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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再往下,透過微敞的衣襟,便能看到他胸口和鎖骨處,襯著雪白的肌膚異常顯眼的斑斑紅痕。自然能認出這些都是自己的杰作,江成瀚頗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腦海中里卻不自覺地浮現起了幾個時辰前在帳帷內這片方寸之地內,所發生的一切……他今年二十有三,正是身強體健精力十足的時候,又溫香軟玉在懷,鼻翼間還能呼吸到些許殘余的曖昧氣息,身體便有些控制不住的又起了火。察覺自己起了反應,江成瀚當即便想起身,但顏靜書就在他懷中,還枕著他的手臂,若是一動,怕是會將人驚醒,一時便不敢動彈。只得閉上了眼,同時心中默念兵書陣法,希望能轉移注意力讓自己平復下來。然而就在這時顏靜書突然動了一動,兩人緊緊貼著,只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料,柔軟的熱度傳來,讓江成瀚好不容易稍稍冷靜下來的心火又騰得燒了起來,身體也一瞬間僵硬住了。許是被硌得不舒服,顏靜書無意識地蹙了蹙眉。江成瀚緊緊地盯著他,見他只睫毛顫了顫,并沒有睜開眼睛,沒有醒來,這才松了一口氣。不想下一刻,就聽到了顏靜書低低地,帶著些許鼻音的聲音在帳帷內響起,“唔,什么時辰了……”江成瀚忙放低了聲音,柔聲道:“才卯時剛過,時辰還早,你繼續睡吧?!?/br>“……嗯?!鳖侅o書輕應了一聲,似是的確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依舊沒有睜眼,但卻低聲咕噥似的對江成瀚囑咐了一句:“……秋日晨涼,你練武的時候添件衣裳,別著了風寒?!闭f著,他翻過身,背對著江成瀚,還挪了挪身子,枕到了一旁的枕頭上。手臂恢復了自由,但江成瀚此時看著顏靜書的背影眼中卻再次浮現出了同當初他在國公府吃到那些‘家鄉菜’時一樣的驚訝和意外——顏靜書是怎么知道自己每天早上這個時辰要去練武的?江成瀚看著顏靜書的目光里便不由帶上了幾分復雜深意。他有心想問,但顏靜書此時已再次沉沉地睡去,他自是不好將人叫醒,便只得暫且作罷。左右如今人已經被他娶了回來,以后時日還長,總有能弄清楚的一天。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糾結,江成瀚輕手輕腳地下了床,隨后他也沒忘了顏靜書的囑咐,從衣柜里取出一件外衣穿上,才出了門。顏靜書是在一個多時辰之后才醒來的,彼時天色已經大亮。他還沒有徹底清醒,迷迷糊糊的伸出手下意識地向身邊摸去,卻摸了個空,不由一頓,下一瞬他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了身。一把撩開窗幔,待入目所及皆是喜慶的大紅之色,眼前依舊是新房裝扮的臥房映入眼簾,顏靜書眼底的驚惶才慢慢散去。意識到昨晚不是在做夢,顏靜書輕輕舒出了一口氣,面上轉而露出了安心而滿足的笑容。前世,因為種種原因,在和江成瀚成婚后的一年多里,兩人說是夫妻卻從未同床共枕過,甚至見面都不過每月寥寥數次。后來直至祖母過世,他才終于想通,放下了心結決定好好和江成瀚過日子。但因著那時他想要為祖母守孝一年,兩人便一直沒有圓房。不想這之后不過過了幾個月,還沒等到他出孝,江成瀚就出事了……世事無常,顏靜書再深有體會不過,前世的遺憾和悔恨他不想再體會一遍,是以他知道江成瀚想同他慢慢來,不想這么快就圓房,但他卻是等不了。好在江成瀚終究是不忍心拒絕他,最后還是隨了他。想到昨夜兩人的親密,顏靜書忍不住臉頰發燙,眼睛也有些濕潤起來。江成瀚是個體貼又細心的人,昨夜動作間便對顏靜書極近溫柔,事后又為顏靜書進行了細致地清洗抹藥,將人打理的干凈清爽,是以如今顏靜書醒來,除了腰身有些酸軟外,身上別處就再無一處不適。瞧著窗外天色應是時辰不早了,顏靜書便起身下了床。守在門外的丫鬟聽到動靜,便端著熱水毛巾進來服侍顏靜書洗漱。待收拾妥當,顏靜書便吩咐丫鬟可以擺早飯了,他則出了屋子,尋聲找到了在前院院子正中空地上打拳的江成瀚。日光的照耀下,江成瀚長眉似劍目若朗星,削薄的唇緊緊地抿著,面色沉穩而堅毅。汗水順著他麥色的皮膚蜿蜒而下,流過線條剛毅硬朗的下顎。結實健碩充滿著力量感的肌rou隨著他穩健而有力的動作繃緊鼓起,將薄薄地衣衫撐得幾乎要爆裂開一般,整個人顯得陽剛英武又野性桀驁。縱使前世這樣的畫面已看了不知多少遍,此刻的顏靜書依舊心跳如擂鼓,落在江成瀚身上的視線舍不得移開一絲一毫。最后,還是江成瀚眼角余光掃到了顏靜書的身影,才停下了動作,笑著朝他走了過來,道:“你起來了——”“嗯?!鳖侅o書微笑著點點頭,又拿起手巾遞給江成瀚,讓他擦擦汗,道:“餓了吧?我已讓丫鬟擺飯了,咱們去吃飯?”江成瀚卻道:“你先吃吧,我去沖洗一下,換身衣服就來?!鄙砩系囊律岩呀洷缓節裢噶?,黏在身上不太舒服,再者顏靜書想來也不喜歡這樣。兩人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顏靜書又怎么會嫌棄江成瀚,但他也怕江成瀚身上帶著汗再著了風寒,便點了點頭,道:“也好,灶上還有些熱水,你摻些涼水來用,我回房給你拿衣裳?!?/br>“那麻煩你了?!逼鋵嵔慑约合礇鏊枰矡o妨,但顏靜書都這么說了,他也不能拒接,便笑著道了謝。顏靜書沒再說什么,隨后兩人便一起回了后院。江成瀚去了廚房要熱水,顏靜書則回了臥房,從衣柜里給江成瀚取出了里外一整套的衣裳。浴房里,江成瀚已經脫下了衣服正在舀水沖洗著,他背對著門口,是以顏靜書進門后第一眼便看到了他肩膀和后背上數道抓咬的痕跡,腳下的動作不由一頓。“……唔,抱歉,我幫你上些藥吧?!鳖侅o書神色懊惱,伸出手輕輕撫上江成瀚后背上的傷處。江成瀚猛地轉身,一把抓住了顏靜書的手,無奈笑道:“我沒事,用不著上藥,不過破了點皮,不出一日的功夫就能好了。倒是你這樣摸,讓我有些癢得受不了?!?/br>顏靜書微微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江成瀚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會怕癢,而他前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瞧了江成瀚一眼,顏靜書手指微動,但在江成瀚求饒討好的目光下,到底忍了下來,沒有再對他做什么。江成瀚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后他忙將自己擦干,拿過自己的衣服穿好,就同顏靜書一起回到了堂屋之中。堂屋正中的圓桌上已經擺好早點,有一大盆白米粥,一大盤足有七八個成人拳頭大小的饅頭,以及五碟葷素俱全的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