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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過他的手的?!毖靡巯肓讼耄骸安贿^他好像出門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這案子已經定案了,應該不用等他回來執行吧?!?/br> “出門了?”景若曦驚了下:“去哪了?” 衙役抓了抓頭:“那我就不知道了,葉大人去哪兒也不用向我們交代啊。我還是今早聽樓大人說起才知道的?!?/br> 樓大人是長安府衙的知府,景若曦自然沒打過交道,但這段時間覺得大梁民風還不錯,京城官員就算不多清正廉明,應該也大差不差,不會太出格。至少沒有必要在這種小事情上徇私枉法,吃相太難看會得不償失。 但是葉長安出門了,這是什么道理,明天傍晚何洋葒就要被問斬,如今案件一點重新審查的跡象都沒有,而昨晚上信誓旦旦會重審的葉長安出門了。 這年代出門不容易,就算是快馬加鞭,稍微遠點的地方沒個十來天都回不來。葉長安昨晚上難道是來尋她開心,還是有什么更要緊的事情臨時起意,所以就管不了她們這小門小戶了? 景若曦一時之間心里有些沒底,告別了衙役出來,也不回去,在對面找了個茶館坐下,就這么盯住了衙門大門。 直到下午,也沒看到葉長安的影子,不過卻等來了另一個人。 只見崔浩從衙門里出來,跟人打著招呼,慢吞吞的往外走。 衙門里的常住在職人員不多,沒有工作服的更不多,仵作算是一個,景若曦雖然沒見過他,但是看著他手里拎著的工具箱,便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眼見著崔浩消失在街的盡頭,景若曦又等一個多時辰,直到天黑衙門閉門。 葉長安還是沒有回來,這里是他回府的必經之地,所以他既沒有來衙門,也沒有回京城,雖然不知干什么去了,但這節骨眼上,顯然沒有更多的時間等他回來了。 景若曦想了想,起了身,向著崔浩消失的方向去了。 這案子其實很簡單,除非仵作真的是飯桶,要不在這件事情上他就撒了個彌天大謊,他正好是兇手為了掩飾自己罪行這有些太巧合,大概率就是被人收買,被兇手收買。 兇手在知道骸骨被發現的當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為了掩飾另一個和自己有關的女性死者,收買了在這件事情上有發言權的仵作崔浩。讓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何洋葒的丈夫伍新春身上,自然就禍水東引。 如今最麻煩的,不是這并不撲朔迷離的案情,反倒是自己完全說不上話的身份。 景若曦一邊想著,一邊往崔浩家里走,不管怎么樣,先探探他的口風。如果葉長安真的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這事情只有鋌而走險了,不知道擊鼓鳴冤什么的,到底靠譜不靠譜。 到崔浩家門口的時候,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那是個長長的四通八達的巷子,景若曦還沒走到便遠遠的看見一扇門里閃出一個人,飛快的就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 景若曦心里一動,這個時候出現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雖然葉長安出門了,但是昨天他未必就什么都沒做,不過衙門毫無消息,可見做的也不明顯。若是有那么點小道消息,底下的人又半知半解,那么對此事比自己更加關心的兇手自然也有可能要上門來探一探風聲。 那扇門看起來就是仵作崔浩的家門,但景若曦瞇著眼睛想了半天,還是遺憾的放棄了。 離得實在有點遠,夜色又太黑,除了那人隱約是個身形高大的,可以猜測是個男人,其他的縱然景若曦經驗豐富也實在不能再分辨出更多了。 第10章 香水 又等了一會兒,景若曦這才走了過去,敲了敲崔浩的院子門。 過了一會兒,院門開了,崔浩站在門里,看清景若曦后有些奇怪:“姑娘找誰?” “您是崔大人么?”景若曦一臉的膽怯。 “我是?!贝藓埔粫r沒能明白過來:“姑娘是?” “我是何洋葒的鄰居?!本叭絷氐?。 崔浩的臉色變了一下:“你來找我做什么?” “崔大人?!本叭絷氐溃骸拔蚁雴枂柡窝笕嚨那闆r?!?/br> “何洋葒的案子不是已經審理出結果了么?”崔浩說著就想關門:“我雖然是官府的人,但只是個仵作,幫不上你什么忙?!?/br> 幸虧景若曦現在是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要是個彪形大漢崔浩肯定立刻就關門了。 小姑娘叫人看著就心生憐惜,景若曦按住了門,崔浩也就猶豫了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本叭絷孛Φ溃骸拔抑肋@案子已經定了,就是想看看還能不能做點什么,至少讓伍嬸走的安心一些。崔大人,您在衙門這些年了,懂得肯定多,您就隨便跟我說說,我……我不會讓您白費心思的?!?/br> 景若曦手忙腳亂的從腰上解下錢袋來,雙手奉上。 錢袋看起來竟然還有些沉甸甸的,崔浩又猶豫了一下,道:“那你進來吧?!?/br> 看來崔浩最近是真的很缺錢啊,景若曦沉吟著,進了門。 關上院子的門,崔浩領著景若曦進了客廳:“姑娘,你怎么稱呼啊” “我姓景,風景的景?!?/br> “你是何洋葒的什么人,只是鄰居么,現在像你這么熱心的鄰居很少了?!?/br> “嗯,我無親無故的,最近借住在伍嬸家?!本叭絷氐溃骸八龑ξ彝玫?,所以聽說她出事,我想怎么也要關心一下?!?/br> “哦?!甭犝f景若曦和何洋葒并沒有真正的親屬關系,崔浩也放心了一些,讓她坐下,道:“是這樣啊,那也是應該的。不過這事情我跟你說,確實是沒有辦法了,案子已經判了,何洋葒也已經認罪了。你這姑娘這么心善,我能幫上忙的,也只有跟儈子手打個招呼,到時候上路的時候讓她少點痛苦吧?!?/br> 把刀子磨快一點么? 景若曦心里冷笑一聲,臉卻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半響點點頭道:“不管怎么說,還是多謝崔大人。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是總覺得應該做些事情,要不然心里總不安穩?!?/br> 景若曦剛才進來就將這屋子不著痕跡的看了一遍了,大概是因為剛見了個不能見人的客人,所以窗子關的嚴嚴實實一點兒風都不透,所以房間里有些淡淡的香味。 那不是熏香,是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而崔浩沒有成親,家中應該是沒有女眷的,這屋子里也看不出有任何女子存在的跡象。 香味哪里來的? 崔浩大概是對景若曦錢袋的分量還比較滿意,對小姑娘也有種自然的憐惜,于是耐著性子安慰了幾句。當然都是些廢話。景若曦本來還想試探幾句,但因為來時撞見疑犯剛走,知道此時正是崔浩警覺性最高的時候,一句擦邊的話都不能問,只要是問一定會引起懷疑,也就收了那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