我,說她懷孕了?!?/br> “奇怪了?!本叭絷氐溃骸八龖言辛?,不找田弘闊,卻找你,怎么,是你的孩子?” “不是不是?!彪⑿l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后看著一旁的衙役要動,又立刻坐了下來:“跟我沒有關系,我們雖然見過,但只是說說話,我沒碰過她?!?/br> “別激動,我只是問問而已?!本叭絷匕矒岬溃骸安贿^她有了孩子,又進不了田家,找你有什么用?田弘闊都不能說服家里,難道你能有什么辦法不成?” 滕英衛苦著臉:“我哪有那個本事,她找我也只是訴訴苦罷了。因為她有了身孕,若是能進田府,孩子就能有個名分,就算是庶子,那也是田家的少爺??涩F在田家不讓她進門,這孩子就是個私生子,以后會受盡人的歧視白眼的?!?/br> 雖然大人的事情不做評論,但通常來說,孩子是無辜的。景若曦想想紅月肚子里應該還未成型的孩子,有些唏噓。 “不過我沒用,也幫不上什么忙,只是安慰了她一番,就讓她回去了?!彪⑿l道:“再后來,我就再沒見過她。一直到昨天想要離開京城,想再見她一面,才得知她被害了?!?/br> “我想走的,但是又舍不得,就想等到晚上偷偷過去,看能不能再見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