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難道連這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么？”

    這話說的也是，葉長安想想也略放了點心。

    “燕名?！比~長安道：“再回到京城的這幾日里，你先跟在展公子身邊保護他?！?/br>
    燕名應著。

    展明耀雖然想說不必，但是葉長安好意難卻，也就沒拒絕。

    只是景若曦突然起了身，走到了屋子的一角。

    那里有一個小柜子，上面放著一個盆栽，是一顆景觀榕樹，榕樹大約是之前有些歪里，用一根鐵絲拉著，一邊拴著樹干，一邊綁在花盆里的一根木棍上。

    “怎么了？”眾人都走了過去。

    景若曦道：“我剛才一直在想，勒死江戰的是什么樣的兇器。細長的，有足夠硬度的，還有些顏色……”

    “是鋼絲？”

    “對，而且是一根隨手撿來的鋼絲?！本叭絷厣焓衷阡摻z上捏了捏，將手指給大家看：“江戰衣服上沾著的，其實是鐵銹。是掙扎的時候，蹭到衣服上的?！?/br>
    葉長安沉吟道：“從最開始的用固定的方法殺人，留下固定的記號。到現在隨便抓著什么兇器就算是什么兇器，記號也從胭脂換成了就地取材的血，這個兇手，真的是要失控了吧?！?/br>
    像是從條條框框里跳了出來，隨性而為起來。

    “更讓我覺得，她想要干一票大的?！本叭絷亟又溃骸叭缓?，就收手?！?/br>
    “收手？”展明耀冷笑一聲：“殺了那么多人，怎么收手?！?/br>
    “從此不殺，不就是收手了？”

    “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本叭絷赜行模骸叭绻娴氖帐?，那就真的像是一滴水進入大海，可能再沒有人能找到她了?！?/br>
    第221章 矛盾所在

    這下葉長安也不太同意景若曦的看法。

    “你說她可能會收手，有什么理由?！比~長安道：“之前你說她失控了，可能會大開殺戒，這還說的通。如今又突然改了口，說她會收手，這不是自相矛盾么？”

    “自相矛盾，也是都有可能啊?！本叭絷芈柫寺柤纾骸笆Э氐膬词肿鍪裁炊际钦５?，有可能大開殺戒，也有可能金盆洗手。事實上，我一直覺得這個兇手本身就是矛盾的?！?/br>
    “一方面，她是非常正義的，替天行道，覺得背信棄義，不忠于感情者，該死?！?/br>
    “可另一方面，她做的又是違法的事情，她不會不知道殺人是犯罪，不會知道死者有父母家人，所以雖然看起來她冷血無情，可一定也有內心煎熬。這種內心的糾結是非常微妙的，微妙到什么程度呢，也許她自己都沒有察覺?！?/br>
    “越說越玄乎，我看你才微妙?！被ㄐ酗L不由得道：“什么叫她自己都無法察覺得程度?！?/br>
    “比如你餓了，但是你很專心做某件事情所以忘了餓?！本叭絷赜X得自己用最簡單粗俗的道理才能讓花行風明白：“然后等你要做的事情告一段落，放下手來，松一口氣，突然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快餓死了?！?/br>
    “……”花行風無言以對。

    “行了，這個無需討論，等我們抓到人，直接問她就行了?！比~長安敲了敲桌子：“不過我覺得今天的事情其實是件好事?！?/br>
    “大人為什么這么說？”

    “之前我們最擔心的，不就是兇手石沉大海無影無蹤么？現在的事情證明，她不但沒有遠遠逃開，而且還跟著我們。我就不信，一個兇手跟著我們作案，我們能抓不到她，她還真的能上天入地遁形不成？”

    展明耀扯了扯嘴角：“說的也是，如果一個兇手跟著我們，不斷的作案，但我們就是找不到她。那我們也太沒用了，葉大人也不用做這個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脫了官服，回家賣紅薯去吧?！?/br>
    葉長安的臉色有些難看，雖然很不愿意承認，還是不得不承認。

    江戰的死，其實就是在眼皮底下的。

    除去路線瞧好重復的巧合，兇手很有可能是一路跟著他們，可是他們一行會武功的人，卻一點察覺都沒有。若非是她忍不住動手殺了江戰，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發現。

    葉長安和展明耀說話的時候，景若曦一直沉默著不知在說什么，這時候突然道：“你們說，兇手也不是本地人，為什么會把江戰當成目標呢？”

    眾人一愣。

    “按照她一貫挑選目標的原則，殺的就是薄情花心的男人?！本叭絷氐溃骸耙?，她認識江戰，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要么，村民在討論江戰的時候，她就在現場?！?/br>
    眾人都是一驚，顯然兇手恰好認識江戰的可能并不大，如果說村民討論江戰過去事情的時候她在現場，那她在哪里？

    雖然是半夜黑燈瞎火，可是剛才在場的人顯然都是一個村子的，互相認識，若是有陌生人一定會被察覺。

    錢濤雖然不是本村的，但是也離的不遠，而且來鬧事，帶的也是一群男人，并沒有姑娘在。那么兇手在哪里，莫不是躲在院子后面，時刻監視展明耀動態的時候，無意中聽見了這件事情。

    眾人心里都有些詫異，景若曦抱著胳膊搓了搓：“幸虧我是女的?！?/br>
    “什么意思？”

    “所以我肯定不會是兇手的目標?！本叭絷氐溃骸斑@兇手的武功可能還挺不錯的，至少輕功不錯，你們都會武功能自保，我可不行，若是被她盯上，那多危險?！?/br>
    誰也沒覺得兇手會對景若曦下手，葉長安也沒當一回事，只是提到這事情，便對展明耀道：“你自己小心點，讓燕名跟著你。有事情放機靈點?！?/br>
    “行了，我知道?！闭姑饕惶谝?，擺了擺手：“你們也是?！?/br>
    又說了幾句，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景若曦按照辦案的一般流程提出，既然當時兇手可能在現場，就應該詢問所有曾經在現場出現過的人，看看有沒有人可能見過非本村的陌生女子。

    當時的情況其實是很亂的，送葬的隊伍和錢濤帶來的人，加起來也不少，他們互相之間并不熟悉，如果有一個雙方都不認識的人混在其中，也是說的過去的。會被雙方當成對方的人，反而誰都不會注意到。

    但是誰都不會注意，不代表誰都不知道。一個一個的問過去，可能會有什么收獲。畢竟兇手再飛天遁地，也是個人，只要是個人，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有蹤跡可循。

    留下燕名保護展明耀，眾人出里門，景若曦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天：“如今應該……挺晚了，大人，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先去休息了?！?/br>
    “你不去查一查？”花行風皺了眉：“若曦，說起別的我不服氣，但是你審問我是服氣的。把今晚可能接觸過兇手的人都找來，若是有什么端倪，你一定能看出來?！?/br>
    “這幾點了都，我不會武功不能熬夜，你想累死我么？”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