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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手端著一把通體漆黑的烏茲,槍桿抵在周浦深肌rou厚實的肩膀上,漆黑的防風墨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擋去了大半張臉。周浦深伸手調整了一下耳塞,握槍托,瞄準,發射,一氣呵成。全自動沖鋒槍發出極大的噪聲,“乒乒乒“數十聲連擊后,彈殼四濺,硝煙在男人身邊四散開,遠處的靶心被子彈打成了篩子,中心泛著被燒焦的黑灰色。岑路瞇了瞇眼睛,對著周浦深舔了一下嘴唇。他剛準備鼓掌,就看見兩三個五大三粗的士兵上前去和周浦深搭訕,談話間對周浦深的技術贊嘆不已。岑路怨念了,三兩步上前去就擠進了充滿汗臭味的人群中,咳了一聲昭顯自己的存在。周浦深立刻發現了他,拋下了那幾個兵就快步向他這邊走過來,戴著瞎子似的墨鏡也沒法掩蓋那張俊美面貌上的高興:“哥,你來啦,我給你挑了把好槍?!?/br>岑路聽他的話,跟著他走到隔間,抬手就想試那把烏茲,卻被周浦深按住了手。少尉的眼里有笑意:“這把后坐力太大,你用這把?!闭f著就展開手心,讓岑路看見那把閃閃發光的m1911,槍管很窄,被做成了銀灰色,至于握把則是用淺色的胡桃木制成,中間鑲了一塊金屬片,上頭刻著字。周浦深有些興奮地讓他看:“哥,看,我刻了你的名字?!惫?,金屬片上龍飛鳳舞地用國際通用語刻著岑路的名字縮寫。岑路看著他,眼神深深的,卻一言不發。周浦深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搔搔短短的黑發:“再有三周就是你生日了,到時候咱們做任務我也送不了什么像樣的禮物,還不如提前送?!彼陧灵W閃濕噠噠地看著他:“你喜歡嗎,哥?”作者有話說:今天的第二更,深深送禮物啦(不是不是巧克力!第45章章四十五攻心岑路深深吸了一口氣,簡直想沖他大吼,喜歡!怎么不喜歡!簡直想連人帶槍一起據為己有!可他畢竟還要臉,所以只是紅著耳根點點頭,修長的指尖撫過雕刻過的那一串痕跡。周浦深更開心了,兩只眼睛閃閃發亮:“你喜歡就好……我們來試試吧?!?/br>岑路從善如流地跨上臺階,站到了槍靶正對面,單手握住握把。周浦深溫熱的手放在他的肩上:“先用兩只手一起,我怕后坐力你受不住?!?/br>岑路感受到了周浦深溫暖的身軀緊貼在身后,一手抵住自己的后背一手握住了他槍把上的那只手,對方身上的氣息一股接著一股地將他纏繞起來。岑路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周浦深編制的溫柔鄉里。他禁不住渾身緊繃,兩只手死死地握住槍把手。身后的周浦深感受到了懷里人莫名的緊張,他奇怪地問他:“怎么了?哥?你放松些,別緊張?!?/br>“我……我沒緊張啊?!笨杉贡尺€是繃得死緊。“你放松點,沒什么可怕的。對……就是這樣……”周浦深的手在岑路的后背上一點一點地順,岑路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扣在閥門上的食指有點顫抖,周浦深心道哥真不愧是翩翩君子,面對這種殺人的玩意兒還是有生理心厭惡。于是便很善良地用自己的指尖覆上對方的,岑路被那只食指上的柔軟觸感激得抖了一下。周浦深干脆利落地撥開安全鎖,子彈隨著閥門撥動筆直地朝槍靶射了過去。十環。周浦深關上安全鎖,很興奮地看著岑路:“哥!你看你剛才打了十環!真不愧是我哥!”岑路:“……”周浦深很溫柔地伸手為他把耳罩的位置調整了一下:“哥,我跟靶場的負責人打過招呼了,我們整個下午都在這里訓練,好不好?”看著他小狗一樣討好的眼神,岑路費了極大的力氣才沒有伸手摸摸他的頭,他點點頭,心想怎么不好,我恨不得每天都和你呆在一起。兩人一直在訓練場里呆到了落日漸沉,等到周浦深帶著岑路去軍部食堂里囫圇扒完了兩口飯,天已經完全黑了。周浦深執意要送岑路到家門前,等電梯的間隙里,周浦深還是有點不安:“哥,要不我還是去給你買點東西吧,我看你剛才好像沒吃飽?!?/br>岑路看著對方天真無害的表情,心里默默地打著小算盤,沒有說話。周浦深只當他默認,心里怕岑路真的餓著,他急著就要出門:“現在超市應該還沒打烊,哥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br>岑路推了推眼鏡,銀灰色的眼眸中精光乍現:“我家里有食材?!?/br>“那太好了!”周浦深表情松快了一些,“那我就走……”“我不會做飯?!贬窡o辜地看著他,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我媽走了之后,我就把阿姨辭退了,我可能到明天中午為止都沒東西吃?!?/br>周浦深聽著皺起了眉頭:“哥,我說兩句你別介意。工作再忙也不能這樣饑一頓飽一頓的,胃會受不了的?!?/br>“那我該怎么辦呢?!贬凡讲骄o逼。饒是周浦深再遲鈍也稍微察覺出了岑路的用意,他有點不知所措。哥今天這是怎么了?看著岑路期待的眼神,他低下頭思索了片刻,兩只手有點不安地搓了搓褲縫。半晌之后周浦深還是投降了,抬起頭來的一張臉像是被紅漆浸過:“那……那我上去給你做個飯就走,不久留?!?/br>岑路jian計得逞,心中大為暢快,連忙答應了。他一邊按樓層一邊想,既然進來了還能讓你走么。周浦深在玄關里換上拖鞋,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之后才敢往地板上踩。他拘謹地打量著四周,岑路的家不大不小,兩百來個平方的平層公寓。裝修和主人是一個性子的,無論是墻壁還是家具,都是黑白灰三種顏色換著花樣地來??蛷d里陳列著一個巨大的展示柜,里頭放著兩代人獲得的各種榮譽獎杯,金燦燦亮晶晶地看得人眼花繚亂墻壁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唯有岑路的博士帽被別在鵝黃色的天鵝絨布上,方方正正地裱好,掛在通往臥房的長廊上。博士帽緊挨著另一個裱框,里頭安著的似乎是一張信紙,上頭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岑路見周浦深好奇地盯著那只裱框又不敢靠近,他將鑰匙放在鞋柜上的托盤里,領著周浦深湊近了看。他笑著介紹起來:“這是我父親的一個老朋友給我寫的祝詞,祝賀我高中畢業。搬過來的時候有不少東西都丟了,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東西就帶過來了?!?/br>周浦深一邊讀著信紙上的字一邊笑了:”他好像挺了解你的,說哥你太淘氣?!?/br>岑路微微紅了紅臉:”還不都是聽我爸瞎叨叨的。顧叔叔那個時候沒事就來我家串門子,自己的兒子也不管?!?/br>周浦深的耳朵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