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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太嚴重還有三次元各種事,為了彌補大家我在微博@袋裝酥糖發了抽獎,大家有空可以去康康!給大家哐哐磕頭,求評論海星,罵我也行嗚嗚嗚!第39章真相。人們向往真相,渴望真相,愿意為真相浮出水面付出不可預估的代價與犧牲。但對莊蕪來說,真相往往意味著陰謀,或者,更更深一層的陰謀。像是一團雜亂無章的線,他牽著一端想要理清,中途不斷遇上交叉和打結的部分??墒聦嵣?,拿著線的另一端暗暗觀察他的行為的人才是真正的布局者。所有的線索都在引他入局,以所謂的真相為交換條件。墨鏡歪著嘴勾起一抹笑,那雙平淡無奇的眼睛探向莊蕪眼底,仿佛在窺視他遲疑背后的怯然。戚容晟嘴抿成一條兩邊下垂的線,心情極度不爽地拍開李文:“叫他們把那小子送回家,別亂說話?!?/br>李文也被當前僵持的氣氛整得一愣一愣的,小心翼翼地壓低了聲音回話道:“用什么說辭?”“隨便糊弄一下,就說,”莊蕪跟墨鏡無聲的對峙仍在持續,戚容晟更加煩躁,“玩捉迷藏結果睡著了,行了趕緊去吧?!?/br>捉迷藏睡著了,虧得是名義上的親哥說出來的話。李文嘆了口氣,暗暗吐槽一句編了個比較有邏輯的故事。不過當前的重點已經從戚容舟小同學轉移到墨鏡身上,李文避到一邊給那頭發布命令,很快地從大屏幕里聽到了腳步聲和衣料摩擦的聲音。“這個人我們要怎么處置?”小隊長指了指墨鏡,此時墨鏡換了個坐姿,神情自然,全然把進來的人當成空氣。李文總覺得墨鏡不太好惹,像這種喜怒不形于色,或者說看起來笑瞇瞇脾氣很好,其實是最難捉摸到他真實想法的一類人。這樣的人,要么天生臨危不懼,要么有支撐底氣的籌碼,顯然墨鏡屬于第二類。方才潑在手上的水都干掉了,但莊蕪的手心依舊濕淋淋的泛著涼意,是冷汗。戚容晟握著莊蕪的左手站在他身邊略靠后的位置,無聲地給予他寬慰。沒過多久,小朋友別別扭扭地用小指勾了勾他的手背,戚容晟明白他的糾結困惑,只把手握得松了一些,讓他盡量放松心情。猶豫片刻,李文深呼吸一下,破罐子破摔道:“把孩子送回去就行,這個人先不管他?!?/br>話音一落李文就有些后悔,果不其然,墨鏡聞言后立刻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多謝多謝?!?/br>整個倉庫只剩下墨鏡和他倚著的靠椅,莊蕪先前微垂的眼皮終于抬起,清亮的眼睛嚴肅認真地看向吊兒郎當的墨鏡。墨鏡臉上的嬉皮笑容漸漸淡去,褪去。他從靠椅背上坐起來,像是為認真傾聽做準備。莊蕪張了張嘴,有些話哽在喉嚨里,想傾訴想譴責都牽扯著無數前塵往事的傷痛。他慢慢抬起右臂,那道疤痕已經不太明顯,淺褐色的猙獰紋路如今成了裝飾,盤布在少年細膩白皙的皮膚上。墨鏡的視線隨著他手臂的方向慢慢移動,定格在那條傷疤上。“不疼了吧?!?/br>喑啞的聲線透出幾分頹唐的滄桑,墨鏡的手指搓了搓衣角,將翻上來的煙癮強壓下去。莊蕪搖搖頭,嘴角上揚:“疼?!?/br>“當初把我騙進基地,給我注射失智劑,把芯片塞進我手臂里——那些時候,您怎么不關心我疼不疼呢?”“粥粥……”墨鏡抬手抹了把臉,“你想知道的我現在都可以……”“基地毀了,爸媽離開,哥哥不見了,所有糟糕透頂的事全在同一天爆發,”莊蕪握緊了戚容晟的手沖他安撫地笑笑,頂著戚容晟擔憂的眼神自顧自地講下去,“那時候是你找到了我,讓我認為所有災難性的情況都有機會挽回?!?/br>“我多信任你啊,秦叔叔,”莊蕪的聲音越發低沉下來,卻字字清晰地講下去,“你是我父母實驗室的工作人員,我見過你,自然以為你是站在我這邊的?!?/br>“你還記得你說過什么嗎?也許你早就忘了,那是你無數句虛偽謊言里微不足道的一句,可我還記得,我永遠記得——”“你說,‘粥粥,想不想做你爸爸mama在做的事?’,”莊蕪的眼圈刷地紅了大半,“知道我為什么記得嗎,那是我……我爸爸說過的話。他們那么匆匆忙忙起早貪黑,卻天天都做著同一件事。我不明白,所以我努力地靠近它,希望自己有一天能理解為什么這件事讓我爸媽可以拋下他們唯一的孩子,可以廢寢忘食,甚至,付出生命?!?/br>“可是,你利用我的這份信任,這份殷切的心情,去做了什么?”莊蕪冷笑道,“好歹我也是個有獨立人格的‘人’,你把我送進基地做實驗體。好,我姑且理解你有不得已的理由,畢竟我這樣騙了自己將近十年?!?/br>“你知道關進實驗皿的滋味嗎?你當然不知道?!?/br>戚容晟早先覺察莊蕪逐步癲狂的狀態,口型叫李文準備鎮定藥物,李文會意,躡手躡腳地離開現場,去找藥箱拿藥。“永遠充斥著不熄滅的白熾光,永遠被監視被注視被控制,”冷笑開始變形,“我不是人,我是個怪物,是被隔離在實驗皿里不見天日的怪物!”“是你,把我變成了……”“……怪物?!?/br>非自主地闔上眼睛,莊蕪的身體軟綿綿地后仰,被戚容晟接住,安穩落地。“你太累了粥粥,”戚容晟橫打著抱起莊蕪,“哥哥在,哥哥陪你好嗎?”李文收起針劑向神情痛苦的墨鏡投去復雜的眼神:“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br>墨鏡雙手撐著頭,慌張又可憐的形態,口中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語:“外人怎么能懂……”李文卻不想再理他。哪怕天大的苦衷,摧毀信任都是萬不得已的下下策。何況粥粥受了那么多苦,如果源于對一個認識的叔叔的信任,那么他也很難再去相信別人了吧。李文將臥室門輕輕掩上,留給兩只互相舔舐傷口的小獸一點溫情空間。還好,他們還有彼此。戚容晟將莊蕪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小朋友之前臉上扭曲的笑意被戚容晟用指腹一點點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平和的睡顏。命運讓莊蕪如同一支被逆轉插放的玫瑰,原本花苞離開了水源土壤應在風中漸漸枯萎,露出的尖刺花枝喪失生機。但他卻盡力在活著,很努力地汲取著空氣里的水分,讓自己綻放得久一點,再久一點。他本不該這樣辛苦地活著。戚容晟用手背探了探莊蕪的額頭,暫時沒起燒。手背翻過換成掌心,戚容晟溫柔地撫過莊蕪的臉頰,低聲一字一句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