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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成瀚開口再問,宋凡便道:“你走后一直到前些日子,善堂和學堂里都沒有任何異常,和往常一般無二,但就在前幾日,突然有一個婦人來到善堂里,說想要收養一個孩子,還最好是一個五六歲大小的男孩。善堂里這么大的孩子有三個,包括二少爺親自送來的那個男孩,那婦人見此,也沒說要先見一見孩子,而是問起了這三個孩子各自被收容的時間。善堂的陳老提前得了你的囑咐,將那婦人敷衍了過去,沒有說出實話來,隨后就來告訴了我。我感覺那婦人有些不對,就和虎子在那婦人離開后暗中跟著,結果就發現那婦人離開善堂后沒有回家,而是進了路邊的一個茶館。我和虎子也跟了進去,正好在婦人開門進入茶館其中一個雅室內時,發現雅室內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婦人在雅室內沒有待太長時間,很快就出來了。我和虎子就兵分兩路,他繼續跟著那婦人,我則盯著雅室里的那個男子。在婦人離開后不久,雅室里的男子也走了出來,但在他同掌柜結賬的時候,我聽到他并非是寧城本地的口音,而是帶著京城口音的官話。我繼續跟著他出了茶樓,最后眼看著他拐進一條偏僻的小巷里,因小巷里沒有什么掩身之物,容易被察覺到,我就沒有繼續跟著。但我在小巷四周打聽了,那小巷盡頭是一條死路,里頭也不過只有三四戶人家。我在巷口守了一夜,估摸著那男子的落腳點便是小巷里的某一處宅子,這才離開。而虎子那邊跟到那婦人的家中,又從那婦人的鄰里打聽,卻得知那婦人有兩男一女三個子女,并非是她所說的婚后多年無子。而在這之后,那婦人再沒來過善堂,也沒再見什么外人,一直待在家中。那婦人明顯就是編造謊言哄騙善堂的人,為的就是打探善堂里的消息。只是從我詢問了她的鄰里來看,那婦人乃是寧城本地人氏,在寧城里居住多年,便多半應是受那茶館中的男子所指使。只是那男子有些神出鬼沒的,行蹤不定,警覺性又極高,我和虎子不敢跟的太緊,怕打草驚蛇,目前關于這個人除了知道他應是京城來的外,別的更多的就不知道了?!?/br>宋凡口中的虎子也是顏老夫人給顏靜書的那些人中的一個,本命叫鄭虎,江成瀚也知道,是和宋凡一起被他安排在學堂里的。宋凡說完,江成瀚眉頭微蹙,沉默了片刻后,才道:“這些事我都知道了,這幾日辛苦你何鄭虎了,不過接下來還得麻煩你們繼續監視那個男人,若是有什么發現,就直接去家中告訴我或靜書都可?!?/br>“我知道了?!彼畏颤c頭記下。隨后江成瀚沒有再說什么,起身告辭后,就離開了學堂。而從學堂出來后,他沒有就此回家,而是去了都督府里。寇世均雖將那孩子交給了他,但也不是就此撒手不管,如今即有人奔著這孩子來了,他自然是要告知寇世均的。寇世均正好就在都督府里,見江成瀚來了,還笑道:“不是讓你好好陪陪家人嗎,怎么這才幾天就回來了?”屋里正好沒有旁人在,江成瀚就直接說道:“有件事,關于您交給我的那孩子的,我想著還是給您來說一下比較好?!?/br>寇世均一聽,立時正了神色,道:“什么事?”江成瀚便將有婦人來善堂里打探消息,卻被他安排在學堂里給謝煥幫忙的人無意中發現,乃是受人指使故意為之的事,詳細地告訴了寇世均,包括那個神秘男子的落腳點。寇世均聽著,臉色顯出幾分凝重之色,卻是道:“終究還是找來了……”寇世均一時沒有說話,江成瀚便耐心等著,半晌后,才聽寇世均道:“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著人去處理的?!?/br>江成瀚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寇世均終究比他更方便也更容易處理這件事,而且他也不想過多的牽扯其中,以免為家人帶來禍事。江成瀚說完就準備離開了,不想寇世均卻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道:“對了,有件事正好問問你自己的意思。使臣和丹奴的公主不日即將上京,我需得派護衛隨行護送,你可要領了這個差事?”和之前的護送任務不同,這次是在大祁的境內,自是要安穩許多,而以江成瀚如今的官階,自然是要當這次護衛隊伍的統領,等進了京城,還能面見到皇帝,這可是一般人想求都求不到的榮耀。而寇世均這所以把這個差事給江成瀚,一是想著江成瀚為人辦事穩妥,同使臣和丹奴公主也都算是舊相識了,路上也能方便些,再來則是因著顏靜書乃是京城人氏,如今遠嫁到寧城兩年多,想來也是四年家中和親人的,正好一家也能一起回京探親。這些寇世均沒有明說,但江成瀚也能猜得出來,對寇世均自然十分的感激,但他卻也沒有立刻應下來,只說要回家和家里人商量一下。顏靜書雖然如今還是國公府的二少爺,但因為過去的事,和他并非國公府血脈,對于國公府里的人,他唯一重視的就只有顏老夫人,而顏老夫人如今又就在寧城之中,江成瀚也不確定顏靜書會不會想要回寧城見國公府的人。寇世均本來就算是給江成瀚的獎賞,所以才先問他要不要接這個差事,而不是直接命令于他,對于江成瀚沒有立刻應下也就并沒有生氣,只讓江成瀚盡快給他答復就是。江成瀚謝過寇世均后,這才離開了都督府。回到家中,正好謝煥也在,江成瀚便當著眾人的面說了這件事,詢問大家的意見。“我沒意見,你們決定就好,不過學堂的課業不能落下,所以我不能同你們一起回京?!敝x煥第一個開口,依舊是淡淡地模樣。對于謝煥寧愿背負著不孝的名頭,也多年不曾回京歸家,顏靜書和顏老夫人心里都是有些奇怪的。但人有遠近親疏,同謝父謝母相比,謝煥自然是更重要些,他們也就都不曾多說過什么,而對于謝煥的話,也沒有絲毫的意外。江成瀚就看向了顏靜書和顏老夫人,等著他們的決定。顏靜書抿著唇,平心而論,他是有些不愿讓江成瀚接下這個差事的。如果他們這次一起回京,顏老夫人也定是要一起的,可等他們再回寧城的時候,顏老夫人卻是就不能再同他們一起了,這讓顏靜書很是舍不得。但他又不能自私的將顏老夫人永遠的留在身邊,畢竟安國公府顏家才是顏老夫人的家,她的兒子,孫媳和曾孫都在那里,能有過去兩年相伴的光景,已經讓他很感激了,況且若是顏老夫人繼續留在寧城里,安國公府也會被人說三道四,這也不是顏靜書想看到的。靜默了半晌,顏靜書終是做出了決定,他面上露出了些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