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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想到這里,張有成整個身形晃晃蕩蕩地一抖,要不是劉秘書及時扶了一把,差點跌坐在地上。“我出去一趟,”緩了好一會,張有成才從那種幾乎要蹦出胸腔的心跳加速中清醒過來,“繼續盯著戚容晟,他一回來立刻通知我?!?/br>事實上,張有成心心念念的證據還藏在未知的角落。而被他懷疑的對象,正頭抵著頭,在狹窄的座椅上安然地睡著。戚容晟中途被通訊器的亮光醒了一次,給莊蕪掖了掖毯子,動作輕緩地起身。路過李文時,順手挽救了一把他搖搖欲墜的毯子。就在這時,通訊器再次亮了亮。飛機上是有無線網絡的,粗略算了算時間,大概是國內的凌晨。什么信息需要多次急報,戚容晟皺了皺眉,快步到衛生間將門后反鎖查看通訊器。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他還是莊教授學生的那段時間,曾與秦路明有過一面之交,不過也就那一次,而后再無交集。說起來還真是諷刺,原本他還想在回國后跟秦路明好好聊聊有關當年的事,卻在回國途中得知了他去世的消息,平白留了一個遺憾給他。李文說秦路明留了密碼給莊蕪,這說明他似乎對自己的死亡預先就有準備。戚容晟盯著發過來的查證文件出神,視線不經意地落在“腦血管破裂”五個字上,突然不可置信地默念了一遍,又將文件從頭仔細了一遍。如果這是巧合——同樣都是意外逝世,同樣都是腦血管破裂,同樣排除他殺可能,交集如此之多,這絕不會是巧合。戚容晟的眼前忽然浮現出母親的面容,她那張與世無爭歲月靜好的姣好面容,在逝世前最后見她的那面,依舊溫柔得像一副油畫,籠著柔和的光暈。然后不到一周的時間,他接到了母親逝世的消息。太突然,太難以置信,因此他一直對母親離世的原因抱有極大的質疑,尤其是父親的冷淡態度,更讓他深覺母親的離世與他絕不可能無關。但當知道了自己與戚定明并無血緣關系,似乎又加深了這層可能性,可惜他一直沒能找到直接的證據來證明戚定明與這件事有直接關系。可是,現在秦路明的死恰恰提醒了他,這件事也許另有隱情。他母親容絨與秦路明還有另一個交集,他們都與莊教授有交情。莊教授的實驗與老基地被毀,母親的意外離世,秦路明的意外去世,還有發生在莊蕪身上的實驗體計劃,如果這些事全部連成一條線,那么當年莊教授的基因實驗究竟出了什么問題,才被那些人迫不及待地戕害。秦路明留下的密碼,是否能解開這些疑問呢,戚容晟不得而知。心緒雜亂地回到座位上,莊蕪小小地翻了個身,嘴唇微微地動了兩下,沒成囈語地哼了兩聲。戚容晟慢慢地躺下去,面對莊蕪安然的睡顏,輕輕地落下一個吻。事態朝著越來越復雜的情況發展,誰都說不清楚自己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又將劇情推向何種方向。都說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如果這真的是一場風暴,無論是煽動翅膀的蝴蝶還是龍卷風的風眼,沒有人能逃離。每個人都難辭其咎。作者有話說:抱歉抱歉,最近面試比較忙,但我還是頑強地來更新啦!第49章沒有聯系到家屬,也無人認領,秦路明的遺體暫由檢方收存。對于他的死因,即便已經確認為腦血管突發性破裂,但檢方始終懷有疑問,誘因的調查還在繼續。不是藥物催化,也不是受驚嚇血壓猛增,負責做記錄的小法醫陡然在溫暖的午后陽光里打了個顫。怎么可能呢,以前只聽說過自|燃,可從沒聽說過自|爆啊。更為令人不解的是,尸檢報告顯示秦路明生前狀態極為平和,甚至嘴角微微上揚,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就像提前預知了自己的死亡靜靜等待死神降臨的那瞬間一般。這種奇異的狀況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到,檢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從秦路明的生前經歷入手,試圖尋找一絲半縷的線索。果不其然,參與過基因項目實驗這一段被重點圈出。如果能證明與基因實驗有關,那么突發性血管破裂的原因就說得通了。只是到現在除過依舊摸不清大形勢的劉秘書還試圖寬慰他的上司,張有成本人已深知什么叫大勢已去,不過靠著一絲僥幸強撐著。之所以輸得一敗涂地,癥結就在于他把問題想得過于簡單,但人心復雜糾葛哪能僅靠表面的事件推理分析。他自以為搭建得周密的關系網,在出現了一絲裂縫后,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迅速瓦解。許是聽聞戚容晟回國的風聲,再對比到近來基地內部莫名惶惶不安的氛圍,倒戈陣營的選擇在情理之中,卻是毫不留情的重擊。而在這些人中,最令他震驚與不解的竟然是戚定明。戚定明非但沒有見他,還讓管家傳了一句話給他。“江山代有才人出?!?/br>張有成越想越覺得齒寒。戚定明什么意思,他張有成就該乖乖讓位給他兒子嗎?寧愿讓與他素來感情冷淡甚至針對他的定時炸彈掌權,都不愿意將權杖交給在他手下忠心耿耿——至少勤勤懇懇伏低做小了二十多年的老部下。他是巴不得弄死戚定明,可他兒子也未必想讓他活。落到現在的地步,也不知他們誰更可悲一些。之前的司機離奇失蹤,管家畏罪潛逃。當然他們都是小嘍啰,被捉拿歸案后審問的結果也只是一問三不知。經歷過上次的“綁架”事件,戚容舟的出行不再是司機和年輕管家陪同,倪小柔怕得緊,反正她是個閑人,便每日坐車同去,目送戚容舟走進校園再回去,放學后亦然。至于她的丈夫,倪小柔已經記不起上次見他是什么場景了。他總在研究著什么,她以前興許想知道,現在已經全無興趣。不過,她決定去給她的丈夫送碗補湯作宵夜。這十年多的時間里,因為弱勢,因為忽視,她成了最能接近戚定明的人。這是她最大的籌碼。這一覺莊蕪睡得很不踏實,雖然慣常沒有好的睡眠,但反應這樣激烈的也只有恢復記憶那次。他在蒙著頭的毯子里睜著眼睛,聽得到戚容晟起身步履輕緩地離開,聽得到其他乘客窸窸窣窣的小動靜,悄悄地將毯子掀開一點。正對著的窗外也是一片灰蒙的夜空,乍一看有白光微微閃過,有點像灑了碎砂糖的烏云冰淇淋。有些苦味從舌根悄悄漫上來,讓他想喝一杯甜甜的橙子汽水好壓一壓這陣苦澀。味覺系統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問題他不得而知,但就像慢性病毒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