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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些是審神者應有的權利。小鳴人從到了這里就聽長谷部講過,天守閣里多少東西都是廢棄的,原本該屬于審神者的權利了。本來就沒得到過,又不是他的東西,所以鳴人也不會在乎,他只想守護他所擁有的。相反,鳴人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長谷部叔叔希望他留下來的時候,表情那么痛苦。“長谷部叔叔拿走了東西,所以覺得他背叛了我?”鳴人抓了抓后腦勺上的金色短發,心情卻變得有些高興了,樂觀的問,“如果我說我根本沒有生氣,他會開心起來嗎?”“這個——”膝丸踟躕的突然沒了對策,“可能不會這么簡單,這只能算是一個解決的突破口。要不然……等我兄長醒了問問他怎么樣?我不擅長解決問題,不過我兄長一定知道怎么辦最好!”說歸這么說,膝丸也欣慰的松了口氣。他的冒險果然沒有猜錯,這位年幼的審神者不僅沒有生氣,還寬容的理解包容了壓切長谷部。這么想想,兄長沉睡的這段時間,他真的變得冷靜敏銳了好多啊,啊哈哈,哈哈,真想讓兄長也看看他的成長!——膝丸是親眼目睹了長谷部怎么崩潰著尋找主公的。長谷部可能一開始拿走東西的時候還沒有認可審神者,幫助審神者或許是在彌補。他仍然像前兩次一樣,背負著煎熬也想要同伴們過得更好。但是后來長谷部明顯是真心歸順了。那么之前拿走東西的舉動就成了背叛,哪怕那時候情有可原,這種說辭卻沒辦法蒙蔽他自己的內心。最糟糕的是還要加上前兩次——那時候還能是因為審神者的錯,長谷部為了同伴違背主命,痛苦不堪也能有支撐自己的些微力量,抱著這個信念煎熬著而活。那么這一次呢?新審神者是無辜的,他的背叛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已。連續三次打擊足以致命,長谷部還是一把主控刀。所以當長谷部外出買菜歸來怎么都找不到主公,當他誤會自己被新主人拋棄了,幡然悔悟那些彌補其實怎么都是無用的。他的重重罪孽從頭到尾欺騙不了別人、也欺騙不了自己的內心時——這一切赤裸裸的讓壓切長谷部意識到,他就是自詡為忠誠之刃、卻喜歡反復背叛主人的卑劣家伙而已。壓切長谷部的世界徹底崩塌了。作者有話要說:膝丸:兄長看我棒不棒??!以前這么多我根本注意不到!(長谷部的事終于徹底講完了!所以說長谷部太慘了,他的心結是最嚴重的。之所以現在還正常的留在鳴人身邊,只是想等鳴人真正安全了才能放心去跳刀解池而已。可以倒回去重新看第九章第十章長谷部崩潰時的話,那時候還沒人知道他的痛苦源自哪里。)第二十五章鳴寶耍大廣間內的氣氛松懈了下來,桌上的一盤飯團被三人解決完了。門外卻隱約出現一聲細微響動,加州清光條件反射的戒備望了過去,目光凌厲:“是誰?!”“……主公?!?/br>拎著行李的長谷部苦澀的從門外走出來,抬起眼簾望著鳴人,那雙藤紫色的眼睛里不再掩飾的露出了悲愴痛苦??磥硭呀浡犃瞬欢虝r間了。“嗯……老爺爺的隱蔽果然比較差嗎?”三日月宗近跟在長谷部身后出現,他的語氣雖然一貫溫和,臉上卻沒了笑意,此刻對長谷部的事同樣上了心。“長谷部?”小鳴人心虛嚇得差點跳起來,擔心的望著他,“被、被發現了……”加州清光懊惱的咬了下嘴唇。他剛才在聽故事的時候有想過‘長谷部和三日月殿怎么還不回來’,但他的偵查居然沒發現三日月殿。是太久沒有修行,實力變得差勁了嗎?這可不允許啊。“正如同膝丸殿說的?!遍L谷部放下手中的行李,沉靜的垂著眼簾,自厭自棄的壓抑著情緒說,“主公,這一振壓切長谷部就是這樣的……卑劣貪婪之刃,請不用在我身上費心,過后我會自行謝罪?!?/br>“請……”長谷部低垂的眼睫毛微微顫動著,聲音也同樣發輕,卻下定了決心似的毫無波動,“請主公不必擔憂。等日后主公親自鍛刀,如果想要‘壓切長谷部’,還可以鍛出一振全新的。一振完全忠于主公、不再背叛的正常壓切長……”“才不是這樣??!”鳴人沒聽完就大聲打斷他的話,憤慨的瞪著眼前淺栗色短發的青年,“我不想要別的壓切長谷部,也不要什么謝罪。我的長谷部叔叔只有你一個??!”長谷部叔叔自己都沒有發現嗎?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像在哭一樣。明明那么不情愿,為什么要說相反意思的話呢?“……主公?!?/br>長谷部有所觸動的抬了抬眼簾,但他緊抿著發白的雙唇,仍然沒有說松口的話,只是表情變得有些似哭似笑。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能留下啊。第一任審神者死前的那個震驚失望又帶著質問的眼神成了烙在他心里的噩夢,那一刻,不像是強大的前主被他們一起殺死了,而像是背叛的他被主人毫不留情的拋棄了。長谷部無法遏制自己的全身顫抖和恐懼。他是主控刀,最怕背毀自己的主命。然而真的是這樣嗎?壓切長谷部變得“主命至上”的原因,是他曾經被歷史上的主人織田信長隨手賞賜給了連直臣都不是的人。他其實恐懼著的是被拋棄??謶种帐艿降膶檺?、然而毫無預兆就被主人不上心的交出去的那一刻。他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呢?他名“壓切”,這是鋒利的意思??蓮哪且豢涕_始,他意識到他什么都不是。為了不再感受到那一瞬間刻骨銘心的痛苦,壓切長谷部才變得主命至上,他想為自己創造一個信念,創造一種意義。什么都為主人做到最好的話,主人就不會隨隨便便拋棄他了吧?他在主人心里是有分量的吧?可第一任審神者被殺死的那一瞬間,長谷部在再次感受到極致痛苦的戰栗中,悲哀的承認……這一次他連抗拒恐懼的資格都沒有了,因為這樣的他活該被拋棄。唯有這一點上,不是主人的錯。可是被拋棄、經歷了自己最恐懼的事后、他為什么還沒有死?長谷部以為他是想看到同伴們接下來過上好一點的生活,那樣才能證明他付出一切的想法沒有錯。然而摧殘刀劍們的第二任審神者也死了。他還是沒有死。那位女性審神者被暗墮的鶴丸殿帶走的時候,長谷部看不到那位前主的表情,他安靜的在近侍區的障子門后坐著,聽著女性被拖走時發出的隱約悲鳴。那聲聲都像在控訴他的背叛,訴說對他的失望。‘壓切長谷部,你不是最忠誠的刀嗎?’‘壓切長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