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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愈往前跨了一步,松開抓著他的手,把單據遞給收銀員,點開了微信付款界面。收銀員對兩人還有印象,顏值高,再加上進來的時候同行的人非得自帶酒水進來。“沒有?!鄙蛴制^頭小聲道:“以后也不會讓你上交?!?/br>霍銳輕嗤了聲,在他前面把二維碼遞了過去:“都想到以后了?!?/br>沈愈干脆收回了手機,也不和他爭了,搶著付錢這種戲碼看起來實在是有點幼稚。他沒有應。等付了款,兩人走回座位的時候,他才又緩緩開了口:“肯定得想以后?!?/br>“萬一以后我賺不到錢,還得靠你養?!?/br>他說完,從剛剛開始就黑著臉的霍銳終于如愿地勾了勾唇角。沈愈抬起眼看了他一會兒,也笑了。回去的時候,幾個人在餐廳門口分手。宋揚一個人抱著一提半的酒,他們在餐廳買的酒就喝了幾罐,陸疏行還吵著要抱回宿舍,被霍銳看了一眼,立馬噤聲。沈愈一行人回宿舍,因為吃的實在有點飽,他們決定走一段路再去坐車。餐廳離學校還是有一點距離的,出來之后,陸疏行的酒后勁仿佛被釋放了,一路上不是唱歌就是抱著戚榮要撒尿。隔了一會兒,又蹭到霍銳身邊:“老大,要抱抱?!?/br>沈愈:……頂著霍銳要殺、人的眼神,戚榮把人拖著走了很遠。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他們這頓飯吃的也挺久的,這會兒已經過了八點,外面起了小風,沈愈抓著外套,打了個噴嚏。餐廳里開了空調,再加上吃東西,悶熱的很,一出來,這個溫差就有點讓人難受。因為是周末,街上人多得很。這條街是商業街,一部分全是餐廳的街過去,就都是服裝店,燈火開的通亮,不少小情侶在街上手牽著手,克制而又放肆。霍銳的腳步半頓。右手拉過沈愈的左臂,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兩人的肩膀靠在了一起,遮擋住了一點晚風。沈愈吸了吸鼻子:“你還記得下午我問你的那道數學題嗎?我好像想起來一個新的解題思路,也不知道對不對……”霍銳的臉色黑了黑。“不記得?!?/br>語氣十分不滿了。沈愈啊了一聲,正想繼續說什么,轉過臉正好對上霍銳一雙帶著哀怨的眸子。他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笑了笑:“好了,我不說了,我們回去再說?!?/br>霍銳神色略有緩和。沈愈往旁邊看了看,周圍的人來來往往,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他們走在路的邊緣,腳底下是路燈投下的影,兩個人的影子挨得極近,腳步慢慢地往前挪著。他的手也漸漸往旁邊蹭去。剛剛夠到對方的手背,對方似乎有所感覺,往他這邊看了眼,又極快地收回視線,輕嗤了聲,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手心帶著涼意。“想牽手就直說?!被翡J道。沈愈默了一會兒,嗯了聲。……聯考將至,班級里的學習氛圍比往常更加濃烈了些,就連平時不怎么學習的幾個人也都開始埋頭學習了起來——俗稱臨時抱佛腳。這段時間,沈愈晚上都睡得比較晚,一是每天的鍛煉不能落下,二是還要學習。他本身就是易瘦體質,這么一折騰下來,身上的肌rou雖然結實了不少,但是臉卻又小了點。看得霍銳直皺眉,但是又不能打擊他學習的積極性。畢竟,以后兩人想要考到一起,還是得讓沈愈自己努力學習。他可不想大學搞什么異地戀,整天飛來飛去,麻煩的不行。不讓他努力不行,霍銳就每天陪著他一起學。搞得605的另外兩人也都被迫看起了書。老大不玩游戲在那兒專心學習,他們也沒法玩游戲。張建清對近來班上的學習氣氛十分滿意,連突然出現在教室后門口的概率都提升了不少,視線常常落在霍銳的背上。又想起自己那個跟著前妻一點也不爭氣的兒子,嘆氣。張晨被霍銳搞了這么一遭,霍家的律師團不是蓋的,管他紅的白的都能給說成黑的,得在里面呆上幾個月。但是幾個月以后出來,他的生活能否像現在這么如意就不是他能掌握的了。聯考的考試項目是全科目,會考的幾門也算在里面,只是算等級,不算總分,也算是對階段性學習的一種檢測,聽說是學校自己臨時加進去的,卷子也是臨時出卷。考試科目下來的時候,全班哀嚎。為了準備會考,平時這幾科上課都是只劃重點背重點,大部分人目前的重心還在主科目上,準備到會考前再好好沖刺一番。張建清拍著桌子:“別嚎了!聽聽別的嚎嗎!平時讓你們全部帶起來非不聽!”剛說完,隔壁班也一陣哀嚎。看來大家都一樣。張建清面露尷尬,咳了咳:“反正這次的聯考主科目難度不小,其他科目難度一般,也就當一次測試了!你們給我好好考,別讓我再重復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了!”考試一共要考四天時間,前兩天是主科目,后兩天是會考科目。晚自習自由復習。周二到周五,考完試直接放假。周二。昨天晚上被逼著睡得早了些,沈愈起的早,去cao場跑了兩圈就直接回了教室,教室里人已經到了大半。學習氣氛太過濃重,上次月考都沒有感受到這種濃烈的壓迫感。沈愈有點緊張。這種緊張導致他吃過早飯后,拉著霍銳進了廁所。考試之前,廁所人流量大,幸好兩人來的早,里面還沒有人。只是身后跟了人,沈愈直接扯著霍銳進了隔間。跟著兩人后面的人往里面看了眼,嘀咕了聲:“奇怪,明明看見有兩個人進來的,人呢?!?/br>接著后面又進來了人:“哪個考場???”“十號,害,每次都那個,穩得不行?!?/br>隔間里空間小。沈愈幾乎是貼在霍銳身上,狹小的空間,帶著呼吸都熱了起來。幸好他們學校的廁所阿姨每天都打掃消毒好幾次,這會兒鼻尖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霍銳低下頭看向男生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指。指節又細又白。冒出了個小小的繭子。他輕嘖了聲,剛想開口,沈愈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小點聲……”沈愈壓著聲音,外面都是男生們討論的聲音,話題已經從考場是幾號到了考場上有沒有美女了。霍銳微抬眼皮,沒有說話。沈愈摟著他的腰,雙手抓著他后腰處的衣服碾了碾,腦袋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