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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好嗎?”“嗯……可是昨晚哥哥跟粥粥玩了一個新游戲,”莊蕪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新游戲雖然剛開始會痛,但粥粥很勇敢,只哭了一小會兒……哥哥,這個不能告訴方姨嗎?”“這是哥哥跟粥粥的……秘密?!?/br>戚容晟此時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當面教唆小孩說謊和昨晚的事,像兩座大山死死壓在他心頭。“那我們拉鉤,”莊蕪揉了揉睡眼,伸出手指等著戚容晟拉上來,“一百年不許變?!?/br>“……好,”戚容晟艱難地伸出手,“我們說好了,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br>一頓早餐,三個人心思各不相同。天真無邪卻胃口不佳只想睡覺的莊蕪,失而復得一時只顧欣喜地看著莊蕪吃飯的方姨,以及心懷鬼胎的戚容晟,殊途同歸的是大家都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這頓方姨精心準備的餐點。等莊蕪放下空空的牛奶杯,正用舌尖舔著唇邊沾到的牛奶時,戚容晟也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擦嘴,向方姨解釋道:“昨天粥粥睡得比較晚,中間又醒過,讓他再回房睡一會兒?!?/br>方姨自然沒什么意見,起身收拾起盤子碗筷。戚容晟沖莊蕪招招手,莊蕪便放棄了清理工作,走到戚容晟身旁。戚容晟皺了皺眉,用手指輕輕擦掉莊蕪嘴邊的奶漬:“走吧,我送你回房間?!?/br>莊蕪一進房間先抱起了玩偶兔子,戚容晟關好門轉過身看到的就是莊蕪抱著小兔子一臉愧疚地解釋著昨晚忘記帶上它的場景,心里頓時對那只兔子泛起了酸。這小東西!莊蕪跟寶貝兔兔解釋完才爬上床蓋上小被子躺好,閉起眼睛叫住想要離開的戚容晟:“哥哥,你陪我睡一會兒好不好?”戚容晟心頭一揪,放在門手把上的手放了下來,轉過身走到莊蕪床邊坐下:“粥粥好好睡一覺,哥哥在這里陪著你?!?/br>莊蕪滿意地把頭偏向一側,不一會兒就陷入沉睡,發出均勻輕淺的呼吸聲。戚容晟輕輕地摸了摸莊蕪的臉頰,看他睡得香甜便站起身走出房間。房門一關上,戚容晟的臉色瞬間陰鷙低沉下來。“李文,”戚容晟按下通訊器,“在二樓書房等我?!?/br>“還有,”戚容晟閉了閉眼睛,疲憊道,“準備一些傷藥?!?/br>作者有話說:到底是誰把誰吃得死死的(嘆氣)可以泳有評論海星打賞嘛,打滾求!第9章二樓臥室的洗衣簍里有昨天穿的衣服,剛才被方姨拿去清洗。原本要被一起清洗的還有人造房的床單——當然方姨永遠也找不到那條床單了,它被戚容晟塞進了攪碎機攪成碎片,混著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起丟進了垃圾桶。戚容晟走進書房時,李文早已在房間內等候,焦躁地來回踱著小碎步。見他過來,立刻就要上前檢查:“你傷哪里了?跟伯父說話的時候別那么沖啊,年年這個時候都得搞點事才好受……”戚容晟擋了擋:“我沒事?!?/br>“沒事你讓我帶傷藥,吃飽了撐的?”李文自然不信,腦筋一轉,“不然就是粥粥傷著了,你打他了?”戚容晟避開李文,徑直走到書桌旁坐下:“沒有?!?/br>“那就好那就好,”李文拍了拍受驚嚇的心臟,“還好你沒把酒氣發到孩子身上……對了,昨晚你應該沒回家吧,告訴粥粥了嗎?看他平時黏你的樣子恐怕昨晚不能安心睡,我還給他帶了安神糖丸呢,你要沒事我先給他送過去……”“睡了?!?/br>“什么玩意?”李文剛拿著糖丸要去找莊蕪,突然聽見戚容晟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兩個字,正摸不著頭腦,“你不是剛從外面回來嗎,怎么知道粥粥睡了?”“我說,”戚容晟的雙手撐著頭部,眼睛藏在陰影里看不清,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我把莊蕪睡了,就在昨晚?!?/br>李文狠狠地愣了一會兒神,費勁地消化完這么幾個字,拿著糖丸的手微微顫抖:“你你你來真的啊……”“不是,粥……莊蕪,莊蕪才多大,你怎么能,”此情此景李文再也說不出那個甜甜軟軟的小名,忍了又忍念了莊蕪的大名壓低聲音,“退一萬步講,莊蕪是成年了,可他現在是粥粥,粥粥可什么都不懂,你也太亂來了!”戚容晟盡力壓下心頭的一抹狠厲,仰著頭靠在椅背上,用手臂擋住眼睛:“昨晚,我本來不該回來的?!?/br>每年的這一天留給戚容晟的印象永遠是悶熱潮濕的,空氣像濃得化不開的霧罩,死死地扼住他的脖頸,壓抑著他的呼吸,以至于午夜夢回醒轉時,總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距離上一次給母親掃墓已經過了十年,在國外空缺的十年里,戚容晟沒有一天忘記過墓碑上笑容清麗的女子和她被病痛折磨骨瘦形銷的殘敗模樣。也只有在這一天,戚容晟才愿意見戚定明一面。這是他回國兩個月以來第一次踏進老宅。戚定明娶的那位新太太年齡不過比戚容晟大上幾歲,當家主母的氣勢拿不出,只好以柔婉取勝。新太太穿著黑色的套裙,不安地牽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站在門口迎接他。戚容晟的視線堪堪從她別在耳后的白色小絨花掠過,不感興趣地目視前方。戚定明慣來喜歡這樣柔弱的女人,雖然這些女人的長相總能找出一兩處與母親相似的地方,性格卻與母親千差萬別。不過是東施效顰。剛想進去,衣角卻被人拽住。戚容晟耐著性子轉過頭,看到那個穿著黑色外套的小男孩天真地看著他,親親熱熱地叫他,哥哥。新太太略顯惶恐卻隱隱帶著希望地看著戚容晟半蹲下來將男孩的手握住,忙放開男孩,親切小聲地俯身囑咐男孩道:“舟舟乖,跟哥哥好好玩知道嗎?”戚容晟本就冷硬的神情頓時雪上加霜,手上力氣加大,握得小男孩小小地痛呼了一聲,眼看就要哭出來。“哪個zhou?”“行舟,行舟的舟,”新太太立刻反應過來摟住自己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賠罪,“容晟,是舟舟不聽話拽了你的衣服,我馬上教育他……”“行了,”戚容晟站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握過小男孩手指的手心,一步動作新太太的臉色就愈白一分,“把他的名字換了?!?/br>“……好?!?/br>“在外面鬼混,一回家就欺負你弟弟,”戚定明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顯然聽到了門口的這樁糾紛,氣勢強硬,“你還有沒有把這個家,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戚容晟嘴角一撇,沒有搭話。橫豎他回答與否都能把老爺子氣得跳腳,不如不白費力氣開口。一看氣氛僵持,新太太忙出來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