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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兩人還在討論著問題。只是那位女士看向男士的目光,是秋日晴空萬里的澄澈柔美,全心全意的視線里只有他一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就像,戚容晟現在看著他的目光。莊蕪心里突然掠過無數奇異的念頭,直到落在一個最不可能的選項上。他和戚容晟,該不會是……戀人吧?這個荒謬的念頭一出現就被莊蕪迅速地卡住,可是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戚容晟對他所做的舉動似乎都能說得通了。半夜的額頭吻,隨時隨地的擁抱安慰,帶他去見照顧他的鄰居,以及剛才的那個被他不小心打斷的吻,無一不是戀人之間的親密行為。如果他們是戀人,那么他生了病被戚容晟照顧,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他現在并不記得自己生病以后的大部分事情,也不記得他們的相知相識。即使他們是戀人,他也無法從心里認同這個身份。而且,他自己好像年齡還很小,不過戚容晟看起來比他大了好幾歲的樣子,說不定是拐帶未成年的早戀。把戀人的身份套在他們兩人身上,莊蕪的心情并沒有舒坦一些,反而更沉重了不少。一方面身體自然的反應和戚容晟深情的態度告訴他,他們之間的羈絆并不淺。但另一方面,他對這段疑似成立的感情毫無記憶,說得更更殘忍一些,是幾乎沒有帶入感的,在感情方面比路人強不了多少。哪怕他們真的是戀人,莊蕪也只能抱歉地對現實苦笑,他暫時不能從心理上接受。他的病已經似乎好了,但記憶卻沒有了,這種情況對戚容晟來說,到底是慶幸還是不幸,莊蕪不敢妄自下定論。一起回公寓的路上,莊蕪一直低頭思索著這些奇怪的問題,沒注意到戚容晟深沉的目光一直定在他的身上。直到進了公寓,房間門在背后落鎖的聲響一停,莊蕪就直接被戚容晟攔腰抱了起來。鼻腔里似乎還停留著室外的水汽,莊蕪抓著戚容晟的襯衫,被突如其來的公主抱震懾了一下,沒敢掙扎,生怕戚容晟把他摔下去。很顯然他的擔心是多余的,戚容晟安安穩穩地抱著他到沙發坐下,讓他坐在他的腿上。莊蕪不自在地想換個姿勢,卻被戚容晟緊緊地抱住。戚容晟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幾乎附在他的耳邊喃喃自語:“粥粥,你不要消失?!?/br>消失?莊蕪心頭一緊,戚容晟怎么突然這樣說,難不成是他覺察到了什么。“剛才我們一起看荷花的時候,你的表情讓我很擔心,”戚容晟有些委屈的聲音聽起來很不真實,“我擔心,你會因為那些花漂亮就離開我……很擔心……”莊蕪困惑地想起身看看戚容晟現在的表情,他該不會是在耍他吧?但戚容晟偏不讓他如愿,依舊牢牢地抱著他:“粥粥是不是不喜歡新家,這兩天睡得好嗎?”不太好,莊蕪面無表情地想著,每晚都在做噩夢。只是夢里都是碎片式的記憶,并不能完整地拼出他想要的答案。“嗯……挺好的?!?/br>莊蕪決定糊弄過去。戚容晟低低地笑了兩聲,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莊蕪的大腿:“小朋友說謊會長長鼻子?!?/br>嘿,他這還演上癮了。想不到戚容晟居然是這么幼稚的一個人,莊蕪不禁為他們是否為戀人的準確性打了一個問號,用了點巧勁從戚容晟懷里退出來跟他面對面,裝模作樣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沒有呢?!?/br>戚容晟伸出手捏了捏莊蕪的鼻尖,很親昵地湊過去用自己的鼻尖跟他蹭了蹭,突然像開玩笑似的開口道:“粥粥,如果你想消失,我就提前把你鎖在這里,好不好?”作者有話說:我來啦!更新頻率的話,一周至少五更,如果評論多會加更(握拳)!關于戚哥哥為什么突然病嬌化,且看下回分解!第19章那句玩笑一般的威脅很快散在空氣中,莊蕪是不可能把這話當真的,尤其是對上戚容晟略帶壞笑的神情。只是這句話就像掉入水中的一塊小石頭,難免漾起漣漪。雖然是玩笑話的語氣,不過內容并不讓他心情愉快,并且很大程度上體現了戚容晟內心異樣的焦灼不安。莊蕪在心底將“戀人關系”旁邊重重地打了個問號,同時在心理健康問題上圈了個圈。這也不失為一種可能,也許在兩人相戀以后他才發覺戚容晟出現了心理方面的問題,但這時候他們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他沒有打算與戚容晟分開。就像他得了病失智以后,戚容晟體貼入微的照顧那樣,是一對苦命鴛鴦相互包容,不離不棄。這樣做判斷的時候,莊蕪忽然又想起了路燈下戚容晟的漠然神情,那個時候他看起來很陌生,看他的眼神也很陌生。時間線的問題還是要等他完全想起來才能理清,莊蕪悄悄地按了按太陽xue,突然從戚容晟身上滑下來站到地上。其實他也不是不能接受這樣的親密姿勢,只是方才似乎覺察到戚容晟的某樣物事有了抬頭的趨勢,一時間慌不擇路地逃開。相比之下,戚容晟就淡定得多。不僅不避諱生理反應,反而有心情問他今晚想吃什么。果然戚容晟還是把他當作那個乖巧懵懂的粥粥,莊蕪放下心來,在空蕩蕩的記憶里搜尋無果,只能從心地回答道:“糖醋排骨?!?/br>說到這道菜,莊蕪不知自己的心為什么會突然一疼,也許是記憶中的某個觸發點。戚容晟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冰箱翻了翻,抱歉地朝他攤手:“好可惜啊粥粥,沒有排骨了?!?/br>沒有排骨了。“粥粥,不是爸爸說話不算話,”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是因為冰箱里沒有排骨了,下次補給你好不好?”剎那間,莊蕪的頭像翻江倒海一樣絞痛起來。他無意識地用雙手抱住頭,無助地半蹲下去,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地很大聲地拒絕道:“不好!”“粥粥,”腳步聲伴著戚容晟的聲音來到他身邊,一只溫暖的手將他拉了起來,“好好好,那我們去買排骨好不好?不就是問你能不能換成其他菜嗎,怎么就要哭了,脾氣很大啊小朋友……”我,又哭了嗎?莊蕪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是干的。還好,他似乎開始適應記憶來襲時痛苦的強度,雖然應激反應還是很強烈,但慢慢地可以不流淚,可以堅強一些。莊蕪木訥地點點頭,順從地穿好鞋子跟戚容晟一起下樓,準備開車去聯合超市。社區超市很小,只提供一些基本日用品,想買食材就要到不算太近的聯合超市。車窗外的景色被雨水模糊,看起來灰灰暗暗的不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