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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于是齊老太太只能親自去喊,估計也想自己去出出氣,因此說了一句之后,便轉身出了門。 院子里,頓時只剩下景若曦幾人。 景若曦莫名其妙:“葉大人,你剛才拽我做什么?” “你呀?!比~長安無奈:“雖然我知道你公事公辦,實話實說,也好歹顧慮一點人家老太太一把年紀了,丈夫兒子相繼遇害已經非常難過了,還非要把齊商言的死說的那么不可逆轉,我若是不拉你一把,真怕老太太要傷心昏過去?!?/br> 還真是體貼,景若曦聳了聳肩,也不能說他不對,視線有回到齊商言的身上。 “下手可真狠啊?!本叭絷貒K嘖道:“這一刀,要不是力氣不夠,就差直接把腦袋砍下來了?!?/br> “是么?”葉長安沒說話,倒是展明耀道:“看樣子,好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br> 景若曦道:“不,這其實跟深仇大恨沒有關系?!?/br> “這還沒有關系?”展明耀奇道:“要不是深仇大恨,能下這么狠的手?!?/br> “這還真不是一回事?!本叭絷囟紫律韥砜蠢^續看傷口:“下手的兇殘程度跟仇恨的深淺自然是有關系,但是關系不大,更密切的關聯,是兇手本身的性格?!?/br> “性格懦弱,或者說本性善良,猶豫,軟弱的人,就算是血海深仇逼的他不得不下殺手,也依然是猶猶豫豫的。被逼到墻角才動手,這樣的傷口,可能要割個十次八次,絕對不可能一刀致命,傷口如此平整利落?!?/br> 展明耀想了想“你這么說,倒是也有道理?!?/br> “自然,我從不胡說?!本叭絷刈匀徊粫麄冋f自己的理論都是經過無數試驗論證的,只是道:“這樣的傷口至少能說明三件事情?!?/br> “第一,兇手是個絕對冷酷冷靜的人,手非常穩,傷口才會如此平整?!薄暗诙?,兇手會畫畫,用胭脂在皮膚上畫畫,畫的如此好看一點多余的線條都沒有,那也不容易,她一定有一定的繪畫功底?!?/br> “第三,刀工不怎么樣,可見平時是個不接觸粗活兒的人,雖然有狠心,但是技術一般般?!?/br> 第185章 情景重現 “刀工不怎么樣?技術一般般?”展明耀一個字一個字斟酌道:“一刀封喉,這還算一般般?” “這不叫一刀封喉?”景若曦嫌棄道:“這就是蠻力而已,只要心狠都能做到。這兇手力氣還不大,力氣若是大,估計整個腦袋都能切下來?!?/br> 展明耀似乎順口問了一句:“你能一刀封喉么?” “我當然能,我在酒樓后廚片了一年鴨子,每一片鴨rou都連著皮,薄厚一模一樣,鴨架上一點rou都沒有,這才叫好的刀工?!本叭絷匾搽S口應著,然后開始檢查齊商言身上的配飾,突然道:“葉大人?!?/br> “怎么了?!比~長安走過來看:“發現了什么?” “借你用一下?!?/br> “借我?”葉長安奇道:“借我的什么?” “什么都不是,就是借你?!本叭絷氐溃骸澳阏局绷司托??!?/br> 上一次在青山寺的時候,景若曦也是指使著景若曦重演犯案現場,這一次他估計也是這樣,心里明白,便站直了:“然后呢?” “然后你別動?!本叭絷刈叩饺~長安身后,突然又道:“不對,你比齊商言高,你稍微彎一點膝蓋,跟他一樣高才好?!?/br> 葉長安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齊商言,估計了一下他的身高,微微的曲起了腿。 “你快點?!比~長安道:“這姿勢很累的?!?/br> “當時扎馬步吧?!本叭絷匕朦c也不體諒,從腰里摸出小刀來,站到葉長安背后。 景若曦比葉長安矮了大半個頭,她從背后要抬起手臂,這才能夠繞過葉長安的肩膀,將小刀貼在葉長安的脖子上。 “別動啊?!本叭絷赜脹]有脫出刀鞘的小刀貼在葉長安脖子上,又調整了一下腳步,接著,再踮起了腳。 葉長安動也不動,由著景若曦在后面半摟著他,摸摸索索的,反復調整高度。 燕名和花行風都見怪不怪,展明耀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看著,面上的表情十分的難以捉摸。 最終,景若曦終于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高度,道:“燕名?!?/br> “哎?!毖嗝?。 “你和花行風一起,把齊商言抱起來?!?/br> “???” “快點啊?!焙啙裳缘溃骸翱纯此膫谠谑裁锤叨?,是不是我畫的這個高度?!?/br> 葉長安只覺得脖子上一涼,景若曦似乎用手指在他咽喉上抹了一下。 燕名看著一身是血的齊商言有點猶豫,但也知道景若曦在這種事情上不會瞎胡鬧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人給一邊一個拽了起來。 死人是沉甸甸的,比抱著同樣重量的米袋瓜果還要重,好在兩人力氣都很大,一左一右的拉扯著,讓齊商言好像是個活人一樣雙腳著地。 然后燕名嚇了一跳:“少爺,你脖子上……” “脖子上怎么了?”葉長安奇怪,正要摸,被景若曦拽住了手:“別動,別把線弄花了。我剛用胭脂抹的,一會兒擦掉就好了?!?/br> 葉長安這才明白,無奈只能將手放下,認命的和齊商言并排站在一起。 “看樣子,兇手的高度和我差不多?!本叭絷卣罩约旱纳砀邎罅艘粋€高度:“我還發現了這個,這是在死者的袖子上找到了?!?/br> 一根絲線,掛在齊商言袖口,可能是被他袖子上的裝飾掛到的。 第186章 可憐之人 “這是什么?”葉長安將那跟絲線接過來,細細的看了看。 “我看了,不是死身上的衣服?!本叭絷氐溃骸笆枪丛谒淇诘难b飾扣上面的,是在接觸的時候,從別人的衣服上勾下來的。葉大人看看,能不能看出來是什么材質?” 景若曦對這個年代的布料了解不多,她那一年活的像是一張白紙,又不是為了收集情報,幾乎除了在后廚聽大家聊天什么其他事情都不做,自然不能知道更多。 差的,她也不會穿。好的,她也買不起。布料只是布料,分不出上中下等,地域特色來。 不過葉長安是個從小好東西穿慣用慣的,看了一眼便道:“不是什么好料子,看剛才齊夫人和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女眷,我覺得齊家不會有主子穿這種料子的衣服,應該是下人?!?/br> “讓人去查查?!本叭絷氐溃骸翱纯从袥]有齊府的下人,或者是齊商言今天接觸的人穿這樣的布料。如果沒有的話,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兇手?!?/br> “燕名?!比~長安將絲線交給燕名:“去查一下?!?/br> 燕名點了點頭,轉身走了。他一個人自然是查不了的,肯定要去找知縣,調配他手下的人。 梁琦梅很快就被齊老太太押來了,老太太是個做事周到的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