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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那細膩的指尖在男人的腕間流連,另一只手上的m1911又往男人的胸膛處戳進了幾分。周浦深以為他已經做了選擇,于是從善如流地松開了手,任岑路動作。他看著哥哥脖子上青紫的痕跡,覺得有些心疼。他一直知道自己是個瘋子。岑路何其無辜,在不知不覺間就被瘋子纏上了,那個瘋子還大言不慚地要他的命。岑路的大拇指扣在了扳機上。周浦深笑了笑,棱角分明的面龐此刻出奇地英俊,就連下巴上的胡渣也散發著致命的男人味。他將大拇指附上岑路的,想要與他一同扣響扳機。岑路溫柔地望著他,將唇瓣朝他湊了過去。兩人的拇指緩緩移動——周浦深嘗到了他的味道,卻不是他熟悉的那份。岑路的嘴唇干裂起皮,像是野獸似的兇猛地撕咬著自己,胸口處意料的疼痛沒有到來,可自己明明已經扣動了扳機。周浦深疑惑地睜開了眼睛。保險栓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合上了。”我選三?!搬芬琅f靠著他的嘴唇,周浦深能感受到他在說每一個字時唇舌的蠕動,”我選擇和你,一起活下去?!?/br>第90章章九十算賬銀光閃閃的手槍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在了地上,無人問津。岑路既痛苦又愉悅,痛苦于久違,愉悅亦來自于久違。身上的人如同失控了一般反復呢喃著愛意,像是怕岑路不明白似的一遍一遍地重復,岑路朝營房薄薄的天花板仰起頭,只覺得淚腺被那一聲聲的表白刺激,止不住地流淚。他知道的,他知道周浦深愛他。他早就知道了正在馳騁的這個人,把自己一顆濕淋淋guntang燙的心都挖給了他??僧斢H耳聽到,岑路還是覺得那些甜蜜的字句都如同guntang的巖漿一般從他的心上流淌而過,烙下深深的傷痕。第二日孟看松來匯報前線戰事時,做了很久的心理斗爭。他能理解情人間的小別勝新婚,可這兩人鬧了一整夜,自己的營房和他們的隔了七八米都能聽到響動,被迫接收太多信息的孟看松今日頂著兩個黑眼圈,很是害臊了敲響了周上尉的門。門板被人捱開了一條縫。孟看松朝面有慍色的老大討好地笑笑:“教官,前線送戰報來了?!?/br>他敲了挺久,周上尉才很是不耐地打開房門,孟看松立即被那一片白花花的rou嚇了一跳,他本來想回過頭去,可又覺得都是男人,也沒什么好避諱的。他偷偷多看了一眼。周浦深只在腰間扎了了件白襯衫,袖子剛剛好垂落下來遮住了重點部位,孟看松瞧了一眼,覺得那襯衫有點兒眼熟。他們當兵的自然是不會穿這種金貴衣服的,所以那襯衫……分明是岑路的。“哦……”孟看松心領神會,男人間的小情趣,他懂,他懂。青年的玩心不合時宜地上來了,他傾身假裝越過男人銅墻鐵壁似的臂膀,往暖烘烘的營房里看了一眼,接著露出一個了然的笑。男人瞇起了眼睛:“你找死是吧?!?/br>“教官,”孟看松挺久沒挨打了,此刻看起來衣服皮癢的欠揍模樣:“您漏成這樣都沒關系,岑教授就一眼都不能叫人瞧見,您這醋吃得可真酸?!彼笾懽由焓謸н^周浦深肌rou起伏的肩膀,上尉寬肩窄腰,四肢修長,此刻正露出健壯的腰腹大大方方地任人參觀。孟看松看間一條長長的抓痕,自男人堅硬的腹肌起,一路往下深入到襯衫遮住的地方,他咂舌,又繞到背后去看了一眼,發現男人背脊上的風景更是精彩,紅紅紫紫的抓痕交錯縱橫。他忍不住了:“岑教授這么厲害啊?!?/br>周浦深一只巴掌就抽在他頭上:“是你該說的話嗎?”孟看松挨了揍,不怒反笑,他笑得憨憨的,是真心為周浦深高興的模樣:“哎,教官,我是真為您高興。你說從前你為他做了這么多,岑教授也總算是用真心待你?!?/br>“不用你說?!敝芷稚钭旖怯行σ?,可表情卻還是十分之不耐煩。?“那……那你記得看郵件啊,前線來戰報了?!泵峡此芍雷约阂蚤]門羹,趕忙在人拉門之前喊。“可別沉醉溫柔鄉太久!”周浦深將一切響動都關在了外面,男人一手扯開礙事的襯衫,赤條條地轉身上床。立即就有人四肢并用地纏了過來,像是條八爪魚似的牢牢地捆住他,身上帶著兩人混合后的旖旎氣味。周浦深底下頭去吻他,濕答答黏糊糊的吻,唇舌癡纏過岑路唇上的每一寸地方,順著他秀氣的下巴直往脖頸而去。周浦深早上已經醒來了兩次,可岑路被他折騰得太厲害,一早上被人當成rou骨頭似的啃也沒醒過來,只是在半夢半醒間覺得脖子那一塊被人咬得火辣辣地疼。男人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在被子了動作了一會兒,岑路倏然間睜開了眼睛,他只清醒了一秒,就毫不猶豫地將滿頭黑發的腦袋從胸前揪起來,接著將周浦深的手從自己身上揮開。男人不依不饒,岑路一放開那只大手就又重新纏了上來,沒完沒了地膩歪。“昨天浪了那么久還不夠!”岑路揪著他的頭發逼他跟自己對視,他端詳了半晌,發現昨晚這人滿眼的血光已經消失了,那雙眼又重新變得黑乎乎濕噠噠的,黑白分明得像是大型犬的眼睛,正充滿愛意地看著自己。喲,清醒了,岑教授煙灰色的眼瞳中轉著不可告人的心思。“哥哥,”周浦深還要撒嬌,偏頭親了一下他的手就要繼續親岑路的臉,“我們再來一次行不行?!?/br>“再來一次啊,”岑路也不拒絕對方的求歡,摸著大型犬的頭笑容可鞠:“憋壞了?”周浦深在他懷里用力地點頭,視線跟著岑路的指尖轉來轉去,像是等著喂食的狗狗。“沒事,咱們不急?!贬钒矒岬孛哪?,“反正我每天都住在這里?!?/br>周浦深有些失望,可他也不好強迫岑路,于是不好意思地說:“哥哥,我昨天晚上犯病了,你別生氣?!?/br>“我不生氣?!?/br>男人原本忐忑不安極了,可轉念一想岑路還愿意跟自己同住一屋就說明哥哥并未真的生自己的氣,不免暗暗松了一口氣。岑路重新回到他身邊這件事實在是沖擊力太大,起初幾天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靠著鎮靜劑才能勉強壓抑著內心那些陰暗的念頭,心里的那頭野獸無時無刻都在叫囂著要將這個瘦弱的男人吞吃入腹,岑路又接連不斷地刺激它,周浦深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后怕,若是他昨天瘋過了,真的掐死了哥哥該怎么辦。這邊的心思千回百轉,岑路卻聽不見,他伸了個懶腰,漏出那把細腰上青青紫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