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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家,等到季瓊宇,有時候就能等到那塊蛋糕。自從他到了澳門,就再也沒有吃過了。有時候午夜夢回,他會想起,連帶想起關于季瓊宇的一切,想起季家,想起王嫂,想起一樓底下的那間房間。桌上的水晶球、長而寬的床、始終靠在角落的拐杖......他閉上眼睛都能描繪地出。“......”周寄北將蛋糕喂給季瓊宇,季瓊宇就著他的手吃下去,銀勺殘留著周寄北含過的味道,有些熱度,又有點濕潤。季瓊宇的眼睛斂出一股光,似海中漩渦,它轉得飛速,甚至cao縱著周寄北的身體。蛋糕漸溶,唇/齒/相/依,而最后半塊在口/腔里融化,帶著香濃的芝士味,甚至頗有催/情/的味道。“咣當!”銀勺從兩指間掉落下來,勺柄對著周寄北的腳尖,他的目光漸暗漸濃,手肘搭在輪椅扶手上,十指交叉,微壓的下巴,帶著睥睨的意味。“......”聲音連帶著銀絲從嘴角滲落,呼吸不過眨眼間就被剝奪。周寄北的身體微傾,左手帶著欲望不明的勁兒,季瓊宇的脖子被卡著,膝蓋因長時間蹲麻而發抖,周寄北的吻開始從上下唇挪移,挪到耳后,熱氣開始濕潤,舌尖一起亂跑,從耳垂卷到耳廓,水聲黏齁,足夠讓季瓊宇跪倒。“唔.....”呻吟聲細碎又低沉,像是酒窖里安放許久的老酒,濃厚而入味。這種感官過于刺激,從神經感官破入至彼此的手臂、指尖、下身、到腳趾。季瓊宇不得不下跪,背脊弓曲,像是臣服。他感覺外衣正被解開,不同往日地,周寄北今天的手勢有些粗暴,他撕扯外衣的速度,像是餓了三天的人。他饑腸轆轆,迫不及待要填飽肚子。季瓊宇上身赤裸,周寄北的手像過了火的電流,一路隨手隨燃,好像每一寸皮膚都guntang,都能燃成了一簇火。手指漸游,刮過rutou,而rutou刺痛,堅硬又發燙。季瓊宇趴在周寄北的膝頭,他的臉埋在臂間,他面目赤紅,而跪地的姿勢似乎是在迎合。“......”皮帶漸漸被抽走,而拉鏈似乎也承受不住了,他拉下的瞬間,就已經在掌心漲開,褲子被半褪而下,移在大腿根,季瓊宇的大腿根透露著粉色,血管明明青藍,但還是guntang,周寄北覺得自己像是喝醉了,覺得大腿根上都烙著他的名字。墻紙透著磨砂的光澤,燈光下泛著半亮的光澤,倆人的身影交疊始終,而光影如影隨形,又漸趨小。周寄北一口一口地喂,季瓊宇不拒絕,一口跟著一口地咽。四目相對,兩人不自覺地抱在了一起。蛋糕漸溶,唇/齒/相/依,而最后半塊在口/腔里融化,帶著香濃的芝士味,甚至頗有催/情/的味道。墻紙透著磨砂的光澤,燈光下泛著半亮的光澤,倆人的身影交疊始終,而光影如影隨形,又漸趨小。“下個月,我爸七十歲生日,我們一起回去吧?!奔经傆蠲芗谋钡哪?,周寄北的臉在他掌心里蹭,他低頭親了親季瓊宇的掌心,表情慵懶。周寄北忽而一怔,他扣著季瓊宇的脖子,手指有意無意地撥弄,忽而停留在鎖骨處,他摸了一下才說:“....回s市?”“嗯?!?/br>那個城市和農村一樣多雨,經常下夜雨,下了雨,才有了他。回去看看吧。作者有話說:白天搞個車?第58章天色漸黑,空中出現斷層,星光點點亮亮,迎接著即將降落的波音737,滑輪高翹,聲音發出叫囂,光亮甚閃,跑道漸近,周寄北側頭往外看,云層下掩著的建筑亦越來越近。季瓊宇耐心地等人全走了才站起來,他取下背包,朝周寄北伸出手。周寄北抓緊了他也站起來,季瓊宇將手心反握,手指相裹,他摩挲一下,似親昵體貼,他摩挲第二下,似至死不渝。機場的人不少,季瓊宇摟緊周寄北的肩,半攙半抱地帶著他往前走。周寄北倚著季瓊宇,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像那晚裹在他脖子里的圍巾,柔軟、溫暖、貼膚。周寄北目不轉睛,他盯著那側頸上漸凸的青筋,呈藍紫,他忽而感到饑腸轆轆,于是湊近,張嘴便咬。“周寄北!”季瓊宇猛地一縮脖子,雞皮疙瘩瞬起,被咬過的地方頓時發紅,帶著黏膩的濕/潤留在脖子處。季瓊宇下意識地去捂脖子。臉色像被蘸了番茄醬,血紅血紅,引得脖子也發燙,耳尖似被炭火烤過。周寄北露出得逞的笑,他半彎著眼,瞳仁聚攏著狡黠的光,他像只小狐貍,靈活亂竄,尾巴仿佛小掃把,有意無意地掃過季瓊宇,而每處他都意有所指,季瓊宇哪里能招架,一招一式都抵擋不了。周寄北伸出手從后摟住季瓊宇的腰,手指如同水蛇,不一會就游離至背脊中線。雖隔衣料,但仍然能翻山越嶺,抵達山頂。季瓊宇感覺血管逐步軟化,有一把火將皮rou神經一并融化,他甚至想呻/吟,莫名地想要顫/抖。“兔崽子!當心我揍你!”季瓊宇咬牙切齒,眼底都因容忍而紅。天頂燈光一并投射而下,似乎都將季瓊宇照出水光來。周寄北又哧哧地笑,他本一身素黑,氣場應當凌厲,可此時滿臉調笑,與這一切都不匹配。兩人就快走到門口,周寄北轉了下拐杖,忽而背靠玻璃門,他抬顎,眼皮稍掀。“四年沒回來了?!?/br>周寄北還記得四年前的自己,一身狼狽地坐在輪椅上,除了手里捏著的破手機,口袋里揣著薄薄的幾百元便是他僅有的。他仍舊記得半夜昏黃長燈下的長途汽車站,隨處可見的蛇皮袋、睡得東倒西歪,仿佛喊也喊不醒的人。東邊好像有一個服務窗口,售票員不太耐煩,他就夾在那中間稀里糊涂地買了票,捏著那張半個巴掌大的車票,絕塵而去。周寄北垂眼,眼睫遮掩一涌而上的情緒。他轉身抬手推開門,隨著那吱吱一聲,攜著冷風卷過,他踏出了半步。“轟隆??!”天上劈過幾響,帶著刺眼的光亮,和轉瞬即逝的叫囂。周寄北和季瓊宇一起抬頭,肩上頓落水花小小,天又震動幾分,雨忽傾盆而落,聲音稀里嘩啦,前面還是試探性的雨滴,眨眼間就磅礴如柱。季瓊宇扣緊周寄北,將他拉近了,以防被淋。周寄北順勢后退,他盯著這突如其來的疾風驟雨,心里那點心思也跟著活泛。“你帶我回來的那時候,也下大雨?!奔经傆罘鲋芗谋弊屗谝慌缘拈L椅里坐下,他習慣性地攥緊周寄北的手,掌心像著了火地摩擦,試圖讓他熱乎些。季瓊宇本低著頭,聞言動作一滯,他抬頭,眼前的瓢潑大雨與十年前如出一轍。季瓊宇這幾年一直覺得自己老了,記性也變得不好。什么事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