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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孤兒寡母哭成一團,也跟著抹了眼淚,安慰了幾句,可卻覺得自己安慰的話實在太蒼白無力,殺人就是殺人,惡意的殺人要償命,誤殺也一樣要付出代價,就算是葉長安也沒有權利給一個殺人犯定無罪。 見葉長安走了過來,秦瑤忙起身抹了抹眼淚:“葉大人,陳嬸不是故意殺人的,您要幫幫他呀?!?/br> “怎么回事?” 程嬸在兒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冥婚和正常的婚姻一樣,也需要三書六聘,媒人自然不能少,陳嬸便是這一場特殊婚事中的媒人。 她是遠近有名腦子活絡會周旋的人,因此當錢濤找上門來要鬧事的時候,便有人想著喊她來勸一勸。 誰知道她來的時候,錢濤帶來的幾個兄弟已經和江家的人打了起來,她見這這場景趕忙上前和其他人一起拉架,卻還沒走上幾步,便有一個人被推的后退了幾步撞在她身上,帶著她一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人手上是拿了把刀的,摔倒時撞的有點暈,程嬸一看嚇了一跳,一邊勸一邊將他手上的刀拿開,便打算站起來。 就在她手上拿著刀的時候,又一個人突然就倒了下來,程嬸根本來不及反應,眼角余光感覺有東西撲了過來,直覺的便將送了出去。 那一刀便刺進了對方的腹部,直沒刀柄,那人轟的一聲倒了下去。 程嬸嚇呆了,愣了一下這才一聲慘叫,退了兩步。 程嬸身邊的人也嚇壞了,尖叫了一聲,別打了死人了。 混戰這才停下,有人匆匆忙忙的去找程嬸唯一的親人,沒料到葉長安他們也跟著出來。 “你這確實是誤殺,是無心之失?!比~長安不像安慰的安慰道:“也不必太擔心,誤殺頂多是賠點錢做點牢罷了,不用償命?!?/br> 賠點錢還做點牢,這還不用擔心,程嬸看了看尚且年幼的兒子,悲從心來放聲痛哭。 景若溪本來是站在尸體邊端詳著尸體的,這時候走了過來,從地上將程嬸丟的刀撿起來看了看。 “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嗎?”葉長安突然覺得可以對景若曦抱一點希望。 “暫時還沒有發現?!本叭絷氐溃骸安贿^我覺得現在就定程嬸的誤殺罪為時尚早?!?/br> 第207章 證據在哪里 “怎么說?”葉長安走到尸體面前,只見那尸體血淋淋的,從衣服上的血跡看,應該不止挨了一刀。 “我剛才大致看了一下,尸體上一共有五刀?!本叭絷刈叩绞w便蹲下,指點了一下:“你看,胸口一刀,肚子兩刀,還有兩刀是在胳膊和腿上?!?/br> “這也太慘了?!毖嗝挥傻玫溃骸岸际谴蚣?,怎么旁人只是有點皮外傷,他被砍了五刀?” “可能是正好和誰撞上了,也可能是被下了黑手,這個就要一個個調查了?!本叭絷氐溃骸安贿^我不是想說這個,我想說的是,之所以他們認為程嬸殺了人,是因為她是最后一個把刀刺進死者身體的,刺進去之后,死者便倒下了?!?/br> 眾目睽睽,這一點肯定沒有錯。 “但除去胳膊腿上的兩處傷不致命,其他的三處刀傷都有可能致命,所以并不能因為死者是在程嬸手里倒下的,就把責任都歸于她?!本叭絷氐溃骸拔矣X得,到底是誰殺了人,這要看誰的那一刀才是致命的。如果致命傷并不是小腹這一刀,程嬸充其量也就是個誤傷?!?/br> 景若曦撥弄了一下尸體上的衣服:“一般來說,捅肚子比捅胸口捅死人的概率小多了。除非程嬸特別倒霉,要不然的話,沒道理兩刀胸口的不是致命傷,偏偏肚子上這一道殺了人?!?/br> “也是啊?!毖嗝胂氲溃骸罢f到要害致命,不是對腦袋就是對胸口的,沒聽說對著肚子下手的?!?/br> “若曦說的確實不錯?!比~長安道:“但這只是你的推論和猜測,并不能成為給程嬸脫罪的證據。而且,如果程嬸不是兇手,那么必然還有一個兇手,你的一句猜測,也不能成為定別人罪的證據?!?/br> 景若曦悠悠的嘆了口氣:“我知道?!?/br> 程宇雖然一直抱著母親在哭,但是也隱約聽見了幾句,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心里涌上點希望,突然站起身跑了過來,在景若曦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jiejie?!背逃钜膊恢趺催@么有眼色,認準來景若曦是可以幫忙的人:“您幫幫我們吧,我娘是被冤枉的。她平時雞都不敢殺,怎么會殺人……” 景若曦實在還是無法習慣這年代人跪來跪去的習慣,就算對方只是個半大孩子也不行,她慌忙伸手去扶程宇,可程宇別看不大,身量挺大,力氣也不小,他不愿意站起來,景若曦一時還扶不住。 無奈景若曦索性在他對面坐了下去。 程宇愣了下,估計還沒碰過這樣的人,不過他腦子靈活,眼睛一轉:“jiejie,你能幫幫我們嗎?” 有些人就是容易心軟,就算面無表情也能看出她是個心軟的人,景若曦是個連別人的跪都不愿意接受的人,怎么能忍心拒絕一個孩子的請求。 景若曦抬頭看了看葉長安,說到底她是葉長安的手下,這案子,葉長安點頭她就去做,葉長安搖頭他就不做,若是不做,心里大概是會有一些過意不去的,可也就是那么回事兒吧,說是在以前,也許她會受到良心的譴責,但是現在不會了, 葉長安道;“若曦,你有什么辦法嗎?” 葉長安這么說就是讓她做了的意思,景若曦道:“沒有其他辦法,只有解剖,把尸體解剖了,就能知道這三處刀傷哪一處是致命的,傷到了什么臟器?!?/br> 這是她最熟悉的本行工作,就算這個年代的工具不是很稱手,只有最原始的尖刀也相信自己可以熟練的完成一場解剖工作。 葉長安點了點頭:“好,如果需要那就解剖,死者家屬也希望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兇手?!?/br> 中國最古老的觀念,死者偉大,入土為安,人死了之后若是還被開膛破肚,那是極大的不尊重,即便是相對開明的幾千年后這個思想依然根深蒂固,更不要說是這個年代了。 燕名道:“大人,解剖尸體需要先和死者的家屬先商議好吧?” “自然?!比~長安道:“叫人把死者抬到程家的院子去,衙門的人什么時候來也一起叫來?!?/br> 燕名應著,不過這事兒他自己肯定干不了,好在因為死了人已經有村民將村長叫來,村長雖然不屬于朝廷命官,但也是上面指派吃的,聽說葉長安是京中的來的官員,一切都聽吩咐。 死者也是村子里的人,他父母妻子很快被叫來了,對葉長安提出要將尸體解剖的話,愿意自然是不愿意的,可聽說不解剖就找不到兇手,也就猶豫了。 看得出來,程嬸在村里的人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