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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障子門外的外廊邊,手中捧著茶杯,身旁的木地板上放著盛點心的托盤。“你好……謝謝你救了我?!毙▲Q人努力讓自己跪坐的端正,聲音很小的說,臉上已經忍不住帶上了開心的笑容。是他在做夢嗎?這個叔叔救了他,還對他笑了?“審神者該回自己的房間了?!?/br>青年不緊不慢的捧起茶杯喝了一口,仍舊保持著微微笑的樣子看著鳴人,疏離冷淡的語氣卻不如臉上的笑容親切,“沒想到這副模樣的審神者大人有那么狂躁血腥的靈力,哈哈哈,很有反差感呢?!?/br>“審神者……靈力?”小鳴人傻乎乎的復述了一遍,迷惑又笨拙的伸手抓了抓頭發,笑容更燦爛了,“不太懂你在說什么,唔,我還沒到上學的年齡哦,明年我就能入學了,也能聽懂大家說的東西了!”“這位叔叔……”鳴人小心的停頓了一下,心里的喜悅都快咕嘟咕嘟冒出來了,可他也因此更謹慎疑惑了,鳴人一眨不眨的用圓圓的藍眼睛盯著青年,聲音很小的努力問了出來,“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我的臉上有……我可是……”雖然提示到了這里,鳴人覺得村子里沒人不認識他這個“怪物妖狐”臉上的標志性狐貍紋,但說出口的時候他還是后悔了。說不定這個叔叔只是把他當做普通的落水小孩子救回家的,對他笑也是因為還沒想起他的身份。以前也有過好心的婆婆想把摔倒的他扶起來,可是看清楚他的模樣后,就變得很兇了。這個叔叔不可能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還對他笑的!蠢貨大傻瓜!說錯話了!金發小男孩猛地抬起兩只手捂住了臉,鳴人含糊的大聲改口:“唔……不對,我什么都沒說!請問叔叔你叫什么?我……我改天會來道謝的!”四五歲的小男孩懵懂天真的可愛模樣能萌化人心,藍色雙眼中些微的害怕和渴望親昵的神色全都一覽無遺的流露出來了,他就這樣用兩只手緊緊捂著臉頰,怯生生的從指縫間盯著三日月,好像只要被揉一下發頂,就會馬上燦爛的笑起來,撲過來到人懷里撒嬌。——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天使。捧著茶杯的三日月宗近卻沒有任何表示,連唇邊淺笑的弧度都一絲不動,只有眼里的那抹淺金色突然加深了,他不緊不慢的說出熟悉的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三日月宗近。身為天下五劍的其中一把,被說是最美之劍。誕生于十一世紀末。也就是說是個老爺爺了呢?!?/br>這位年幼的審神者看起來再天真可愛,貫徹了整個本丸的龐大靈力中那股狂躁血腥的味道卻消退不掉,濃烈得幾乎讓人無法呼吸,暴躁得任誰都無法忽略,透著巨大的惡意。有著這樣靈力的審神者,誰能相信他的偽裝呢?“三日月宗近?!?/br>小鳴人卻認認真真的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里,他有點不太懂青年介紹自己是劍和老爺爺的意思,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該怎么介紹自己。這位三日月叔叔的臉上還帶著親切的笑容,可是眼神卻慢慢變得和其他的叔叔阿姨們一樣了。是……終于發現他的身份了嗎?鳴人膽怯的不愿意看到這一幕,他猛地垂下頭,雙手在膝蓋上攥成了拳頭,剛才的勇氣全都逐漸消失了,鳴人努了努力,忍住哭腔低聲的說:“我是漩渦鳴人,今年五歲了,謝謝叔叔救了我,我會努力報答你的,拜托請讓我幫忙!”盡管叔叔也不喜歡他,可三日月叔叔是個好人。除了三代老爺爺,三日月叔叔是第一個對他笑的,還救了他。鳴人很感激這位叔叔,他忐忑的希望叔叔不要像其他人一樣趕他走,他想要努力做一些事情幫忙。“‘漩渦鳴人’嗎?”三日月宗近訝然的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眼里仿佛凍結住的冷淡神色終于微微融化了,他能感應到這就是真名。看審神者的表情大概是不清楚交出真名有什么后果的。對于三日月宗近這樣刀劍化作的付喪神來說,依靠著名為“審神者”的主人的靈力而活。名字即為最短的咒,如果他們掌控了主人的真名,付喪神也能反過來掌控主人,或者“神隱”主人。尤其他們所在的這個本丸,在外面被稱為暗黑本丸,是沒有“審神者”的存在。虐刀,漠視,發泄私欲,人類一向如此。管理審神者的時之政府又不會在意審神者們的這點小毛病。他們身為主人,想讓刀劍活就讓刀劍活,想讓刀劍碎,就隨便的拋進刀解池。刀劍的命運永遠只能寄托在下一任主人的性格稍好一些,所以前兩任主人“意外”死亡后,他們就再也等不到愿意接任的審神者了。這雖然避免了付喪神們再次遇到以往的遭遇,可沒有靈力供應,他們活的也越來越艱難。如今突然出現的這位年幼審神者有著強大的靈力,能供應全體刀劍存活,又交出了他的本名,可以被隨意cao縱……是個不錯的傀儡呢。不管空氣中充沛的靈力有多惹人作嘔,三日月宗近的心情還是愉快了很多,他再次笑的眉眼彎彎,語氣也放輕重新變得溫和了:“嘛,要幫忙的話確實有一件事,審神者大人能給受傷的刀劍手入嗎?”“……!”小鳴人還是沒聽懂“刀劍手入”之類的話是什么意思,可他敏銳的察覺到從他報上名字開始,三日月叔叔對他的態度又變溫和了,還對他笑著,也愿意拜托他做事情,這些都代表了什么鳴人簡直不敢想象。他心里幾乎高興得開出了一簇又一簇的花朵,金發小男孩猛地抬起了頭,那雙明亮的藍眼睛中熠熠生輝,他興高采烈的大聲應道:“是!雖然不明白,但我會努力幫忙的!我會努力做好的!三日月叔叔!”從被窩里跳起來的一瞬間,鳴人又感到一陣頭暈眼花,他踉蹌了幾步,眼前半天都是黑色的,男孩這才從狂喜中回到了現實,小鳴人尷尬的捂住肚子,重新支吾起來:“……抱歉,我、我有點餓?!?/br>鳴人很不想給這位好心的叔叔再留下更不好的印象,可他實在太餓了,眼神一看到三日月宗近身邊托盤里的幾塊點心,就移都移不開了??雌饋硪呀浻悬c變質了……是三日月叔叔舍不得吃的食物嗎?小鳴人正艱難的和自己的理智做著斗爭,就見到三日月宗近捧著茶杯側過臉,語氣比對鳴人說話時更溫和了:“啊,是長谷部醒過來了嗎?”走廊上傳來細碎的聲音,很快有一位深栗色短發的穩重青年走進了鳴人的視線里,他和三日月宗近對望了一眼后,視線也落在了鳴人身上。但這位叫“長谷部”的青年眼神卻冷漠平靜得像是掃過了一團空氣,惹得小鳴人瑟縮了一下,重新低下了頭,攥住了拳頭。……就是這種眼神,他最害怕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