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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人了嗎?”顏靜書忙道:“當然不是,在孫兒心中,您永遠都是孫兒的祖母,父親也一樣,但孫兒終究不是顏家的血脈,這些東西本就不屬于孫兒……”“好了?!鳖伬戏蛉舜蛩懔祟侅o書,道:“你既然愿意認祖母,認你父親,那你以后依舊是顏家的子孫,這般的話就不要再說了?!?/br>顏靜書還欲再說些什么,丫鬟這時來報,說安國公和江成瀚來了,顏老夫人忙讓丫鬟將兩人請進來,又瞪了瞪顏靜書,讓他不要亂說話。顏老夫人難得露出嚴厲的模樣,顏靜書不敢違逆,只得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不敢再出聲。很快,安國公和江成瀚進來了,江成瀚手里還拿著一個匣子,說是安國公送了他一對核桃。顏老夫人便笑道:“你倒大方,難得看你舍得將你那些寶貝送人?!?/br>安國公笑笑,道:“母親說笑了,兒子也是看成瀚是真的喜歡那些東西,再者成瀚又不是外人,自是沒什么舍不得的?!?/br>顏老夫人點點頭,又道:“說起來,我倒是也準備了一件東西,安嬤嬤……”安嬤嬤應了一聲,便轉身去了內室,很快就捧著一個扁平的紅木匣子走了出來。顏老夫人接過木匣打了開來,眾人面前不覺一片銀光閃爍,正疑惑著,就聽顏老夫人道:“這是一件銀絲軟甲,想來你們也聽說過,此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原是你們父親、祖父曾穿過的。成瀚,戰場上槍箭無眼,你穿著此甲,也能防護一二?!?/br>江成瀚忙站起身,卻是有些愧不敢受地道:“老夫人,這太貴重了,晚輩……”江成瀚也曾見過這銀絲軟甲,還是在寇將軍那里,而寇將軍那件銀絲軟甲聽說也是祖輩傳下來的,也只有一件。聽說因著制作技藝失傳,如今已是見都難得一見的珍奇之物。顏老夫人決定了的事,卻是任誰說什么都不會改變主意的,當下便直接讓安嬤嬤將木匣塞到了江成瀚手中,道:“這軟甲你父親用不上,留在我這也是壓在箱子里不見天日,便不如給了你,也算物盡其用了?!?/br>“那晚輩,謝過祖母了?!鳖伬戏蛉藞猿?,江成瀚若是再拒絕,就有些不識好歹了,當即便也不再多說什么,拿著木匣只對顏老夫人鄭重地道了謝。又坐著說了會兒話,眼看天色不早了,不等江成瀚顏靜書起身告辭,顏老夫人就先開口趕人了。待送走了江成瀚和顏靜書,安嬤嬤卻沒有就此回府,而是坐上了一輛馬車,按顏老夫人的吩咐,前往謝府請親家也就是謝氏的父母過府來,商議處置謝氏之事。江成瀚和顏靜書對此還一無所知。馬車上,看著身旁異常沉默的顏靜書,江成瀚心下有些擔憂,便問了出來,“怎么了?之前就看你不怎么說話,是出了什么事了嗎?”雖然顏老夫人的意思是沒必要將他真實身世的事告知江成瀚,但如果可以,顏靜書不想對江成瀚有任何的隱瞞,所以靜默半晌后,還是將他去見謝氏以及同顏老夫人說的話都告訴了江成瀚。除此之外,還有當初顏老夫人壽宴之上,兩人被設計乃是顏靜玉所謀劃之事,也都一并講了出來。“……我從小就知道母親不喜歡我,后來顏靜玉害我,母親明知真相卻依舊為虎作倀,甚至故意設計,只為將我趕出國公府,我那時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她為何對我如此狠心絕情,卻原來,我竟根本不是她的孩子……”望著顏靜書眼中難掩悲涼自嘲的苦笑,江成瀚顧不上對這些‘真相’感到震驚,心中只滿滿是對眼前人說不出的心疼,伸出手將顏靜書摟在懷中,想要安慰幾句,一時卻又不知該說什么是好。以己度人,就算是他,如果乍然得知叫了幾十年的父母血親竟和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短時間內都難以接受,更遑論是顏靜書。至于岳母謝氏,江成瀚也不知該怎么說這個人,本來自己的孩子沒保住,只能被迫抱養別人的孩子也是可憐,但對于抱養的孩子卻滿心恨意,如同仇人般對待,最后百般算計卻把自己給算計了進去,讓人同情都同情不起來。顏靜書摟著江成瀚的腰,埋在江成瀚懷中久久不曾動彈,雖然能夠理解顏靜書此時的心情,但很怕人憋壞了,江成瀚還是將人從自己懷里稍稍拉開了一些,就見顏靜書果然眼睛紅紅鼻子紅紅,顯見是哭過的樣子,不由心中一嘆。替顏靜書擦了擦眼淚,江成瀚溫聲安慰道:“……我知道你難過,但好在老夫人早知曉了此事,不會再因此受到影響,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而且老夫人不是說這件事她來處理嗎?那你就不要再多想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在,都會一直陪著你,我們一起面對就是了,好不好?”雖然如今顏靜書從國公府的二少爺,變成了一個父母不詳之人,但無論他姓什么,親生父母是誰,在兩人成親后,他在自己這里的身份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夫郎,他的愛人,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親密,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顏靜書點了點頭,雖然他早就知道,無論發生什么事,無論自己變成什么樣,江成瀚對他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但此刻真的聽到江成瀚這么說了,還是讓他感覺到了真切的安心和暖意。馬車晃晃悠悠,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家中。一路上有江成瀚的陪伴和安慰,顏靜書低郁的心情慢慢紓解了開來,人也恢復了幾分精神,待馬車停到了家門口,他被江成瀚從馬車上扶下來的時候,面上已看不出什么不對。因著在國公府留了不少時間,回到家中時時辰已經不早,沒過多久便到了用晚飯的時候。顏靜書今天心情大起大落頗受了不少刺激,難免會有些心神疲倦,用過晚飯后便早早地就上了床。江成瀚本是不困,但見顏靜書雖是沒說什么,卻一個人蜷縮著窩在被子里,眉頭微微蹙著,好不可憐的樣子,心中不由一軟,最后還是認命地上了床,將人整個摟在了懷里。看著顏靜書在自己懷里舒展了眉頭,露出恬靜安寧的睡顏,江成瀚眼中一片溫柔,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翹了起來。次日是個大晴天,江成瀚本來想帶顏靜書出去逛一逛,也好換換心情,誰知早飯后兩人才準備好,江成瀚的同僚便找了來,說是有要事,要他去將軍府一趟。“抱歉,今天怕是不能陪你出去了?!苯慑苁抢⒕?,原本說好的事,他卻變了卦,但朋友既然親自來叫他了,想來應是有什么大事,他卻是不能不去的。“無妨,你快去吧,別耽誤了正事,出去玩哪天都可以,我沒關系的?!鳖侅o書已猜到了將軍府此番叫江成瀚過去是有什么事,心中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