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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彩鳳也沒什么辦法。她失去了一個女兒,可還有兩個女兒,日子只能一天天過。她沒辦法自己養大她最愛的兩個女兒,況且,與其他的人們一樣,她也認為孩子必須擁有“完整”的家庭才能不被人指指點點戳脊梁骨。與女兒們的幸福比,她自己又算什么呢。丈夫愈發肆無忌憚,他會當著閨女的面直接扒掉妻子褲子,還讓兩個女兒“祈禱”“招弟”。他也開始勾搭寡婦。彩鳳開始不能接受,可親戚都勸她“懂事”,認為這樣“也挺好的”,說,只要丈夫心在家里,不離婚也不什么的,以后能帶男丁回家是兩全其美的好事。這些親戚包括公婆,包括父母,也包括兄弟姐妹,他們最常說的話是“你們總歸是一家人,他肯定是這世界上對你們仨最好的人了?!?/br>可是彩鳳時常低喃:“活著太苦,也太累,等著死的日子好長?!?/br>這天劇組要拍的是丈夫帶著唇印回家,彩鳳內心十分痛苦可實在是無能為力。小紅小綠拿著口紅,用手抹掉頂端一點,看看莘野,然后在他兩邊臉上一點點畫口紅印兒。他們先把一個唇印印在一張紅稿紙上,再照著畫,十分努力。謝蘭生見了,覺得他們兩個呆子簡直畫的慘不忍睹,說:“這……也太大了……他被恐龍給親了嗎?咱們是拍還是呢?”小紅小綠并不知道,問:“什么什么什么號?”謝蘭生奇了:“咦,你們兩個不知道嗎?前兩年播的日本片。人間大炮一級準備!人間大炮二級準備!人間大炮發射!轟!”發射完,壞人就“呃”地嗝屁了。小紅小綠十分茫然,齊刷刷地搖了搖頭。莘野:“…………”他也不知道,但他大概能猜出來。小紅小綠還是不知,但聽明白負面評價了,轉過身子看看莘野,用袖子把口紅印抹了,重新畫。謝蘭生就插著胳膊看。小紅小綠畫好一個,謝蘭生說:“不行,太假。小是小了,形狀不對啊?!?/br>小紅小綠只得又擦了,再畫。左上一道,右上一道,底下再來上一道兒。謝蘭生“嘖”了一聲:“還是太假,沒比剛才好上多少?!?/br>第四次后,謝蘭生仍不太滿意:“就特別假,一看就是畫上去的。紅啊,你得培養藝術細胞?!?/br>小紅剛要再擦,莘野一把把她手打掉了:“你倆不能蘸點水嗎?再擦臉都要擦破皮了?!?/br>“哦……哦?!毙〖t跑著去打水了。她一直都最怕莘野。謝蘭生的眉頭皺著,對倆助理能畫出來好的唇印不抱希望了。不過想想也是,口紅印兒這個東西不是抹抹就能像的。它輪廓特殊,紋理特殊,柔軟度也特殊。等倆助理用蘸水的毛巾擦掉“唇印”以后,見他們又把手指尖涂滿經典的口紅色但卻一直猶猶豫豫明顯不知從何下手,謝蘭生也不逼他們了:“算了,先別畫了?!?/br>小紅小綠:“????”“這樣不成?!?/br>小紅小綠:“那怎么辦?”謝蘭生把手掌一翻:“我想一想??诩t給我?!?/br>小紅小綠一直聽話,將口紅給謝蘭生了。謝蘭生把嘴唇舔濕,拿起口紅就往嘴上抹——往他自己的嘴上抹。小紅小綠:“…………”抹了兩下,謝蘭生覺得不對,似乎是少了點什么,問:“鏡子呢?小紅小綠,拿鏡子來?!?/br>小紅小綠從一邊的木凳子上拿起鏡子。謝蘭生接過來,一手拿鏡子,一手抹口紅,到最后還抿了抿,又用指尖涂滿輪廓,用另一只還干凈的手指擦掉抹多出來的。接著他就印了一個唇印在自己的左胳膊上,又學著小紅小綠剛才的樣子,把食指尖涂滿口紅,在手背上照著樣子畫——他總覺得稿紙上的口紅印兒抹的不好,有缺口。謝蘭生是學導演的,有美術功底,他覺得這個活兒他必須要自己上了,先在手上畫明白了,再往臉上畫,省著真給擦掉皮了,那樣莘野這柏林影帝非得宰了他們三個不可。誰知這比想的要難。連謝蘭生都沒辦法畫出完美的唇印來。這樣試過兩三次后,謝蘭生也自暴自棄了。他嘆了口氣,又一手拿鏡子,一手抹口紅,第二次給他自己涂了個紅嘴唇兒,再次抿抿,又把細節修了修。小紅小綠:“???”干嗎又涂紅嘴唇兒?不已經有樣本了嗎?涂好以后,謝蘭生把東西遞給他身旁的小紅小綠,走到莘野的面前去,叫了莘野一聲:“影帝啊?!?/br>見謝蘭生烈焰紅唇,莘野也是莫名其妙:“……嗯?”謝蘭生的眼睛盯著莘野,心里估量了下:前些日子剛進組的“寡婦”演員的身高比他自己少七八公分,“寡婦”用力踮起腳來跟他應該差不太多,于是腳跟略微離地,伸手捧住莘野下頜,湊過嘴唇,十分強硬,不由分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吧嗒一下,在對方的臉上落下一吻。莘野愣了。“別動?!敝x蘭生還捧著他臉,努力琢磨畫面美感。他見莘野還算聽話,幾秒以后有了想法,又捧著莘野好看的臉叭叭叭叭一頓狂親。有的唇印落在臉上,有的唇印落在嘴邊。做完這些,謝蘭生又審核了下,眼神認真,嘴微張著,最后突然再次湊近,在莘野臉上兩個唇印的中間又補了一個。莘野垂眸看謝蘭生。這個口紅是正紅色,而謝蘭生皮膚白皙,竟然有些妖冶的味道。謝蘭生的一雙眼睛生的最好,桃花眼,水汪汪的,眼尾狹長,似醉非醉脈脈含情,配上這個嘴唇更是,然而莘野非常清楚謝蘭生只喜歡電影,這反差更為致命。謝蘭生卻并不知道莘野心里這些想法,退后一步,看看,終于滿意了:“行了,男主他們兩個人的囂張勁兒出來了?!?/br>莘野:“……”“這回像了,口紅印。之前畫的太扯淡了?!?/br>莘野還是沉默不語。謝蘭生的嘴唇上面還是帶著一點兒紅,飽滿,溫潤,可口紅卻不若剛才那么精致,而是深淺不一的,邊緣模糊的,被人蹂躪過了似的。“好了好了。有什么的?!卑l現莘野一言不發,謝蘭生笑,“大家都是大老爺們,碰兩三下沒事兒的,這是為了電影效果,也是為了藝術,對不對?”謝蘭生看女生成天手牽手地親來親去,都沒啥,男人雖然不會這樣,但同性么,一起撒尿,一起洗澡,之間也不存在誰占誰便宜了誰吃誰的虧了這種問題。作為1991年的中國人,他完全想不到“同志”這類生物。對面,莘野終于反應過來。在他意識到什么前,身體已經一把把謝蘭生給拖回到他的身前,伸手掰掰他的下巴,弄