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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孟鐵生,可孟鐵生也確實忘記了她的生日,這是她長大那么大從來沒有過的事。 那時候她上了中學,人前還是驕傲招搖的“孟總”,人后總是蔫蔫的,什么都打不起勁來,成績也一落千丈。到后來干脆成了問題少女,逃學逃課、上課睡覺、頂撞老師、考試成績一塌糊涂。她自己知道這樣不好,可就是控制不住。父親疏忽,老師針對,所有的情緒都被放大。 孟鐵生知道問題時已是初一下半學期,聽著老師的控訴,一陣頭大。孟遙以前雖然皮,還算循規蹈矩,成績說不上太好,也不至于年級倒掛——他自己沒什么文化,卻一直知道學習的重要性。他問孟遙怎么了,叛逆期少女不會直訴自己內心,悶了半天,只回了句:我不喜歡班上老師。 她確實不喜歡班上老師,打第一天上學她就針對她,別人輕輕就能放過的事,輪到她就總小題大作揪著不放。她本就煩悶,這樣無異于火上澆油。 找到問題就好辦,孟鐵生摸了她半天腦門,最后只給了句,“行,這事交給老爸!” 孟遙一開始以為他只是給她去換個班,哪曾想,孟鐵生直接給她換了個學校。 孟鐵生打了好幾個電話,找了好幾個人,最終把孟遙送進了北城一所排得上號的私立中學。 新學校藏龍臥虎,能到這的,不是成績極為優秀的,就是家里非富即貴的,老孟家也算富,到這將將排進前十五。 孟遙也沒在意,每天上學、下學,該怎樣怎樣。經過一個暑假她像是沉淀了些,雖然對能到這里上學一點兒也太感冒,不想讓父親太失望,也就老老實實安頓下來。孟鐵生也額外給她請了家教,力求將她的成績拉上來。 只是她想安靜上學,別人偏不允許。 這時候孟遙已經十四歲,出脫的極為漂亮,雖然一直留著短發,但烏發長眉眼如黑曜石,怎么看怎么是個美少女。平常又常木著臉手插著口袋獨來獨往,儼然一副酷girl做派。博文中學學生有錢又早熟,不出三天,所有人都知道初二年級來了個漂亮的插班生叫孟時煙,不出十天,又被隔壁班男生直接攔下——孟時煙,做我女朋友怎樣? 當時還叫孟時煙的孟遙回答的也直接——你們作業寫完了嗎? 那時候她雖然長大,這方面完全沒開竅,博文中學學習壓力大,她做作業都來不及,完全想不通他們哪來的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那些男生壓根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等到反應過來,人早走遠了。只是這件事就像是按下了一個“開始鍵”,自此之后,追求者一發不可收拾。 在博文中學短短一年時間,孟遙不知收了多少份情書,不知拒絕了多少人,不知被參觀了多少次……一個個還都非富即貴。一開始她尚且還能木著臉,被攔得次數多了,直接沒了好臉色。那時候她滿腦子和孟鐵生的官司,哪有心情想其他。 離開博文中學是在初三一開始,原因,一言難盡。 那天放學孟遙想上個廁所再走,一進門就看到隔壁班四五個女生壓著一個瘦弱的女生在打,那女生上半身的衣服快被扒光了,嘴角還滲出了血??吹剿M來,還連連呼救。 孟遙雖然頑劣,骨子里卻是個正義感十足的人,從小也被告知不能欺凌弱小,看到這場面,想都沒想就喝止了她們。 然后,就打了起來。 再然后,就是統統被請了家長,叫到了教導處。 孟遙一開始也沒當回事,她雖然動了手,但理虧的是她們,“校園霸凌”擱哪都不是好事。哪曾想,一番質問過后,對方失口否認她們是在欺負人,反而一口咬定是她先動手,原因只是兩個人一時產生口角。孟遙服了她們的信口雌黃,讓“受害者”作證,哪知“受害者”躲躲閃閃避著她的視線,最后只證實自己確實沒被欺負,她臉上的傷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孟遙整個心都是崩塌的! 她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名女生,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樣,她明明再幫她! 這件事就此蓋棺定論,以孟遙罪魁禍首記過處分、其他人毫發無損為終結,黑白徹底顛倒。 孟鐵生一開始接到消息時有些頭疼,等問清了原委,只剩下嘆息。他一直想給自家閨女遮風擋雨,這一回,到底沒遮住。孟遙不明白的事,他再明白不過。對方背景強硬,沒人敢得罪。當初他送她到這就不容易,剛才老師也直接說了,念在你女兒初犯這次就記過處分,再有下次,直接勸退。他能怎么辦,不過唾面自干。 可是這些,又該怎么掰開了揉碎了給自家閨女講? 孟鐵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失職,他自己過得莽莽撞撞,把女兒也帶成個莽莽撞撞。只是上一回他可以給她換個學校,這一回又能怎么辦?他忙得焦頭爛額,根本無暇管她。養女兒十幾年,他第一次感覺到了那么強烈的束手無策。 到最后,他只能講:煙兒,你要不要去南方外婆那住一段時間? 孟遙一直不怎么喜歡外婆,因為她覺得外婆也不怎么喜歡他們,看著父親的眼神總帶著怪責和冷漠,對她倒還好,但總不如別人家那么親近。所以她怔了半天,崩潰拒絕。她覺得父親是嫌她闖禍了才趕她走,她覺得父親其實也是不信她。孟鐵生想要跟她解釋,她只是不聽。 這一仗持續了挺長時間。孟遙拒絕與父親談話,孟鐵生不知怎么,卻像是心意已決。孟遙哭過、鬧過,無濟于事。她氣不過,又去找那個被打的女生質問,那個女生躲不過去,終于大哭出聲:你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我不一樣,你得罪了她們她們不會拿你怎么樣,可是我呢,我要是幫了你,她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你幫得了我一時,幫得了我永遠嗎? 孟遙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答案,直接愣在當場。她從來恣意飛揚無憂無慮,再憂愁也是與自己為難與父親為難,何曾想到人世間會有這樣的荒唐。 她甚至有些懷疑,她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可是她后來問了又問自己,答案還是肯定。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她還是會沖進去阻攔。 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孟遙也最終上了南下的飛機。 臨行前一天,孟鐵生生平第一次跟她促膝長談,他并非是不管她了,也并非不相信她,只是他太忙了,實在有些顧不上她。 孟遙本來還想跟他鬧,無意瞥見他額間的白發,所有話又含著滿腔的委屈又都咽了下去。 十五歲的孟時煙就此被送去了南方蘇城。 到了南方,又是新的開始。 孟鐵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直接花錢將她送進家附近一所中學,甚至直接打點好關系預留了家附近一家私立高中的名額。 孟遙一開始有些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