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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持續太久,謝氏比顏靜書想象的還要按捺不住,而顏老夫人,也超乎顏靜書想象的更加手段不凡雷厲風行。在這之后不過過了五日,在顏靜書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什么的時候,一切便已經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塵埃落定了。一開始因著顏老夫人有意隱瞞,連顏靜書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只突然有一天,他和被禁足在佛堂里的顏靜玉,還有因養病而鮮少出門的大嫂沈氏都被安國公派人叫到了榮安院的正房里,卻見顏老夫人一副虛弱病重模樣的躺在床上。顏靜書嚇壞了,以為顏老夫人竟又如前世一般被母親給害了,正難過悔恨著,就感覺自己握著祖母的手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兩下,他這才恍然意識到,祖母竟是在裝病。另一邊顏靜玉和大嫂沈氏不知內情,見顏老夫人病重,也都面露擔憂之色,向安嬤嬤詢問顏老夫人是如何生的病,生的是什么病。而安嬤嬤的回答卻讓她們俱是大驚失色,因為安嬤嬤竟說,顏老夫人乃是被人在日日燃的熏香里添了會致身體虛弱的毒物,再加上顏老夫人本就年老體弱,才會驟然病重。就在他們震驚于竟有人敢在國公府里給老夫人下毒之時,安國公又給她們當頭砸下一個驚雷,竟告訴她們在顏老夫人的熏香里動手腳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謝氏。不止如此,除了謀害婆母外,安國公還在審問了謝氏身邊的心腹陪房劉mama之后,得知了謝氏要她去收買大夫,以便讓顏靜玉裝病逃避責罰,以及找人打傷了永昌侯之子趙顯并栽贓安國公府等事。謝氏謀害婆母已讓安國公驚怒不已,而之后謝氏在顏靜玉的事上對自己的欺騙和對顏靜書的算計,讓安國公覺得自己仿佛不認識這個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發妻。他怎么也想不到,謝氏竟是這般虛偽狠辣之人。盛怒之下,安國公當即便起了休妻的心思,這樣佛口蛇心的惡婦,他怎么能繼續留在府中,但不想這時顏老夫人攔住了他。一番勸阻,顧念著顏靜書等人以及國公府的顏面,安國公最后到底還是按著顏老夫人的意思,沒有報官也沒有休妻,就只如同之前的顏靜玉一般,將謝氏身邊的人都關押了起來,她自己則被送進了祠堂里思過贖罪。安國公將前因后果都說了出來,大嫂沈氏又是震驚又是不敢置信,一時都已說不出話來,而顏靜玉則是完全的不肯相信。謝氏是她的主心骨,是她最大的靠山,如今謝氏被罰了,也就再也沒有人能救她,且顏靜玉以己度人,此時便認定是顏老夫人故意設計謝氏,當即大叫大鬧起來,更是對著安國公和顏老夫人出言不遜。顏靜玉謀害兄長在先,欺騙他在后,如今還敢對病重的祖母不敬,安國公憤怒至極之余,對顏靜玉更是感到了徹底的失望。也因為已經失望透頂,安國公這次對顏靜玉沒罵也沒打,甚至還成全了她。她不是想要找母親嗎?那他就送顏靜玉去同謝氏團聚就是了,想來這次有母親陪著,她應該不會再害怕什么了。一番吵叫哭鬧,顏靜玉終究還是被下人強硬地帶去了祠堂。隨著顏靜玉掙扎求饒的聲音越來越遠,屋子里也漸漸安靜了下來。第25章入v第二更沈氏因守寡以及身子不好,一直避世而居,鮮少出門。但她到底是府里的長房長媳,府中發生了什么事,她也都是能知道的。想到自顏老夫人壽辰當日到如今,不過短短一個月左右,先是府中的少爺、小姐,如今連婆母和老夫人都出了事,讓她心中不由一陣惶恐無措。正不安著,沈氏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才愣愣地抬頭,看向叫她的安國公,“父、父親?”安國公見她如今怯弱不安的模樣,心中微嘆,但話他還是要說的,便放緩了語氣,道:“我聽老夫人說,你的病早已大好了,不用再日日吃藥,只要平日注意些,不要勞累著就好,可是如此?”沈氏點點頭,道:“回父親,兒媳的身子的確好了許多,現下已無需再吃藥了?!?/br>雖然不大見面,但顏老夫人心里卻是惦記她這個孫媳婦的,時長派人去看望自己,給自己送東西,所以安國公說顏老夫人知道自己的病情,沈氏并不感到意外。“這樣就好?!卑矅冻鲂牢恐?,隨后便道:“如今府中的情況你也知道,你母親……就不說了,老夫人病著,家里不能沒有管家的,你是長房長媳責無旁貸。不過你放心,我和老夫人都會安排人協助你,不會讓你過于辛苦。另外,如今你既然已經病愈,鑫哥兒你便抱回自己身邊養著吧,他是你的孩子,理應跟在你這個母親身邊才是?!?/br>“真的???”前頭安國公說要沈氏管家的時候,她心中沒有歡喜只覺誠惶誠恐,怕自己有負安國公的信任,然而當聽到安國公準備親自撫養鑫哥兒,她一個沒忍住,激動地猛地就站了起來,眼中更是涌出了淚花。安國公見此,心中越發愧疚。沈氏是兒媳,他作為公公平日也不好多過問什么。以往聽了謝氏說沈氏病著,不便照顧鑫哥兒,才將鑫哥兒留在自己屋里的話,也沒覺出什么不對,以至于明明沈氏早已病愈,卻到現在,才讓沈氏母子得以團聚。“是兒媳失態了,請父親見諒?!鄙蚴弦姲矅徽f話,心中一慌,生怕安國公因為自己剛剛的舉動改變主意,忙又道:“兒媳一定會管好家中庶務,不負父親的信任,鑫哥兒兒媳也一定會照顧好,請父親放心?!?/br>“……好好,這就好?!卑矅允窍嘈派蚴系?,再者又有他和顏老夫人安排的人協助,想來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突然受到來自謝氏的連番打擊,安國公此時不過強撐著,等將該說的都說了,該安排的都安排了,一時沒什么好說的了,人也已有些撐不住地顯出委頓頹然之色。顏老夫人雖看著虛弱,但也沒到不能說話的地方,對于這個從小一手養大的兒子也是心疼的,便道:“好了,你回去歇著吧,不要多想,也別再生氣了,為了那兩個東西,不值得?!?/br>“兒子知道了?!鳖伬戏蛉岁P懷的話語,讓安國公四十歲的人了,忍不住紅了眼,忙躬身向顏老夫人行禮遮掩,沒讓顏靜書和沈氏看到。安國公走后,顏老夫人讓安嬤嬤將自己扶起,靠臥在床頭,而后對沈氏道:“安嬤嬤早年曾幫我打理府中諸事,對這些也一向熟悉,以后就由她來幫著你吧?!?/br>“是,祖母?!鄙蚴厦ι锨皯?,行禮后,又看向安嬤嬤,笑道:“勞煩安嬤嬤了,若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還望你多指點?!?/br>安嬤嬤忙擺手道:“哪里,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